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明翯言挥手:“弩箭手。”
原本要退回去的众人,重新摆好了阵仗。
赤腹奔着明翯言过来,他刚到,便被明翯言塞了盾牌。
明翯言:“保护好他。”
赤腹看到午林又点燃了一包镁粉,天空又宛如白昼,赶忙拿着盾牌挡在了他面前。
午林嫌弃的看了赤腹一眼。
“挡住我了。”
他还想看赵元乐是怎么追着一堆人打的呢。
然而此刻的赵元乐,心中直骂娘。
“死午林!”
一会儿白天,一会儿晚上。
她的眼睛的画面变换乱闪,啥都看不见了。
但其他人却在午林这持续性照明之下,将这堆利用黑暗和特制弩箭的取巧的人,给压的无法反抗。
这堆人开始四处逃窜,但依旧是徒劳无功。
绝望之中,为首一人发送了剩下一个信号烟花,而后撒开腿开始逃命。
第511章 收拾残局
在这群人逃亡之际,放出去的信号灯已经被城外小山空地上的一群人看到。
为首之人难以置信。
但没有怀疑,他果断发号施令。
“东西都毁掉,马上离开这里。”
一旁的王县长听到这话,一瞬间炸毛了。
他控制自己不要失态,支楞着双手却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离开?你们要走哪儿去!这不是得胜的信号?你们输了?”
此人冷冷看一眼王县长,一挥胳膊甩开他。
“你可以选择继续留下来。”
继续留下来?
开什么玩笑!
王县长灰暗的眼神中瞬间染满疯狂,血脉喷涌,从脖子到脑袋的经脉鼓起,整个人脑袋都红透了,几乎尖叫出声。
“留下来!我怎么留下来!我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全家都是死路一条!”
他忍不住扑了上去,却被此人睥睨着眼神闪开。
这人将随手抽掉自己差点被抓住的衣袖,只看向自己的人,丝毫不在意王县长的反应。
就是这样的态度,更加让王县长气的发疯。
他现在几乎要失去理智。
“你带着我走,带着我们一家一起走,我的家当银子都带来了,你让我们一起走,我还能办事儿,我…”
这人却冷哼一声,眼神轻蔑,瞟过来的一瞬似泛着冷光的利刃。
“王县长这是在说什么,你可是百灵县的县长,跟着我们一起走,走哪儿去?”
王县长霎时冷静,面色僵硬。
扑腾一声,他摔倒在地。
完了…
他完了。
现在,除了海外,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所,哪里还有他一家能走的地方。
伙同这群人,谋害皇亲国戚,他是要被夷三族啊。
他的手已然僵住,缓缓抬头看向这人,直接怒喊着冲了过去。
“啊!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我忍了这么久,我的嫡子命根子被踢烂了,我被一个乡野贱人威胁,全家活的跟狗一样!
我都忍下来了!
是你们!你们逼我!”
这人根本不理会王县长。
王县长苦喊着捶地。
“我忍的跟一条狗一样,就想着能苟活下来,要不是你们逼我,你们去炸煤矿,却栽赃陷害在我的身上!
你逼我跟你一起干这事儿。
你,你!”
这人心内觉得厌烦,一脚将王县长踹开。
“我逼你?难道不是你自己平日管教不严,儿子女儿都管不好,自己也不长眼睛,不然会被他预谋除掉?
他早就准备离开的时候收拾你了。
是,是我让人过去炸煤矿,那有怎样,还不是你自己心虚,害怕他以为是你干的报复,自己来找我们商议。”
这人跟身边人吩咐了一下,看向王县长的眼神中满是厌恶。
“这件事本是十拿九稳得,应许你的东西,我也没准备反悔。
说来,唯一一个变数,就是应你所求派出去的那几个人,如果不是这样,现在这个县里早变天了。
这次事情的失败,都在你的身上。
现在我还要忙着回去交差,懒得管你的事情。”
没有再多说,这群人十分迅速的收拾好了东西,马上离开。
王县长气疯了,不顾害怕冲上去,却只扑到这人的马腿上。
这人也不客气,狠狠一鞭子甩到他的脸上,怒斥:“滚!”
王县长心中怒火难平,竟然直接抱着马腿狠狠咬了下去。
受惊的马一脚踹翻了王县长,将他心口踢中,摔飞在旁边,再挣扎不动。
一群人根本不在意王县长的死活,火速离去。
等到声响过去,躲在屋子里的王家众人哭喊着跑了出来。
王玉湘扑到自己亲爹面前,伸出手探了一点鼻息,而后爆发出一声尖叫。
“爹!爹!”
王县长死了。
王家众人顿时慌了,王玉成也跟着在一旁哭出声来。
“爹,爹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醒醒啊,爹!”
众人沉浸在悲痛中,有些下人已经准备拿着东西,想着趁乱跑路。
鸣镝声破空而来。
哭哭啼啼的众人,应声倒地,血花伴随着弩箭,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迸射开来。
不远处,小路上,一群人见到那边所有人都倒下,收起了弩箭。
为首之人一个眼神,其中两人提着刀跑了过去。
他们在王家的东西中搜寻,将那些会暴露己方信息的东西拿走后,便提着刀在一片血泊中对着尸体挨个补刀。
确认无一生存,两人跑过去,回归了队伍。
此时,淅沥的秋雨落下,浓郁的血腥味随着雨水缓缓渗入地下,马蹄踏着泥水,消失在雨雾深处。
百灵县内,到处逃窜的贼人,朝着最近的陈家跑了过去。
原本不知情的陈家,现在怎么都知道情况不对了。
大门紧锁,家丁拿着棍子守在门口,还有人在墙头观望。
陈墨颍合衣起身,走到了大厅之内,看到了自己那两个慌乱的爹娘。
一旁是看似镇定的表姑。
表姑嫌弃的看一眼席夫人和自己这表弟。
“慌什么,还没打到门口呢,不过是几个小贼,有什么可慌的,就算打了进来,像你们这样畏畏缩缩的,能做什么?”
陈墨颍坐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看着走开爹娘被训斥。
表姑瞟一眼陈墨颍,变了脸色。
“孩子啊,跟着家丁去密室躲一躲,你可不能出事啊。”
陈老爷:“表姐,你…”
表姑回头怒斥:“闭嘴,你都活了几十年了,跟儿子争什么,给我守在这儿。”
陈墨颍很是淡定的喝了一口冷茶,摇头。
“父母长辈没走,我又怎么能动呢。”
他听着外边的热闹,到了走廊上。
刚出来,他便看到一个贼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