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舒雅正在沉思,顾秉谦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谭舒雅皱眉,诧异的看着她。顾秉谦带着酒气的唇压过来,不由分说的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一向都是激烈的,这次也不例外,唇狠狠压着她的,两条钢铁般的胳膊紧紧将她的身体箍着,几乎要将她的身体揉碎,一块一块的黏在他的身上,再也撕不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顾秉谦才将她放开,看着脸色潮红、气喘吁吁的她,沙哑着声音道:“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别的男人!”
谭舒雅:“……”
好吧,喝了酒的男人是不讲道理的。喝了酒还吃醋的男人是最不讲道理的。
谭舒雅开了电视,顾秉谦坐在沙发上,一手揽着谭舒雅的细腰,一边看电视一边问:“晚上你们在哪里吃的饭?”
谭舒雅依偎在他怀里,絮絮叨叨的跟他说着。很家常的话,但是两人就这么坐在一起,轻声细语的聊天,谭舒雅的心渐渐温暖起来。
说完晚上吃饭的事情,谭舒雅嗅着顾秉谦浑身的酒气,问:“顾秉谦,你经常要喝这么多酒吗?”在她的记忆里,顾秉谦已经不是第一次喝醉了,她还见过顾秉谦酒后呕吐的情形。
顾秉谦歪着头将脸贴在她的脸上,“嗯”了一声。
谭舒雅继续道:“你胃不好,还是少喝点酒吧。上次你住院的时候,医生说,如果你再不戒烟戒酒,你的胃病会更严重的。”
顾秉谦看着谭舒雅,眼神幽深,意味不明:“你很关心我的身体?”
他问的有些暧昧,谭舒雅脸色一红,将脸转向旁边:“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去住院!再说,就算是朋友,劝朋友少喝一点儿酒,关心一下朋友的身体健康那也不是应该的吗?”
谭舒雅不想过多纠缠这个问题,打算找个话题者遮掩过去的时候,听到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响,她诧异的看着顾秉谦:“晚上你没有吃饭?”
想想也知道,酒场上,男人都只顾着喝酒了,哪有功夫吃饭?再说,顾秉谦这样的人,往那里一站,周围就围了一群的人,想吃饭也没有机会。
谭舒雅去厨房里开了火,锅里放了水烧开,下了两个鸡蛋,又下了一把挂面。很快端着碗就出来了:“今天没在家里吃饭,没来得及买菜,冰箱里只有这个了,你将就一下吃吧。”
挂面很热,顾秉谦捧着碗很快吃完,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墙壁上挂着的钟表一下一下的响着,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谭舒雅去厨房洗了碗筷。洗刷的时候,想着该如何开口让顾秉谦离开,又步让他觉得自己是在赶人。等从厨房里出来,一抬头发现,顾秉谦居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顾秉谦?顾秉谦?”谭舒雅走上前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顾秉谦没有反应。谭舒雅站在沙发旁边看了片刻,见顾秉谦一直没有要醒的意思,回卧室里拿了一床夏凉被给他盖上。夏末秋初,晚上睡着的时候还是有些冷。
顾秉谦在家里,谭舒雅也不敢去睡觉了,回到卧室找出需要翻译的稿子,坐在桌前开始翻译。前一段时间,原本没有时间要求的雇主突然缩短了时间,一下子加大了她的任务。
不知不觉,四个小时过去了,谭舒雅写字写的手都疼了,放下笔来休息。走出卧室,发现顾秉谦已经有坐姿改为睡姿了,身上裹着她搭在他身上的那条夏凉被。
谭舒雅走上前去,给顾秉谦掖了掖被角,返回卧室,继续翻译稿子。
早上六点,一夜未睡的谭舒雅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梳好头发,去厨房准备早饭。
家里没有菜,但还有米,谭舒雅在锅里煮了粥,热了之前做好的花卷,蒸了两个鸡蛋羹,又拿出按照网上的法子做的酸豆角。
饭做好了,顾秉谦也醒了。谭舒雅一边往碗里盛着小米粥一边道:“醒了?早饭也做好了,你去洗手间里洗把脸,过来吃早饭吧。”
宿醉的早上,顾秉谦心情不太好,醒来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可看着谭舒雅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再看看餐桌上摆放的虽然简单却热乎舒心的早饭,心中的那股烦躁顿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中午趁着休息的时间,谭舒雅拿出手机给金卓打了个电话,简答的说了一下樱子和赵东阳之间的情形:“赵东阳这个人我不熟,但是目前看着来说也还好,金大哥,你也不用太担心。再说,樱子也是个成年人,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够处理好的。”
金卓点头:“舒雅,多谢你帮忙了。现在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谭舒雅抬手打了个哈欠,道:“金大哥,我今天中午有点事情,不能出去了,改天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吃饭吧。”
“好。”
两人说定便挂了电话。
晚上下班之后,顾秉谦又去谭舒雅那里蹭饭去了。两人一起去小区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路过买水果的摊子,顾秉谦买了一些车厘子和蜜桔。装好袋子,谭舒雅要付钱,顾秉谦抢先一步递过去百元大钞。
“我自己付钱就可以。”谭舒雅道。
顾秉谦瞥了谭舒雅一眼,谭舒雅顿时噤声。
买完东西,顾秉谦拎着菜和水果,谭舒雅手中拿着一棵葱,两人从菜市场里走出去。他们不知道,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卖苹果的水果摊前,金卓挑好了苹果,站起身来付钱。等着小贩找钱的功夫,金卓随意的往旁边看去,一眼看到了谭舒雅,还有她身边的那个……白色身影的男人。
金卓脸色一僵,下意识的就要追过去,腿还没迈出去,小贩道:“找你钱。三十二块八毛。”
金卓接过钱,再看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没有谭舒雅和那个人的身影了。
白色的身影……
金卓皱眉:在他见过的这些人里,似乎只有顾秉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