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无倦见宋经霜不像是说假话,便任由宋经霜离开了,而宋经霜也确实没有说谎,很快就回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奚无倦已经坐在了床边,宋经霜当着奚无倦的面,从一旁上了床,随后躺了下来。
奚无倦发现宋经霜只是出去了一趟,脸色就苍白了几分,而身上隐隐有血腥味。
奚无倦顿时被气笑了。
“你可真是好样的。”
宋经霜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殿下,刚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如此,今天晚上就要麻烦太、子、殿、下了。”
奚无倦失笑,本来也没有生气,如今更是只剩下无奈了。
“很疼吗?”
奚无倦看着宋经霜脸色有些白,眼中只剩下心疼了。
宋经霜摇摇头,笑着开口:“不疼。”
奚无倦扯过被子,盖在宋经霜的身上,随后躺在宋经霜的身边,温热的手掌伸进被子里面,放在了宋经霜的肚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日子的原因,宋经霜的肚子上带着几分寒凉。
奚无倦将内力凝聚到手上,一股子温和的暖意,便顺着奚无倦的手掌,传递到了宋经霜的身上。
有了奚无倦给暖着肚子,宋经霜只觉得浑身都舒服了,尤其是肚子上面的温热,一会的功夫就传递到了四肢。
奚无倦看着宋经霜入睡,一双眸子落在宋经霜的睡颜上,已经睡着的宋经霜,没有了白天的沉稳和霸气,反而像是一个单纯不设防的孩童。
奚无倦眸子瞬间就柔软了下来,手下虽然是宋经霜细嫩的肌肤,可奚无倦心中没有半点旖旎之色。
第二日。
宋经霜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宋经霜睁开眸子,天色已经大亮,她做起身子,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外面站着一位俏丽的女子,宋经霜看着对方,一脸疑惑。
俏丽女子对着宋经霜行了礼,语气恭敬:“是总阁主让我来的,以后负责伺候小姐,小姐要是对璇玑阁有什么不了解的,奴婢可以帮忙。”
宋经霜点点头,昨天师父提起过。
宋经霜收拾干净,这才想起来,奚无倦好像不见了,难道已经离开了?
宋经霜看着床铺,忍不住捂着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奚无倦帮着她暖了一个晚上的原因,今天肚子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很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纸鸢。”
纸鸢这个名字,宋经霜有一些熟悉,随后便想起来了,冷红衣经常在她耳边说起的一个名字,纸鸢,这不是高手榜上的那位纸鸢吗?
师父说找一个了解璇玑阁的人跟在她身边,让她尽快掌握住璇玑阁,可却没有说对方是什么人,如今来了一个,就是高手榜上的人?
“是师父让你来的?你可是自愿的?”
纸鸢脸上挂着笑容,听到宋经霜的问话,顿时就明白了宋经霜的疑虑。
“小姐可能对璇玑阁不是很了解,纸鸢虽然是高手榜上的高手,跟在总阁主身边,总阁主觉得纸鸢这么做似乎有些压低自己的身份。
其实跟在总阁主身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纸鸢在高手榜上,排名第四,凤诗函第一名,其实,跟在小姐身边的人应该是凤诗函。”
“可凤诗函心比天高,看不上这个位置,倒是便宜了我。”
“纸鸢能跟在小姐身边,如今已经不是弟子,已经变成掌事,要是以后对璇玑阁有贡献,便可以直接晋升为长老。”
“纸鸢这么说,不是为了晋升,而是想要告诉小姐,您身边这个位置,所有人都想要。”
纸鸢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骄傲,显然,打败了那么多对手,才得到宋经霜身边这个管事的位置,纸鸢可以说已经高于其他弟子一等,这只能说明,她足够优秀。
宋经霜听到纸鸢的解释,总算是明白了,当下轻笑一声:“那你跟我说一下昨天的事情。”
纸鸢立刻开口:“凤家那些护卫军已经全部受到了惩罚,这是凤家在暗中秘密训练出来的护卫军,武功都很不错,在受到应有的惩罚以后,已经送到了军队。”
“至于那些背叛璇玑阁的弟子,全部踢出璇玑阁,在离开之前,他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还有那些中毒的学员,吃了长老们炼制的解药,现在已经平安无事了。”
“他们知道那些解药都是小姐给的,心中对小姐都很是感激。”
那些长老在得到药方衣服,又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那些毒粉,最后才发现,这些毒粉,都是西域那边来的毒粉,凭着他们的本事,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开毒粉。
要不是宋经霜的给的药方,他们璇玑阁恐怕会出大问题。
纸鸢说完昨天的事情,又想起一件事,立刻恭敬开口:“小姐,昨天在小姐处理事情的时候,冷红衣让人给小姐传话,让小姐去训练场一趟,说有好戏看。
不过这个地方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所以消息一直没有传进来,我无意间经过的时候听到的。”
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纸鸢便听到了。
宋经霜这才想起来。
她现在住的地方,外面有阵法,有人要见自己,需要通传。
而她这边,暂时还没有什么人手,自然也就没有人来通传她了。
宋经霜当下站起身,看着纸鸢:“那我们就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情。”
训练场。
冷红衣跟柳飞扬站在一旁,另一边,昨天跟冷红衣打赌的蓝衣女子站在另一边,蓝衣女子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善若水。
善若水看着柳飞扬,眉宇间闪过一抹受伤:“飞扬,若兰是我妹妹,你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冷红衣磕头,这让她以后怎么留在璇玑阁,这件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一个机会。”
善若水一脸祈求的看着柳飞扬,柳飞扬的性子一向随心,他不受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可也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善若兰自己主动提出要打赌,如今输了,自然就应该兑现承诺。
可,善若水跟他也算是好朋友,如今善若水开口了,柳飞扬顿时有些为难的开口:“若水,这件事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这件事是她跟红衣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求我也没有用。”
柳飞扬拿善若水当朋友,可这件事也不是他跟善若兰打赌,最后还是要看冷红衣的意思。
善若水却不想就这么放弃:“飞扬,你跟红衣师姐关系比我好,我就是想要让你帮我求求情,这件事能不能算了,要是师姐不愿意,我可以给银子。”
一旁的善若兰听到了,当下高傲的开口。
“只要她开个价,多少银子我们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