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如此,那样的罪若是皇帝真的生了气废了他这个太子都是有可能的,他竟不惜如此也将太子妃护的安然无恙,甚至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有多么宠爱和包容才让他做到这样,长公主想象不到,因为现在有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充斥着她的身心,想起在鲤国的这二十多年,再瞧着眼前被护的天真浪漫的浓浓,同样是女人怎么差距如此之大,这一切都让她嫉妒的牙齿发痒。
浓浓半天也没有等到长公主说话,心里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不过是罚了自己几个月的俸禄,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罪吧。
“吧唧。”一声瓷片碎裂的声音让浓浓猛的抬头,只见长公主将茶杯挥落在地,此刻正一脸怒气的看着她。
“大胆太子妃,你竟敢欺瞒本宫。”长公主怒道。
浓浓不明所以但还是跪下问道:“臣媳糊涂,不知道哪里欺瞒了殿下。”
“昨日太子不是说那烛台是他打翻的吗?怎么转眼又成了你打翻的,你们到底谁在说谎。”
浓浓听见这话,心里一惊,脑子飞速旋转,那烛台当然是她打翻的,只是胤礽为了保她替她揽下了过错,只是没想到一时在长公主面前说漏了嘴。
浓浓闭了闭眼睛,刚想说什么长公主便先开了口:“昨日太子可是在陛下面前口口声声的说是他砸翻了烛台,若是他说了慌,那可就是欺君,你可要想清楚了。”
浓浓听到这话,神色紧张,缓和了一下后道:“太子殿下并未说谎,是臣媳一时口误,请长公主恕罪。”
长公主闻言冷哼了一声道:“说慌就是说慌,找什么借口。”
长公主是长辈,如今更是鲤国的太后,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浓浓只得点头称是。
见她认罪,长公主才平了下怒意开口吩咐道:“既然错了就该罚,来人,将太子妃杖责二十,以示惩戒。”
浓浓听到长公主的话,身子一抖,虽然她经常任性胡闹,但是有胤礽护着,她从未受过什么罚,更别说挨板子。
浓浓心慌的厉害,未等说话便出来两个侍女,一个搬来椅子将浓浓的手绑在椅子上,另一个则是拿来了竹板站在了浓浓身后。不知道长公主安的什么心,掌刑的宫女便是刚刚和白枝顶嘴的那一个,如今她站在浓浓身后,一脸的得意。
“长公主开恩,别打我家娘娘,奴婢愿代娘娘受罚。”白枝哭喊着磕头道。
只是长公主不为所动,对着芳华宫的人吩咐道:“把房门关了,不许人进来,本宫给你留些薄面,别让你以后在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长公主板着脸十分严肃。
浓浓跪在地上手被绑在前面的椅子上,前头一个宫女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浓浓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还没开始呢这就受不了了?昨日你夫君为了保你可是受了五十板子呢,你这点胆子还真是该跟他学学。”长公主看着眼含泪珠的浓浓,真是不懂太子怎么看上这个废物。
他挨打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可是昨天一直到今天他不都是好好的吗,浓浓瞳孔猛缩,回忆着昨晚和今天胤礽的异样。
正思索着,板子毫无防备的打在她身上,只一下浓浓眼框的泪水便划了下来,砸在椅子上。
太疼了,怎么会这么疼,浓浓感觉身后火辣辣的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浓浓紧紧的闭着眼睛,嘴唇咬的发红。
只是在第二下落下来之前,身旁的两个侍女突然倒在地上,回过神来时胤礽已经将绑着她的绳子割断,将披风盖到她身上,将她整个人抱到怀里。
浓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再次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浓浓觉得安心异常,害怕的将手死死的抓着他,抬头便看见男人暴怒的模样,浓浓红着眼睛拉了拉他的衣裳。
感受到怀里浓浓的小动作,胤礽低头便看到浓浓含着泪水的眸子,心里动了一瞬,眉毛皱的更深。
他见完兵部尚书,安排好了事宜,没听从小魏子先去换药的建议,径直来了芳宁宫,一进门便看到主殿殿门紧闭,几个侍卫把守在那里。
胤礽询问了一句,他们便露出紧张之色,在听到里面传出的白枝的声音,胤礽再也不顾阻拦,几下便将门口的侍卫解决冲了进去。
看到跪在地上被绑在椅子上的浓浓,胤礽瞳孔剧震,手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家伙儿竟然被人如此虐待,胤礽看的血气上涌,眼神阴鹜,气场凌厉的让长公主都愣了片刻。
“放肆,这是芳华宫岂容你擅闯!”长公主缓过神来愤怒的指着胤礽道。
“若是长公主有何见教,孤在东宫静候长公主探访。”
瞧着胤礽扔下一句话后抱着那女人扬长而去,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气的长公主颤抖着手指,说着放肆,然后昏了过去。
胤礽听着里面传出叫太医的声音,毫不在意,抱着浓浓回了东宫。
“乖乖,疼不疼。”胤礽小心的将浓浓放到床上,然后给她擦着眼泪。
听着浓浓在怀里抽搭着鼻子的声音,胤礽心都麻了。看着浓浓委屈的有些肿的眼睛和红红的小鼻尖,胤礽心疼的像是一只大手抓着他的心脏,难受的呼吸不过来。
“对不起,我去晚了。”胤礽自责道,脸色满是心疼和愧疚。
“你挨打了。”浓浓带着哭腔问道。
“嗯?”胤礽没想到她没头没脑的冒出来这么一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自刚刚见到浓浓那个样子被人虐待便有些冲动,强压着火气保持了些理智。好在刚刚在路上宫人说只打了一下便停了手,不然他早就将芳华宫上下处置个干净了。尽管如此但他还是将动手的那两个长公主的贴身侍婢关到了慎刑司去,丝毫没有顾及长公主的颜面。
许是刚刚满脑子都是浓浓,倒是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刚刚那样一折腾,现下停下来才感觉到身后撕裂的疼痛,身上也早就出了一身的汗。
瞧着他面色有些发白,浓浓心疼的跪在床上,用袖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没有的事,浓浓伤的重不重,我给浓浓涂药。”胤礽将她抱起来放到里头的被子上,转身去拿伤药。
这样的事长公主不会骗她,浓浓知道他又在强忍着伤口,只为了不想让她担心和自责。看着他依旧挺拔的背影,浓浓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胤礽拿了药来到床边见她哭的更凶了,不由得皱了皱眉,伸手给她擦眼泪。
“这么疼吗,浓浓忍着些,上了药就好了,乖。”胤礽温声哄着她,然后小心翼翼的给她脱着衣服。
浓浓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由着他给自己更衣,眼看着他要给自己上药,浓浓害羞的躲到了里面不让他碰,脸蛋也红了起来。
“浓浓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会不好意思啊,嗯?”胤礽看着脸蛋潮红羞答答的浓浓,心情好了一些,笑着将滑了滑小家伙通红的脸蛋儿。
“好了,浓浓还有哪里我没见过?”胤礽在浓浓耳边轻声说道,而后笑着坐到床上。
只是这一坐便碰到了伤口,胤礽疼的呼吸一滞,但还是面色无常的将浓浓抱过来,让她趴到自己的腿上,然后撩开了她的衣裤。
浓浓被这姿势和动作弄的更羞了恨不得将头埋到地里去。
胤礽缓缓地将浓浓的衣服褪下,露出婴儿般细嫩光滑的皮肉,挨了一板子的地方有些红肿,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显眼。
胤礽将药汁倒在手帕上轻轻的擦着她的伤口,生怕弄疼了她。浓浓倒是没觉得疼,反而觉得凉凉的有些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