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于皓三四月才被放出来,那又怎么可能是乔稚楚的孩子的亲生父亲?月份根本对不上!
那她的孩子是谁的?
为什么要故意骗他?
难道那个孩子是……
季云深想到一个可能性,越想越坐不住,当即驱车返回公寓,路上他不断踩下油门,握紧方向盘左右躲避车辆,一直开道公寓大楼门口。
他甚至都没锁上车门就直奔上楼。
按照往常的时间,这个时候乔稚楚已经下班了,但是他按了很久门铃里面都没有人来开门,他又给乔稚楚打电话,一开始还只是没人接听,后来直接关机了。
他不确定乔稚楚是不是在故意躲着他,但是这里是她的家,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一定会回来的。
这样想着,他就直接在门边的坐下等。
七点多……
八点多……
九点多……
……
一直到十二点,乔稚楚都没回来。
季云深察觉不对,孩子在家,乔稚楚不可能这么晚不回来,而且如果孩子在家的话,一定有大人照顾,刚才他摁门铃的时候,也应该有人来开门才对。
但是都没有,门没有人开,乔稚楚也没有回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乔稚楚和孩子都不在家!
不是深爱,那就不必将就 115章 那可是你们的亲生孩子!
季云深辗转拿到成嫂的电话号码,打过去问才知道,昨天早上在他外出后,乔稚楚就回来了,急匆匆的抱着孩子离开,直接给成嫂放了假。
成嫂说话吞吞吐吐,听得出有些紧张和害怕,显然是在乔稚楚行踪这件事上还受到了其他威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能作罢。
季云深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带着孩子离开?
为了躲避他?
不大可能,如果她想要躲避他,不会等到现在才走。
季云深捏紧拳头,他无法忍受她第二次从自己面前消失,一年多前那种行尸走肉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一遍。
这次,她别想再一走了之,她瞒着他那么多事,他必须问清楚!
季云深直接上门去找闫老,闫老刚起床,站在窗边打太极,动作柔软悠闲,像个爱好养生的普通老人,加上他长着一副慈眉善目的脸,有几个人能想到,这个人曾经也是搅动过风云的。
季云深被别墅的佣人带进去,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问:“乔稚楚在哪里?”
闫老慢慢收了马步,疑惑地蹙眉:“什么乔稚楚?季少爷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深深呼吸了口气,他转而问:“闫亚楠呢?她在哪里?”
闫老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我的侄女闫亚楠啊,她就在我这里,去把表小姐请过来。”后面那句是对佣人说的,佣人微微躬身就下去了。
没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季云深倏地转身,然而门口进来的确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伯父。”
这个女人看起来和乔稚楚差不多年纪,眉眼也有三分相似,但也仅仅只是三分而已,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人!
季云深的脸色瞬间黑沉,眼睛危险地眯起:“她是闫亚楠?”
“她就是闫亚楠。”
两人对视了半天,一人风轻云淡,一人戾气横生,谁都不肯后退一步。
季云深虽然不如闫老阅历丰富,但这些年的历练也让他打磨出锋利的菱角,对峙时倒也势均力敌,只是闫老沉得住气,而季云深着急知道乔稚楚的下落,没心思和他拉锯战:“闫老先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知道我要找的是谁,当年你把她从监狱里救出来,我不相信你只是一时善举,你到底想利用她做什么,直说吧!”
闫老在椅子上坐下,手指扣了扣茶杯盖:“季少爷,稍安勿躁,她现在很好很安全,我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她不想让你知道她的行踪,所以恕我无可奉告。”
季云深沉声:“她为什么会突然躲起来?”
闫老起身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不就要问季少爷你了,年轻人,嫉恶如仇是好事,但法外都还能容情,你凡事也不能做得太狠啊,又不是什么大仇大恨,至于把她逼到那种地步吗?”季云深一愣,他又继续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公司了,亚楠,早餐准备好了吗?”
刚才那个陌生的女人点了点头:“准备好了。”
季云深无功而返,闫老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随口问:“飞机起飞了吗?”
“已经起飞了,预计午后就会到a市。”
“那就好。”闫老勾唇,“信鸽就是这么养出来的,适当收紧,适当放松,成全它到它认为安全的地方去,它就会对你放下戒心,到时候你想通过她得到什么消息都可以。”
季云深离开闫老的别墅,坐在车上神色不明,他不知道又要去哪里找乔稚楚,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说走就走,半点都不犹豫!
闫老说是他逼的乔稚楚,他又怎么逼她了?
漫无目的地开车在全城走了一圈,意料之中的没有找到她半点人影,直到天黑,他的车没油了,慢慢驶入加油站,在排队等加油的时候,他接到来自江陵的电话,是之前在警局工作的宋哲打来的。
宋哲在那边说,前两头有人来举报乔稚楚没有死,他们警局的杨警官已经追去榕城了,这件事一直被隐瞒着,内部也鲜少有人知道,要是偶然听说的,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这不是小事,上面很重视这件事,怕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当然不是小事,假死,越狱,这些敏感的字眼一旦被曝光出来,一定又是一起轰动全城的大案!
季云深终于知道乔稚楚为什么要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