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下楼，正好看到男人清俊挺拔的身影从玄关走进来，她下意识顿了顿。
或许是夜景霆神情太过冷漠，有一瞬间的陌生疏离。
不过他既然是来替苏姽兴师问罪，她就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想到这里，白染安适如常走下楼。
唯独右侧手心微微弯曲，透露了一丝紧张。
毕竟她还没见识过夜景霆真正动怒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冷暴力还算好，万一得挨骂挨打，她也得受。
正当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脚下一时没注意踏空了。
不过所幸离地就差几步，夜景霆也在身前，下意识搂住了她。
白染脑子放空了几秒，然后他的体温传来。
很暖很舒服的体温，让人舍不得推开。
但是他身上本来是干净的气息，今晚却沾染了另一种诱惑。
那种诱惑是来自女人身上。
她闻过，是苏姽的。
白染也不拐弯抹角，缓缓抬眸问他，“你刚刚从苏小姐那边回来吗？”
她声音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等了很久没等到他回答，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夜景霆神情有些发狠，“你不是下午也去见过她？”
果不其然是心疼他的宝贝苏姽，所以才来兴师问罪。
白染收敛了波澜的情绪，缓缓离开了他的怀抱，瞬间身子骨一片冰冷，“嗯，我是去见过她。”
“仅仅是见？”夜景霆逼摄人心的寒光渗出。
听罢，白染可以百分百肯定苏姽使了苦肉计，“那我还对她做了什么？”
看着她不解无辜的模样，夜景霆没有温度地捏住了她下颌，“这得问你自己，林染我留着你是因为你安分不惹事，不是让你到处去挑衅，别让我连唯一留你的理由都不剩！”
他说的话，够狠。
白染心底一咯噔，下意识问了句，“我唯一的价值，只是安分吗？”
声音里有些微哑，看着他的目光也极其魂不守舍。
“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价值？”夜景霆看着她的目光，从未有过的冷。
白染晃神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眸笑得不在意，“我还有能让你出气的价值，我怎么对苏姽，你也可以怎么讨回来不是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她也看到了夜景霆的隐忍阴鸷，一点儿不假，可见他多在意苏姽。
而这时，身后的陈闰打破了两人的窒息，“林小姐您就少说一句，跟夜先生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毕竟您打了苏小姐两巴掌，那是实打实的，您有什么气也该消了吧？”
白染眼睫微颤，认错不是她擅长的，何况她没做过的事，不过为了等他知道真相时的愧疚，她现在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吞忍了。
“我跟你认错，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吗？”白染看向他，他却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狼狈，显然还在气头上。
见状，她走过去抬手繲着他的领带，故作妩媚，“我有很多方式可以跟你认错。”
夜景霆握住她的手腕，眼底闪过厌恶，“我没说过留下。”
被他紧握的地方剧痛袭来，白染脸色微微苍白，她的袖子上瞬间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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