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非常有名吧?”
“哼,只要我的仇人都记得我的名字就好,如果他们忘了,我会帮他们加深印象。”希维尔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先休息一下吧,待会儿晚饭做好了一起吃。”冴子像安抚炸毛的小猫一样拍拍希维尔的脑袋。
希维尔有些僵直地点点头,紫色长发御姐的威力太大了。
晚餐时候,侦察机送来最新的情报,城中心的圣庙里似乎有些异常。
有些部落的武士走进了神庙,出来的时候浑身披着铜片全甲,连脑袋都用熟牛皮包着,一点儿皮肤都看不到。
而且他们不再回到原部落,反而驻扎在简陋的圣庙附近,成了圣职者的护卫。
这很不寻常,一个推选出来的傀儡有什么好保护的呢?除非他们认为他有危险,或者另有需要保护的人。
将这个情报告诉希维尔后,没想到她最先关心不是城里的阴谋,而是风险。
“不行,你们根本不知道现在沙漠里有什么,这不是普通的探险,你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她面色严肃。
希维尔常年在恕瑞玛的遗迹中探索,她了解过古代帝国崩塌的真相。两个多月前,当那个人在她的面前完成飞升仪式的最后一步时,她知道,这片沙漠将掀起一场风暴。
“放松一点,我们不会有事,你也很安全。”冴子安抚道。
“不,你们不了解,这是……两个飞升者之间的战斗,不是凡人能插手的。”希维尔坚持道。
莫铁眼睛一亮,这不正是他要寻找的吗?
“你还知道什么,我们需要知道更详细的情报。”
希维尔犹豫了一下,看得出这两人不会轻易放弃,就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反正没有人要她保守秘密,伤势恢复后,她会第一时间逃离沙漠,到时候再发生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果然,这是一个古老的关于复仇的故事。
一切源于两个少年,皇子时期的阿兹尔和奴隶时期的泽拉斯。
年轻却不受宠的皇子和身份卑微却勤奋好学的奴隶成为了莫逆之交。一次意外后,其他的皇子全部死光,奴隶开始帮助皇子为了登上那个位置而努力,至于这份努力是黑是白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成功了,阿兹尔成了恕瑞玛的皇帝,泽拉斯成了帝国的心腹。
如果故事只到这里,或许还算不错,但奴隶说服皇帝干预太阳圆盘选取飞升者的名额。
阿兹尔被说动了,他要成为史上第一个飞升的皇帝,并发动整个帝国为之准备。
于是他悲剧了,在飞升仪式上被自己最信任的好友背叛,崩溃的太阳圆盘不仅将太阳之力灌注到了泽拉斯体内,还将整个帝国首都全部沉入地底。
千年以后,身怀飞升者血脉的希维尔在这片陈旧的土地上受伤,才唤醒了距离飞升仪式还差一步的阿兹尔。
与此同时,太阳圆盘就像一个设定好的电脑程序一样,重启后还能继续工作。虽然它曾经辉煌的形体没有了,但它本身代表了恕瑞玛地区的意志,只要恕瑞玛的后裔还在,它就会一直存在。
于是,积蓄了千年的太阳之力全部灌注到阿兹尔的体内,让他成为了或许是史上最强大的飞升者。
希维尔目睹了这一切,但随后她就因为伤势过重昏迷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这个地道里。
“你的意思是……阿兹尔将向泽拉斯复仇,就在这里?”莫铁问道。
“当然,飞升者永生不死,阿兹尔肯定不会放过那个奴隶,这是亡国之恨。”希维尔说道。
“不对啊,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以往那些飞升者呢?”莫铁奇怪道。
“从远古时代到现在,只有过三十三位飞升者,大部分都已经成了帝国的雕塑,战死沙场。”希维尔说着远古的秘辛,突然一愣,迟疑道,“或许还有两位,‘狼神’内瑟斯和‘鳄神’雷克顿。”
“哇哦,也就是说,这次会有四位飞升者出现了,大戏啊!”莫铁兴奋道。
根据他打听的情报来看,恕瑞玛的飞升者还真是不一般的存在,他们被灌注一种极特殊的能量后,实现了生命层次的跃迁,如果能把可能出现的四个飞升者都抓起来,对于他接下来要研究的高层次生命和魔法都有帮助。
不过,目前只能确定泽拉斯变成了能量生命,内瑟斯、雷克顿和阿兹尔等人的身体为何会显露出动物的形态,还需要实际研究一下。
希维尔好像看到莫铁眼中有种名为“科学怪人”的光芒,不由得心里一颤。
都是疯子!
接着分析莫铁这两天收集的情报,希维尔认为这些部落民守护的应该是泽拉斯,因为那个曾经的奴隶要想证明自己比别人更高一等,只能通过奴隶别人的方式。
时间很快过去了,沙漠部落挡不住疯狂涌进来的赏金猎人和探险家,就算他们关上城门,那些自认为有两把刷子的人也会找别的路进来。
这座小城开始拥挤了。
莫铁也接到了路过这里的塔莉垭,原来这小姑娘要从这里再往沙漠深处去,那里有她的族人——一个很小的部落,很容易在这种庞大的纷争中被波及。
由于局势变化很快,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兹尔就会找过来,莫铁只能派出一支自由之翼小队,护送塔莉垭前往她的部落。
“水门,这次护送任务由你负责,一定要将她安全送到目的地。如果遇到任何危险,可以越级申请武器使用。”
“知道了,大人。”顶着“波风水门”名字的自主人格分身郑重地说道。
希维尔伤势恢复得很快,当她能够自由行动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有停留,趁夜跟莫铁他们告别,翻出小城的矮墙就跑掉了。
终于有一天,有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人出现在了城外的沙漠中,浑身穿着夸大的衣服,遮住了身体和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风偶然吹起他的衣角时,侦察机拍到了他的膝盖,那是一条有兽毛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