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太子爷自然也知道朱文在外,这都晚上了,有什么事?
“回太子爷,是杜主子忽然想要护甲了,这不是都在府里库房么,就叫朱文回去拿去。”他也不说前院也有的话,横竖太子爷肯定说。
“哦,孤记得前院库里也有吧?去也去吧,寻几副好的一并拿回来。”太子爷果然道。
“哎,那奴才这就去。”虚伪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不慌不乱的出去了。
就知道,您有好的必须是惦记着杜主子的。
前院那些个首饰,什么都舍得给杜主子。
两个太监一路一起出了园子,快马加鞭就往府里去了。
刚进了太子府,就发现前院里灯火通明不大对劲,徐卫嘿了一声:“这是咱们回来还有人接?”
这话自然是开玩笑的,不过朱文也看出来了,这是福利有事了吧?
留下看着前院的是冯简,他忙不迭迎出来道:“徐哥哥回来的太是时候了,正要去禀报呢,唐格格也不知怎么了,掉进花园的湖里去了。刚捞出来,好在人没事。”
“这都夜里了,怎么去游湖了?”徐卫道。
“谁说不是呢,这不是不知道么,刚叫了郎中来,那唐格格糊里糊涂的……哭着叫林姐姐……”冯简小声道。
朱文一句也不接话,只是听着,心说这倒是有点心思了,林氏怎么死的,都没人敢提起,唐氏还哭着找,缺心眼啊?
“得了,杂家先办了正经事,一会去瞧瞧吧。”徐卫道。
冯简应了一声,得知他是来拿东西的,就不敢跟着了。
这头,朱文回了常青园,开了库房拿了主子要的东西就过来前院了。
徐卫也选好了几副护甲出来了。先将东西装好了,然后道:“你也去瞧瞧?”
朱文笑道:“徐哥哥请。”
两人一起往唐氏的小院去,唐氏已经醒了,见他们来了就是一惊。
徐卫笑道;“奴才给唐格格请安了,您没事了吧?”
“没事了,多谢公公,我……我是一时失足,不算什么大事,怎么还劳动了公公们来看?”唐氏忐忑道。
“您也是主子,我们看看也不碍事。”徐卫就没说他们只是赶上了。
“多谢公公,给公公拿个荷包。”唐格格道。
“奴才想着,这里住着怕是不舒服,不如换个地方?”徐卫看着唐氏那憔悴样儿,心说这还不知怎么怕呢,林氏死了,她们一起住的地方倒是不好再叫唐氏住了。
唐氏一听这话,果然是高兴:“多谢徐公公,多谢徐公公。”她就是这几日吓得做梦,这才会在湖边偷偷烧纸恍惚中失足跌进水里的。
“这也不是大事,府里住处不少,不如就给您挪个阁子,离这里远些,您看可好?”徐卫道。
“好,多谢公公。”唐格格算是一颗心回了肚子里,明儿一早她就搬走。
“那格格好生歇着,奴才就先走了。”徐卫笑道。
最后徐卫和朱文还是接了荷包,然后才离开了府里。
唐格格的事也没耽误多少工夫,回了园子,朱文去了繁花秀景,徐卫回了九州清晏,就将府里的事说了一遍。
太子爷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就拿着东西去找雅璃了。
雅璃这里,正在看府里拿来的护甲。
之间秋实拿着比划着:“这个极好,夏天戴正合适,主子夏天的衣裳素淡,配上这个很美。”
“是挺好的,主子也别舍不得了。”凝露笑着拿起一个,正是那一套六个白玉护甲。
“这也不知什么人做的,这样好的玉,就做了护甲。”雅璃笑道。
“什么好的舍不得戴?”太子爷亲自拿着一个盒子进来道。
“给太子爷请安。”众人忙道。
“都起来吧,护甲么?”太子爷看了看桌上摆着的几套,笑了笑:“都不错。”
又将自己拿来的放好:“这里的也好,选些戴吧。”
“我心血来潮了,爷怎么还给我,我这都戴不完,也就是好玩随意戴,真要是戴着做什么都不方便了呢。”雅璃道。
太子爷抓住她的手拿起来看了看,见十指都包着叶子,绿油油的叶子倒是衬得她手更白皙好看了。
“倒是不见有染个绿指甲的,也不难看。”太子爷道。
雅璃默默的笑了,帅哥你造么,在我们那个世界,啥颜色都有!
“想留指甲,就要一直戴着,你指甲软,不护着容易折断。”太子爷打开盒子拿出来一支红色的护甲。
雅璃细看,那是珊瑚雕刻的,上头是牡丹花的花纹,精致无比。
“我不留指甲啊。”雅璃一边看一边道。
太子爷笑了笑:“倒是忘记你不爱留指甲了,也罢,戴着也好看,这里好几副,喜欢什么样的,再叫人去做就是了。”说着就把盒子抱来给她看。
果然是什么材质都有了。
“都好看极了,明儿我就戴这个珊瑚的,穿那身品红的珍珠段,再配上珊瑚首饰,点上红胭脂好不好?”雅璃欢喜道。
“自然好,你喜欢就好。”太子爷笑看她,一点东西就高兴了,这丫头真是好骗。
等收拾起东西之后,雅璃就用手肘推太子爷:“爷回去睡吧。”
太子爷没防备,被她推的一晃,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竟然敢撵着孤走?”
凝露等人心里都是一个咯噔,心说主子您太直接了。
“撵你怎么了?你不是说最喜欢我?我撵你走你就不喜欢我了?”雅璃哼道。
对于她来说,什么夫君大如天,什么规矩礼数,什么不能冒犯早八年就丢光了。
要真是严格按着规矩来,她早就能直接拖出去打死了。所以,这会子太子爷虽然貌似生气了,可雅璃根本么不怕。
就没觉得自家男人危险过……还有什么伴君如伴虎的事儿,对不起,杜雅璃这姑娘完全没意识到啊……
“还不往里滚?也不看什么时辰了,孤还巴巴的走回去?”太子爷见她丝毫没怕,也只能是忍着了。
这姑娘,打从头一年跟着他还知道怕,然后就无法无天了。
这会子立夫纲,早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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