沈越不置可否,他面不改色,“扪心自问,你为她做过什么,我沈越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知恩图报,不跟南犰抢氿儿,不仅是因为他在我最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而是因为你眼中除了放狠话一无是处的晏南犰,为了她,做了无数牺牲。”
“从她出生开始,晏南犰又当爹又当妈,把她养成一个三观正,活泼可爱,乖巧懂事的女孩子,教了她无数做人的道理,为了她三番五次的出生入死,不仅守着她的晏世集团,还时时刻刻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总是把最温柔的一面留给她,上一秒把她送到保镖面前,微笑着让她乖乖跟司机回家,下一秒他就如修罗般把要对她不利的人通通杀掉。”
“为了她追逐权利,又为了她放弃权利,季临殊,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晏南犰更爱氿儿,他会给她洗脚,给她擦脸,给她扎头发,甚至为了她,特地学了描眉,化妆,衣帽间所有的衣服鞋子包包,包括内衣,都是他在经手。”
“出国四年,他每个月都会去见她,基本上每次都是带伤回来,知道为什么吗,他在氿儿看不见的地方,拼命学习空手道和泰拳,后来知道川北夙合柔术出神入化,他又开始苦习柔术,其实他最拿手的是狙击,不过没有人知道罢了。”
“现在的晏南犰,可以说是无坚不摧了,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些方面厉害得令人发指。”
“你让这么一个男人失去他的宝贝,他会毁了一切,不仅是季家。”
季临殊突然觉得他从来没有了解过晏南犰,在他看来,他的确除了放狠话和在商界呼风唤雨外,没什么特别。
现在才发现,其实隐藏得最深的,是他晏南犰。
“沈越,你能放弃她,是因为没有尝过她的甜美,我做梦都想得到她,偏偏事与愿违,让我彻彻底底的出了局。”
男人推了推眼镜,菲薄的唇微微上扬,“氿儿这样的,就得放在云端,时而瞻仰,时而幻想,不是非要得到,而我,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宠爱她,亦或者相敬如宾。”
“季临殊,人有的时候,还是活得明白一点,女人有很多,她们大致相同,不要执着一张脸,局限在一隅之地,格局会愈来愈小。”
“人这一辈子,总要有梦想,或站在巅峰披靡众生,或跌入平凡活得肆意,我们都在阴沟,却有仰望星空的权利。”
“正因为我们的起点很高,所以才要比常人更加努力,如氿儿所说,站在高处俯瞰星河般璀璨的夜景,会知道人间值得。”
季临殊没有佩服过一个人,除了沈越,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堪破全局的存在,不得不说,与这样的人周旋,只有碰壁,讨不到好处。
他的格局观太大,大到常人无法理解。
“沈越,我不是你,我没有那么多大道理,我只知道,我必须要得到九九。”
沈越挑了挑眉,“好,那就看你和南犰究竟谁棋高一招。”
“你能控制京城的舆论,拿了晏家的东西,得到更高的身份,但你控制不了氿儿的心,她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南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