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胤礽和浓浓如此如胶似漆的样子,嘉禾放下了心,默默的祝福着他们。
二人又聊了会儿嘉禾便告辞了。
晚上胤礽回来的比平日都早,一回来就去了浓浓的院子。
他想见到她,想抱抱她,亲亲她,甚至是…。
胤礽如此想着,脚步更加快了些。
想起昨晚,娇柔的她缩在自己怀里,胤礽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比起平日冷若冰霜的样子,胤礽太喜欢昨天的浓浓。
“用晚膳了?”
胤礽猜着今天这样早她肯定是没用的,正想洗了手陪她一起吃些。
“已经用过了。”浓浓神色淡淡道。
胤礽瞳孔张了张,看着浓浓又恢复了前几日般不想理他的样子,心情也低落了下来。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要不孤陪你去走走。”
胤礽耐心的坐到她旁边问道。
“不用了,我累了想歇下了,殿下请自便。”
浓浓说完便走去了外间的浴室,将胤礽自己留在房中。
胤礽思索着是不是昨日太过用力,惹得了浓浓不开心了,心里想着懊恼不已。
看她不愿意搭理自己,只能回了前院,处理起枯燥无味的政事。
浓浓沐浴回来,胤礽已经走了。
看着桌上动也未动的膳食,显然他是知道自己没用晚膳的。
浓浓自己这么呆坐在房中,心里一片混乱。
每年立春,宫里都会举行春日宴。
其实就是宫里的嫔妃美人以及各皇子妃,公主郡主们聚在一起赏花游玩。
浓浓原本不想去凑着热闹,但见嘉禾想和自己一起去,便也答应了。
后宫一无太后二无皇后,赵妃位分再高终归是妾,所以这次花宴还是以浓浓为尊。
浓浓穿了身茶绿色的宫装,花样还是去年的样式,首饰也是几个简单的珠翠,不想惹眼。
众人见太子妃如此低调,便放开了赏起花来。
一晃过了两个时辰,日头渐渐大了起来,众人便到廊下的桌椅处乘凉。
御膳房的宫人们端来一盘盘精致的糕点供主子们享用。
逛了一上午浓浓也有些饿了,看着糕点精致,随手捏起一块海棠糕。
糕点香甜可口,引得本就爱吃甜的浓浓多食了几块。
到了用膳的时辰,众人正准备往宴席的厅里去就坐,可是浓浓却迟迟不动。
嘉禾的注意力终于从折来的合欢花上转移到浓浓那里。
只见浓浓脸色微红,抚着胸口喘气。
嘉禾一惊,赶忙问浓浓怎么了。
“我,我头有些晕。”
还没等传太医,浓浓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浓浓的晕倒可着实吓坏了众人,嘉禾更是大惊失色慌乱的叫着太医。
已经有脚快的跑去太极殿禀告太子。
胤礽和太医几乎同时赶来。
看着床上脸色潮红,双眼紧闭的浓浓,胤礽皱着眉头。
嘉禾亦是担忧的陪在一旁。
太医被太子身上的寒意震慑的冷汗直流,把了好几次脉才终于肯定。
“恭喜殿下,太子妃娘娘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胤礽瞳孔一震,随即一股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
嘉禾抓着太医问这是不是真的。
胤礽勉强让自己没有失态,不然他真想和嘉禾做出一样的反应。
太医再三保证绝不会出错。
“只是娘娘对海棠过敏,现下服用了海棠糕,所以一时昏迷了过去,喝下汤药后便无虞了。”
胤礽心里喜极,当即重赏了太医,让他去煎药,自己坐在浓浓旁边等着她醒来。
嘉禾一看便知道自己多余,起身告辞了。
不一会太医端来了药,胤礽一勺勺喂浓浓喝下,然后静静地等着她醒来。
约莫二三个时辰,浓浓才悠悠转醒。
看到床边的胤礽,还未出声便被胤礽吻住了唇。
浓浓一惊挣扎起来,胤礽怕伤到她和腹里的孩子,刚忙松开她。
胤礽将浓浓扶起来,又拿了个垫子让她靠在床上,这才出声。
“浓浓可好些了?”
浓浓白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胤礽握住浓浓的手温声道:“浓浓,咱们有孩子了。”
语气里遮不住的喜悦与激动。
浓浓一惊,甩开他的手。
“真的?”
胤礽笑着点点头。
浓浓不可思议的低头抚着自己的肚子,平坦的小腹根本感觉不到里面已经有着一个小生命。
“可是上次流产时,大夫说我再难生育了,怎么会。”
浓浓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胤礽笑着握住她的手,轻轻刮了刮她的脸蛋。
“事在人为,何况你夫君我那么厉害,浓浓怎么会难有身孕呢?”
