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准不做个人……
乔雪晗哪见过陆睿这副模样，眼角眉梢带着调笑风情，痞气和英俊各占一半，共同组成让人无法抵抗的魅力。
她脑中第一个想法是：要命。
第二个：要是让以璇看到一定先啊啊尖叫，然后大呼高岭之花人设稀碎。不对，碎无可碎。
第三个：他到底还有多少面？
最后是：以前觉得学校喜欢陆睿的女性同胞眼瞎，现在，全天下就自己最瞎。
陆睿深谙人心，又在乔雪晗这儿下了这么多年功夫，从她的呆滞的表情中分析出七八分来。
只要她不抗拒抵触就好。
他的唇几乎和她贴上：“不说话？我默认你回答现在就可以？”
乔雪晗从神游中回来，眯了眯眼。
陆睿留意着她的任何神色变化，见状立刻不再冒进。
可令他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乔雪晗臂力不小，推着他的肩膀顷刻间换了位置。
她学着他的样子，一点点拉近距离。
然后，明显看到陆睿的喉结滚动了下，调笑也变成怔然和局促。
乔雪晗尝到难以言喻的恶趣味和快乐。
她搔了搔陆睿的下颌和脖颈：“你在欧洲这段时间，除了工作还做什么了？”
“吃饭，睡觉，伤天害理。”陆睿如实道。
乔雪晗自然不会介意这句“伤天害理”，商场上有赢必有输，乔梓谦乔梓诚也经常用这个词来调侃乔梓霆。
“不是吧？撒谎了。”
陆睿语气陡变，肃然：“我说过，我不会骗你。”
“那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会撩？不是外面的女人教的？”
“……绝无此事，不信你可以问白淼，或者去查我的出行记录，以你和梓霆的电脑技术轻而易举。”
乔雪晗正色又问：“不是这次，好吧。那就是以前在别的女人身上练出来了？”
“……”陆睿刚才的调笑劲彻底消失，认怂：“你不去上班了吗？”
乔雪晗等的就是这句，笑着从他身上下来。
洗漱，换衣服，吃早餐她都莫名心情不错。
突发情况下的第一反应不会骗人，陆睿的局促紧张都暴露他的感情。
陆睿见她把粥喝完，又舀了碗给她。
乔雪晗接过：“你去睡吧，这些天估计你都没睡够，好好补回来。”
“你走了我就去。”
乔雪晗知道劝不动他，想让他早睡的唯一办法就是自己赶紧吃完赶紧走。
“小睿睿呢？”陆睿问。
“昨晚妈说想见，我让以璇抱回去了，今天就送来。还有跟你说的猫，它就。”
话未说完，小奶猫喵喵着过来了。
它先蹭蹭乔雪晗的腿，乔雪晗刚打算弯腰把它抱上来，就见它用两只浅蓝的圆眼镜盯着陆睿，然后毫不设防凑上去，蹭完又抬起前面两只爪子搭在陆睿的下面裤腿上，一副想要往上爬爬到他怀里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撒娇的软萌。
陆睿如它所愿抱它上来。
它叫的更奶：“瞄。”
乔雪晗挑眉，开始怀疑自己捡了一只心机猫。
在收容所时它直冲自己而来，回到家就开始讨好每一个人，现在连刚出现的陆睿也不放过。
端水大师啊。
陆睿轻轻抚摸它的头：“是很漂亮，和我妈妈以前养过的那只很像。”
他这么一说，乔雪晗脑中有了点印象，仔细看猫：“是吗？”
“蓝色眼睛，雪白的毛。”
“哦，”乔雪晗只能记住大概，随口问：“那猫后来是被伯母送人了吗？”
“是，也幸好送走了，不然陆家倒后，它注定要流浪，从小被养着宠着，一朝没了家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陆睿摸着道。
他语气平常，乔雪晗却变了心情。
静默半晌，她道：“陆家个个人中龙凤，被你们养大的猫当然也不同寻常，不会轻易倒下，更不会出事。”
“何况若是在，我爸妈一定会抱回家的。我爸一直不喜欢有小动物分走我妈的注意，但换成你家的，他再不喜欢也不会送走。”
陆睿唇边又露出一抹笑意。
“它还没有名字，你想一个呗？”乔雪晗笑问。
“我想？”
“嗯，就等着你回来动这个脑子呢。”
陆睿看着小奶猫许久没说话。
乔雪晗也不催，耐心等着。
这怕是从小到大她见过陆睿思考时间最长的一次，上学时难倒一片人的奥数题到他这永远略低一筹，如今多难的项目他也能最快想出应对之法。
“你给儿子取了小名叫睿睿，那它就要我们两个字的组合吧，”陆睿看她，“陆晗，如何？”
乔雪晗：“……”
她想说，睿睿这个小名是她家老妈取的。
“不喜欢？”
“让我想到了一个明星，换一个。”
陆睿从善如流：“陆雪？”
额。
“陆大雪？陆小雪？”
“？”
最终猫的名字叫陆大雪。
陆睿还将猫整个托起，两只人眼和两只猫眼对视：“小家伙，以后你就叫陆大雪了。”
小奶猫像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很温柔的奶声奶气回应：“瞄，瞄。”
一连两声。
乔雪晗抚额。
这样都答应。
听不懂人话真好。
她想着让陆睿赶紧去睡觉，吃完饭立刻要走。
陆睿坚持送她下楼。
乔雪晗打开驾驶座车门，一条腿刚动，手腕被从后轻轻握住。
她转头。
“是在别的女人身上练过，你介意？”陆睿又是神色肃然，问的郑重又小心。
乔雪晗懵了两秒。
陆睿低了低眸：“我想过很多办法，但没有别的路可走。时间不等我，那些人也没给我时间，但凡有任何一条别的路，我都不想。”
须臾间乔雪晗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陆睿握住她的力道加重，抬眸，眼中是炙热和偏执：“即便你介意我脏，我也不会放手。”
脏。
这个字像是带着毒针和冬末的冷风让乔雪晗又冷又疼。
陆睿似是怕自己抓的太紧，手又松开了些：“我可以……”
乔雪晗忽然转身抱住他。
陆睿要说的话也停住，僵站原地。
“你在想些什么？”乔雪晗双手搂住他的腰，“我们早上不是在互撩吗？不是你开的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