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的皇后,居然想在这种时候逃走吗?”他的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和浓浓的不屑。
“你自小和朕定了婚约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吗?新婚之夜的时候还是那个红着脸喊朕夫君的皇后。”
俞裕语气带着嘲讽。
“现在却这般惺惺作态,是觉得朕一定会怜惜你吗?”
“身为皇后,不晓得讨朕的欢心,不通情事,故作清高,膝下无一子半女,还真是有趣啊。”
他扯起嘴角笑了,那样危险的眼神让萧泠泠心中一凉。
“皇上,臣妾自认为尽到了自己的职责,您又何必口出恶言侮辱妾身呢?”
俞裕的话字字诛心,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做到波澜不惊。
但是事实证明,太难了。
“皇上有那么多的妃嫔,能讨您欢心的多了去,比臣妾通晓情事的多了去,柔情似水妩媚妖娆的多了去。”
萧泠泠语气少有的激动。
“您要是想有,随时可以儿女成群。我们成婚那么多年,皇上此时说这种话,不觉得分外可笑吗?”
“臣妾只想要处理好后宫事务,在凤宁宫度过余生。皇上竟然是连这点夙愿都不想让臣妾实现吗?”
萧泠泠眼带讥讽,“皇上既然选择帝后情薄,为何又要装出伉俪情深的面孔?”
她说着,叹了口气。
“臣妾只是没有精力配合皇上演戏罢了,又为何要口出恶言伤了这最后的情分呢?”
俞裕抿紧了双唇,他盯着倔强的萧泠泠看了许久,突然的低头,在她的脖颈上撕咬了起来。
“朕要怎么做,什么时候需要皇后在一旁指指点点了呢?”
萧泠泠痛的轻呼,她不断挣扎着,想要脱离俞裕的摆布。
俞裕这个样子她从没见过,她本能的感到恐惧。
像是猛兽一样,眼底充斥着欲望的俞裕,实在是太过陌生了。
即便是应该热情似火的新婚夜,俞裕也是温和而克制的,这样的情动,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至少,不应该出现在面对着她萧泠泠的俞裕身上。
莫不是把自己认作了上官黎?萧泠泠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随后便否定了。
也许是新的折磨自己的方式吧。
她闭上眼睛,顺从着俞裕。
无论如何,躲不掉的不是吗?
于情于理,她身为皇后,和俞裕这个样子都是应该的。
只是被冷落久了,萧泠泠不太习惯罢了。
俞裕看到上一秒还惊慌失措拼命护住自己清白的萧泠泠突然没有了动作,一味地任由他摆布,脸上露出了复杂的情绪。
他动作顿了顿,随后更加粗暴起来,没有一丝该有的疼惜。
疼啊,真的是很疼,从头到脚,由里至外。萧泠泠忍受着身上的人并不轻柔的动作,微微的有些承受不住的颤抖。
“这就是极限了吗?”俞裕俯身,和她面对面着,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邪邪一笑,抓着萧泠泠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皇后,这才只是开始罢了。”俞裕轻轻地在她耳旁说完这句话,接着又带着她进入了更加汹涌的深渊里。
萧泠泠恍惚间,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距离萧泠泠离开凤宁宫,将近一个月了。
她站在宫门口,抬头仰望着泛着金光红采的一砖一瓦,心绪纠缠不清着。
一个多么荣光的地方,高高在上受尽天下人的敬仰。
她萧泠泠,在这个地方待了近七年。
只是今日她来到这里,虽然心中感慨万千,却不是特意过来怀念的。她很担心子肖,以及凤宁宫其他的所有人,还有秦太医。
如果一切都没有出现差错的话,秦太医应该已经有所动静了。
她这么想着,一只脚跨进了凤宁宫。
“来者何人!”门前的侍卫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萧泠泠拦下了。她有些好笑的抬头,却发现是新面孔。
这是怎么回事?
萧泠泠有些不明白,她的宫殿里,什么时候人员更替都可以越过她这一步了?
就算她是个不受宠的皇后,管教宫中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你说本宫是何人?”萧泠泠微微笑了,她这次并不想弄太大的阵仗,身边一个宫侍也没带,的确是有些形单影只。
但是被自己宫门前的人拦下,着实有些狼狈了。
“娘娘!”就在这时,一声饱含思念的呼声响了起来,萧泠泠抬眼望去,笑了。
向她飞奔而来的是她自小便跟在身边的贴身侍女子肖。
“娘娘,您终于回来了!”子肖扑通一声跪在萧泠泠面前,瞬间变泪流满面了,“奴婢以为,以为……”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
这时愣在一边的宫人才反应过来,脸色刷白的跪下,不敢出声,刚刚的威风凛凛仿佛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了。
他可是听说了这位厉害的皇后娘娘的。
尽管从未见过,但是前几日皇贵妃上官黎大闹延生殿想要求皇上惩戒皇后娘娘的罪名,央求无果却给自己求来了禁闭这件事,宫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谁不知道现在皇上护皇后护的紧,以前再怎么不受宠,那也是以前。
如今一见,侍卫只恨自己瞎了眼。
他本就是皇贵妃那边派来的人,现在自然是瑟瑟发抖了,生怕灾祸临头。
“这不是回来了,见着我了,就莫再哭了。”萧泠泠弯腰将子肖拉起来,轻轻地给她擦干了眼泪。
“嗯!”子肖抹了眼泪,看着眼前的自家娘娘,眼角还带着泪,攸的一下又笑了。
说是主仆关系,萧泠泠和子肖从小一起长大,子肖比她还小个几岁,她心里其实是把子肖当妹妹看待的。
现在看着子肖又是担心又是欣喜情绪激动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心头一暖。
好歹这么个深宫里,还是有一个人这般真心待她的。
“进去吧,和本宫好好说说话,这些天不止你担心,本宫又何尝不担心呢?”
两人互相依偎着走进了宫殿内,跪在地上半晌的侍卫这才一身冷汗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