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爵到了家门口的时候,甚至是犹豫了一下,考虑自己待会儿要怎么跟宁半夏开口,才能让宁半夏消气,而自己又不用丢面子。
然而,宁半夏压根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
他一下车,宁半夏就急匆匆的迎了上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就往回走:“你可算是回来了!”
江景爵目光落在抓住手腕的那只小手,嘴角悄悄上扬,就那么任由宁半夏将自己拉进了别墅。
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自己,是不是说明,其实她的心里,对自己也是……
不等江景爵想太多,宁半夏的一句话,就把他所有的旖旎心思,都给拍飞了。
“我今天救了一个人,她说她才是苗若英。”宁半夏一边往里走一边简洁的解释:“我考过她了,她是苗若英的可能性百分之八十。那么,宋轻舟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孪生姐姐苗若兰!”
江景爵脚步倏然一顿:“什么?”
他是万万没想到,宋轻舟苦寻三年不到的人,竟然被宁半夏给捡到了!
这是什么样子的缘分?
“人现在就在咱们家。”宁半夏松开了手,转身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说道:“被囚禁了三年,折磨的不像样子。我给她把过脉,身体亏损的厉害,需要好好的养着,才能慢慢恢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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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爵的目光扫过松开的地方,若无其事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跟你……分开之后,很快也离开了家。在路上闲逛的时候,就遇见有人跟我求救……”宁半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自己跟苗若英的对话,都告诉了江景爵。
末了,宁半夏说道:“我相信,她就是苗若英。昨天在老宅的时候,我就隐隐的感觉到那个苗若英有问题,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玩了一手李代桃僵。”
江景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说别人?你不也是狸猫换太子?”
宁半夏这才反应过来,有点窘。
是哦。
自己也是顶替蒋依依的身份,跟江景爵结婚的来着。
这就有点尴尬了。
“既然你介意的话,那我就走……”宁半夏不好意思的开口。
“介意也晚了,你都嫁给我了!”
“我们俩的事情,跟他们不是一个性质。蒋依依是自己逃婚的,苗若英是被人囚禁的。再说了,等蒋依依回来,我跟她势必是要换回去的。可苗若兰没打算还给苗若英吧?”宁半夏认真的说道:“虽然我们都是替嫁,可出发点完全不同好不好?”
江景爵听到宁半夏说,早晚会交换回去身份的时候,眼眸一沉。
心底闪过一丝不悦。
宁半夏没注意江景爵的表情,继续说道:“嫁给你的是蒋依依,不是我宁半夏!跟你领证的是蒋依依!”
江景爵心底忽然有些烦躁。
转身就要走。
“你干嘛去?”宁半夏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臂。
“当然是叫宋轻舟过来,他自己的老婆,他自己甄别!”江景爵垂眸看着她:“我们都是外人,管不着人家的家事。”
“不行。”宁半夏一口拒绝:“苗若英说,她现在不想见宋轻舟。”
“为什么?”
“说您直男真是在夸奖你!”宁半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没谈过恋爱吧?”
江景爵有点心虚:“关我什么事儿?”
“这人呐,都想在心上人面前保持一个完美的形象。苗若英跟宋轻舟谈了好多年的恋爱,才结婚的。他们的感情很深,明白?”宁半夏认真的解释:“现在苗若英这幅样子,她特别担心会影响她在宋轻舟心里的形象。她就算是想回来,也不是以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是堂堂正正,光彩照人的强势回归。”
“你不是也没谈过恋爱?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两个母胎solo的人,开始互相伤害。
“我没吃过猪肉,我见过猪跑。你见过吗?”论伤害,宁半夏表示还没怕过谁。
“如果是我,我的心上人失踪三年,我早就急的上蹿下跳,哪里还顾得上她是不是美艳如花?”
“那你有心上人吗?”
“我……”江景爵一下子卡壳,就那么目光深邃的看着宁半夏,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你失踪三年,我不会在意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
宁半夏的脸蛋,突然一阵爆红!
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在说……宋轻舟他们的事情,你……你扯我们身上做什么?”
“是你问我的!”耿直boy逻辑完全正确。
两个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的菜鸡,互啄了半天,终于落下了帷幕。
“好了,我们先不掰扯这些了。”宁半夏生硬的转换了话题:“总之,现在还不能让宋轻舟知道苗若英的事情。否则,就算宋轻舟来了,也见不到苗若英。”
“那你打算怎么办?”江景爵就那么看着她:“你想怎么做?或者说,让我怎么配合?”
宁半夏讨好的冲着江景爵笑了笑,说道:“要不说你跟我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原本还表情肃穆的江景爵,被这句心有灵犀取悦到了。
“说吧。”江景爵没好气的说道。
“先让苗若英养好身体,根据我的判断,想要彻底恢复健康最少需要一年的时间。但是能正常生活,一个月就可以了。”宁半夏说道:“你知道,假扮者最怕的是什么吗?”
“被人拆穿吧?”
“答对了!”宁半夏说道:“前些日子,我遇到了蒋依依的朋友,真的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会掉马甲。所以,苗若兰一定跟我一样,特别害怕被人拆穿。想要把身份还给苗若英,那么势必要拆穿苗若兰的马甲。可是这个马甲什么时候拆穿,怎么拆穿,却是要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我们要彻底锤死苗若兰,让她百口莫辩无法自证。然后苗若英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势回归,用所有的证据证明自身,将苗若兰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做不到。我需要你的帮助,江景爵。”宁半夏咬着嘴唇看着他:“你会帮我吧?”
“我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江景爵从容不迫的看着她:“你为什么那么讨厌苗若兰,以至于这么拼命的帮助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苗若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