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刚能动弹点又被她突然长出的黑爪子给吓软,“刘嫂,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你想上,就上好了。”我毫无节操的喊着。
她狞笑着把手伸向我心口的位置,“晚了,我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想跑,我真得很想跑,可是只能想而已,我他妈的浑身动弹不得!
我闭上眼睛等死,可她没有掏我的心,而是用长长的指甲一点一点划破我胸前的皮肤,好像这样折磨我很有趣。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嘴里大声哀求着,心里狠狠地骂着那个臭老头,什么虽然多灾多难但会性命无忧,性命无忧个屁,我马上就要死了,我的贵人在哪儿?
在等我死了给我收尸吗?
刘嫂把她那肮脏的长指甲送到嘴里,吸允着我的血,她的舌头都变成鲜红的了。
我看着她再次把手伸过来,不禁心灰意冷,刚才我叫得这么大声,左邻右舍都是聋子吗?房东大妈的顺风耳呢!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我平常人缘又不好,昨天又出了那样的事情,就算他们听到肯定也不敢出来。
看来今夜就是我的死期!我绝望了,紧张的看着刘嫂的脸,悲哀的判断着我还有多久可活。
刘嫂在我心口处划了个心形,似乎看着很开心,然后她咯咯笑了起来,她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而我早已绝望,连哀求都省了,乖乖的等死。
她见我不再哀求眼里也没了害怕的神色,大概是觉得没意思了,于是再次举起手,这次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我闭上眼睛,麻痹,死就死吧,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刘嫂虽然老也算是朵漂亮花了。
就在我闭眼时门突然砰得一声被人撞开,我绝望的心再次活了过来,有人来救我了,一定是我的贵人!
刘嫂也吓了一跳和我一起转头看向来人,她怒,我惊!
什么贵人,居然是刘大哥!
只听他骂道:“你这个骚货,连这么小的都不放过!非要把这楼里睡一个遍吗?”
“你又没看过,怎么知道小不小?我刚才可是量过了,比你的大!”刘嫂见是他,开始很怒,然后又慢慢忍住,现在她一脸媚相的在我身上扭了扭腰,似乎是想要气他。
刘大哥冲了过来,“找死!”
他冲过来想要抓刘嫂,刘嫂却突然消失了,可他的手还是没停,一把把我拽了出来,看到我赤裸着的上身还有半褪下的短裤,他怒骂道:“昨天你还狡辩,现在让我捉奸在床了还有什么话说。”
现在我的心情真是癖了狗了!
祸从天降啊!好好的睡在自己家里,先是艳鬼勾引,再是捉奸在床,整个一出鬼闹剧!
我已经不怎么怕了,非常有条理地道:“刘大哥,你看看我,我现在根本动不了啊,能做什么?虽然刘嫂确实很漂亮,可我从来没动过她的心思,真的,我发誓。”
刘大哥把我扔到墙角,骂道:“你当我是瞎子吗?刚才你们在干什么?”
我缩到墙角,腿又疼了起来,疼了好,疼了说明有知觉了,看来刚才就是被鬼迷了才会动不了。
我艰难的把把裤衩往上提提,刚要往门口冲,刘嫂又出现了,她没理我,而是往刘大哥那里走过去,“死鬼,你不是想我死吗?现在我死了,来陪你了,你怎么不理我啊!”
刘大哥厌恶的看着她,“怎么办?我现在还想杀你一回!”
我看他们两个要狗咬狗,就想着借机会冲出去,谁知道刚站起身,刘嫂就一挥手,“小汪,咱们还没完呢,你急什么,等我收拾了你刘大哥咱们再继续。”
她只是一挥手,我就又贴着墙倒了下去,麻痹,这一对鬼夫妻,怎么就跟我过不去了!
此时我真是欲哭无泪,认命的想法又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楼道里响起了嗒嗒的声音,有人从一楼上来了,我和那对鬼夫妻对这声音都很熟悉,这是一楼在房东大妈隔壁住着的瞎眼老太太。
我们都叫她冯奶奶,这嗒嗒声是她用来探路的拐杖。因为她眼睛看不到,所以从来不会上楼,天气好的时候她坐在楼口晒太阳,天气不好的时候就窝在自己屋里,这大半夜的她怎么来了。
我怕她摸进来被这对鬼夫妻害了,就提高声音喊道:“冯奶奶,别上楼,快回自己屋里。”
只听冯奶奶颤巍巍的声音道:“小汪啊,我怎么听刘勇他们两口子在你屋里吵起来了?怎么回事儿?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挣扎着往起站,“冯奶奶,你别进来,没事儿,你快点回去。”
冯奶奶还是摸了进来,“夫妻俩过日子,哪儿有不打不吵的?不打不吵了,那就得离!你们说是不是?”
