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淡定的听完他这句话,看到手铐的那一刻就装不下去了,连顾延州都黑了脸。
真的太茶了,他根本就是在炫耀。
“我忍不了了。”沈湛不像他们难么沉得住气,拳头直接硬了,“我得揍他一顿,你上不上?”
他在撺掇陆南瑾,陆南瑾没回答,侧身往客厅指了指,“去那打,别让宝贝听见。”
“行。”
沈湛是个行动派,说打就打,直接上去拉许望秋的衣领,许望秋也不生气,勾着嘴角不慌不忙的看向浴室,“牧牧……”
“草!”沈湛一把捂住他的嘴,“打个架你还喊我老婆告状,你是男人吗!”
许望秋淡定的推开他,“牧牧不让打架,我听牧牧的,你自己作死别带上我。”
话是对沈湛说的,说话的时候目光却扫过了所有人,“不听话不乖,牧牧是不会留的,比如一大早就来打乱牧牧计划的几条疯狗。”
沈湛揪着他衣领的手一下就放开了,还心虚的看了看浴室的门,生怕被林牧发现自己挑事了,活像一直耷拉着耳朵和尾巴的大狗,连说话声音都小了下去,“什么计划?老婆要做什么?”
他都听出了许望秋的弦外之音,其他人怎么会听不懂,说话的地方马上换成了餐厅。
“说吧,什么条件。”到了餐厅顾延州第一个开了口,等着许望秋开条件跟他们共享消息。
“不需要条件,就只是共享信息,每个人都把知道的说出来,我怀疑牧牧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许望秋推了推眼镜,“我敢保证我知道的比你们所有人都多,我可以先说,不过如果你们不配合,或者说的是假的被我发现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让牧牧把那个人踢出局。”
他脸上还是很温柔的笑,只是眼神变得很暗,趋近于疯狂,“你们知道的,我有很多办法做到。”
“我同意。”沈湛第一个答应下来。
“我倒是也没意见,可我比你们差了流程。”陆南瑾拿着筷子转了一圈,语气玩味,“不如你们给我个机会,让我也跟宝贝单独相处一晚上,我去套点有用的信息回来?”
其他人都沉默了。
确实是每个人都单独相处过,只有他还没轮到,到底是给他机会让他去套消息,还是趁机先把他踢出局?
几个人的眼神交流陆南瑾都看到了,放下筷子嗤笑一声,“没必要吧,我也不是什么善茬,你们现在开始搞我,我真跟你们鱼死网破,到时候谁在宝贝那里都没好果子吃,何必呢?”
“给你机会,你能保证不碰林牧么?”顾延州冷眼看向他,问出了关键。
许望秋还只是疯,他却是浪,所有人都招架不住的浪,到时候林牧跟他走了,万一真发生点什么,虽说不至于在意什么贞洁,但亲手把林牧送到情敌床上,这种事谁能接受的了。
“顾总这么不信任我啊?”陆南瑾走过去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语气暧昧,“我白陪顾总睡了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不行,我不同意,不能让他带老婆走。”沈湛看他一眼都要被恶心死了,相当嫌弃,“他骚成这样,连你都勾引,嘴里也没一句正经话,万一老婆被他勾引到了怎么办!”
“风险太大。”许望秋朝着顾延州摇摇头。
“我也这么觉得。”顾延州推开陆南瑾,嗓音冷漠,“你的人品不值得信任。”
三个人统一了战线,陆南瑾脸上不正经的笑僵了僵,“你们玩真的?”
“废话,我忍你这个骚狐狸很久了!”沈湛就差当场吐给他看了,“让你平时那么骚!”
许望秋冷眼跟他对视,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顾延州就更不用说了,是被他骚扰最多的。
十分钟后,林牧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气氛莫名诡异的画面,四个男人明明坐在一起,却每个人都很奇怪,尤其是沈湛,脸上还青了一块。
“老婆!”
沈湛看到他就跑了过去,就跟狗子跟主人告状似的,一手拉着他,一手去指陆南瑾,“你说不许打架,我都不敢还手,你看他给我打的!”
“那是他自己打的。”陆南瑾咬牙切齿,这回也不笑不浪了,“许望秋出主意,顾延州给他撑腰,他们三个合伙算计我。”
“你有什么值得算计的?”许望秋礼貌微笑,“你的情人几只手都数不过来,本来就没有竞争力,不是吗?如果要算计,我也应该先算计顾总,陆少,别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林牧看看顶着伤告状的沈湛,又看了看一边不说话的顾延州。
“闹够了就吃早饭。”顾延州面无表情的帮林牧摆好了碗筷,“要打就出去打,别影响林牧吃饭。”
他总是掌控全局的角色,现在不解释还嫌其他人闹腾,甚至连踩陆南瑾一脚的话都不说,实在太正常了,一点不像陆南瑾说的几个人联手冤枉人。
“老婆,我好疼啊,他都给我打青了。”沈湛严格按照许望秋教的套路来,趁机又去告状,“我说我抱着你睡了一晚,他没跟你单独相处过就破防了,离我最近就先打我,我想着要听你的话,一下都没敢还手。”
要是许望秋这么说,林牧根本不会搭理,因为他本身就茶,但这是最傻的沈湛,这么说就很有可信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