听着他胡言乱语,浓浓脸上才退下去的潮红重又回来了。
又休息了一会儿,胤礽亲自将浓浓抱到车上,回到了太子府。
浓浓有了身孕,胤礽更加顺着浓浓,几乎是百依百顺。
浓浓想吃澜星楼的桂花酿,胤礽直接将厨子请到家里十二个时辰的备着;浓浓不喜杜鹃的味道,胤礽便将太子府方圆十里的杜鹃除了个干净。
诸如此类的事情,胤礽做得乐此不疲,人人羡慕太子妃如此好的福气。
这些事情自然也传到了韩皎耳中。
自从入府以来,韩皎一直禁足在自己的院子,平日除了送东西也鲜少有人来。
韩皎怀着皇长孙,自己也是小心的不行,生怕磕了碰了。
反正生了孩子之后,自己这个皇长孙生母只会好不会差,于是也懒得现在出去折腾。
只是现在杨子薷也怀了身孕,那可就没那么好说了。
韩皎已经五个月,浓浓还不足一月,虽然月份是肯定比不上了。
但照着胤礽的宠爱,荣宠定要超过自己的长子去。
韩皎咬了咬牙,挺着肚子求见太子。
听闻太子去了后院,便直接找了过去。
韩皎到时,胤礽正陪着浓浓在院子里散步。
胤礽眉眼带笑的轻俯着身子跟浓浓说着什么,浓浓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理都不理。
胤礽也不气恼,经过池塘时自然的揽过浓浓,将她护在里侧。
韩皎从未见过如此温润多情的太子哥哥,心下除了悸动更多的是愤恨。
凭什么太子哥哥偏宠这个多次忤逆他的贱人,而看不见自己的一片真心。
不多时,胤礽将浓浓送回房中,见她没有留自己的意思便起身离开了。
韩皎等了半天,终于看到胤礽出来,赶忙迎上前去。
胤礽看到韩皎,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抬手让人将其送回院子。
看着如此大的差距,韩皎恨的咬牙切齿。
现在都已经偏宠成这样,待那狐狸精诞下子嗣,哪里还容得下自己的孩子。
韩皎打翻了桌上的茶具,气的坐在桌边喘着粗气。
这时侍女端了安胎药进来,看见一地狼藉,阴阳怪气的哎了一声便出去了。
看见低等的侍女都敢给自己气受,韩皎恨的咬牙切齿。
正要将人喊进来刁难一番,却突然看到桌上的安胎药,一个歹毒的念头冒了出来。
第二日午后,韩皎突然求见太子妃,灵芝直接将人挡了回去,没有理会。
回去路上,韩皎正想责骂旁边无辜的侍女,却看见成王向太子妃院子走去。
韩皎忽然觉得成王或许可以与她站在一条战线。
毕竟当初成王爱慕太子妃的事情人尽皆知,若不是太子横插一脚,恐怕这成王妃就娶到手了。
韩皎出声叫住了成王,成王见是韩皎,正想离开,却被厉丙的一记眼色叫住。
于是成王便跟着韩皎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殿下这是要去看太子妃娘娘吗。”
成王不想和她说闲话,便让她有话快说。
“娘娘有喜以来可是更得太子殿下宠爱了,世人都说太子妃好福气遇到了太子殿下这样好的夫君。”
成王听此脸色果然暗沉了下来,浓浓的身孕让他堵心的饭都吃不下。
不是已经知道太子就是杀父仇人了么,怎么还和他一起…。
“本王很忙,没空和你闲话。”成王更加不悦,抬脚要走。
“殿下想让这个孩子消失吗?”
此话一出,成王果然顿住脚步,回头望了她一眼。
厉丙观察着自己主子的神色,于是进言道。
“此时此地不是好商量事情的地方,殿下若是想和韩皎姑娘商讨,不如等到太后忌日那天。”
太后忌日就在两天之后,想来也快了,韩皎和成王匆匆商议了地点便散开了。
太后忌日这天,胤礽和浓浓都要穿着白色宫装进宫祭拜。
韩皎提前便求见了许多次想要同去。
韩皎有着身孕,一提起太后更是哭晕过去好几次,胤礽不想她再闹下去便让人在他和浓浓走后悄悄带她进宫。
韩皎看着目的达成,抹了抹脸上本就没有几滴的眼泪,装着憔悴的模样走了。
浓浓怀着身孕,胤礽本不想让浓浓也跟着一同进宫,可浓浓执意跟着,便只能带她进宫祭拜。
太后生前虽然与浓浓关系不好,但浓浓怀了身孕自然想多积福积德一些,便主动跟着进宫祭拜太后。
韩皎在她们都进宫后才被下人扶进一辆小小的马车,驶向皇宫。
马车又小又黑,还比不上宫里那些运送绫罗绸缎的马车,可韩皎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