她虽然眼看不到,可是对楼里每个人都很好,刘大哥和刘嫂不知道是不是还保留着点人性,见冯奶奶像劝人一样劝他们,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冯奶奶还在唠叨着,跟劝一对吵架的正常夫妻一样。我心想难道她老糊涂了,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张家夫妻已经死了?
张勇和张嫂还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我记起小时候村里的老辈人说过,你把鬼当人他也会把自己当人,难道这是真的?
只听冯奶奶劝了两句又摸索着来拉我,“小汪啊,我还有好些话要跟他们两个说,你一个没结婚的娃子,就别听了,先下去到我屋里坐一会儿。”
我刚经历了刘嫂现在触到冯奶奶如树皮一样粗糙的干手觉得心里踏实极了,因为她的手是温热的,她手上的力度也让我知道她是明白的。
冯奶奶什么都明白,她是来救我的,可是我怎么能抛下她,自己下去!
我感动极了,忍着泪拉住她的手,“冯奶奶,我送你下去吧,让刘大哥跟刘嫂在我屋里好好说道说道,没准就讲和了。”
冯奶奶点点头,“好,那咱们走,你们两个快点把事情说开。”
我拉着冯奶奶的手往外走去,快到门口时,门却哐得一声关上了,刘嫂道:“冯奶奶,我跟刘勇还真想找个人给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错。小汪可以走,你得留下来听我们说道说道。”
我紧张地道:“让冯奶奶走,我留下听你们说。”
刘勇这时候倒跟刘嫂一条战线了,“你懂个屁,快点滚。”
冯奶奶抽出她的手,摸索着拍了拍我的肩,“没事儿,小汪,你下去吧,我快入土的年纪了,比你见得多懂得多,比你合适。”
我听懂了她的意思,哽咽道:“冯奶奶!”
冯奶奶笑着朝着刘勇和刘嫂的方向道:“有事咱们早点说,别折腾到天亮,让这孩子出去吧。”
她的话音刚落门开了,我不忍心走,冯奶奶是来救我的,一楼的人,只有她来了。
“冯奶奶,我不走,咱们俩一块听他们说。”
“傻孩子,还不快点下去,我们等着说正事呢。”她说着推了我一把。
她的力气并不大,可我却被推到了门外,肯定是那对夫妻中有人动了手,我还没站稳,门已经砰得关上。我转身猛得敲门,“刘嫂,你们别伤害冯奶奶!谈完了换我进去。”
刘大哥和刘嫂还没有说话,冯奶奶却骂道:“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快点滚下去。”
我听到她骂我,更是心酸,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去找起名店里的小老头?
不行,太远了!
现在几点?到天亮鬼就待不住了,冯奶奶能不能撑到天亮?我想看表,可是我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大裤衩!
屋里一开始还是刘勇和刘嫂各说各话,不一会儿就吵起来了。我知道今天肯定不能善了,这两个人都着很凶的戾气,冯奶奶再劝也没用,怎么办?怎么才能救她。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人,晨晨!
对,晨晨!昨天晨晨说她身上的符可以制住刘大哥!
该死的,我居然把她扔了。
我光着脚穿着大裤衩冲了出去,脚下不断踩到硬石子,疼得我呲牙咧嘴,可我没有慢下来,希望晨晨还在,我要快点找到她!
到了巷子口,正看到一个半夜拾荒的流浪流背着一个编织袋,手里拿着装晨晨的箱子要走,我冲了上去,抢过箱子,“那是我的!”
“干什么?抢生意啊?这一片都是我的,混了多少年了,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没有理他,把箱子放到地上直接撕开胶带,打开一看,还好,她还在。
流浪汉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又上下把我打量一回,哈哈笑了起来,“小伙子,你这是脱了衣服才发现老婆不见了?”
我没理他的奚落,抱起晨晨就往回跑,半路上我的大脚指踢到一块砖头,疼得我一个哆嗦趴到在了地上,被划破的胸口也蹭到地上的石子,疼得半天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