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染知道他是在故意让周围人打消觊觎她的念头，但他的话怎么听都讨厌，或许是他这个人讨厌，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加令她反感。
所以下一刻她找了个去上洗手间的借口，就离开了包厢。
“历老板，你马子脾气不小啊，这种辣你消受得了吗？”程总还没被女人甩脸子，自然有些好奇他的品味。
历肆寒淡肆勾唇，他见过她以前的温顺，也知道她现在的脾气都是因为自己，最终说了句，“我惯的。”
“这要是我马子，我非抽她两耳光子让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程总实话实说地和他继续喝酒。
历肆寒的人自然由不得人数落，他似笑非笑地喝着酒，“她和你那些女人不一样，她之所以脾气辣是因为床上更辣，所以我惯她。”
程总顿了顿，似乎不太相信，刚刚那个女人明明看上去很纯情，试探道，“口技好？”
男人之间说话肯定是这么粗鄙直接的。
历肆寒也是男人不例外，不介意地痞笑，“穿环了，那副身子供男人玩的乐趣可太多了。”
听罢，程总一脸服气地竖起了大拇指，要是有女人肯为他这么做他也惯她，这圈子里最值钱的男女莫过于穿环戴珠。
不过作为开胃前菜，程总还是让老鸨招呼会所的女人上来伺候，即使历肆寒没兴趣，总不能因为他晾着其他几个老总。
……
要是白染在场听到他那些话，她非得气个半死，只是她刚刚从卫生间走出来。
倒不怎么想那么快回包厢，反正她也得到试镜的机会了，所以站在走廊的窗户口凉了一会儿风。
白染从兜里摸了烟和打火机，点了烟，懒懒抽着打发时间。
这时，走廊拐角传来了几个人交谈的声音，原本她没去在意，只是有一个男声太过熟悉，让她愣了愣。
为了验证自己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白染转过头瞥了一眼，这一眼就确认了四人之中那个熟悉男声的身份，更糟糕的是四人正边交谈边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白染想走是来不及了，她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外面的夜景。
在男人从她身后经过的时候，她没来由地僵了僵手指，指尖的烟头落在了她的衣裙上，她还没来得及弹掉，一只修剪整洁的修长手指替她弹去烟头，才没让那星星之火燎原烧到她的衣裙。
白染怔了怔，缓缓抬眸就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男人，至少在她找他之前，她是不想见到这个男人。
“夜先生，您认识这位小姐？”身旁几人驻足，眯眸看向突然停下一身纯黑笔挺、精致如刀裁西装的男人。
淡淡光晕中峥立的夜景霆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半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人贪得无厌三心二意，只会徒劳无功舍本逐末。”
他是说她钓上他之后贪得无厌，还来这种会所钓男人，白染冷睨他，“我朋友带我来的，我还分得开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夜景霆毫无预兆地上前，大手拂过她露在裙子外的大白腿，“是这分得很开吧，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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