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端着酒杯,想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尽力一试吧。你也听到了,景爵很喜欢他的妻子,这事儿未必能成。”
柔柔感动的一下子抱住了他:“哥,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答应的!他那么尊敬你,一定不会拒绝的!”
江景爵往回走的时候,拿起香水就各种喷,生怕被宁半夏发现他喝多了。
江一看着自家总裁怂怂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
“我身上没酒味了吧?”江景爵问江一。
“没了。”江一违心的回答。
江景爵这才松口气,揉着额头说道:“待会儿你去定一束铃兰花,明天早上务必送到半夏的手里。”
说完,江景爵自言自语了一句:“可不能再让她生气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江景爵起来之后,却发现宁半夏带着宁有才和宁忍冬天不亮就出门了。
走的时候也没留下话去哪儿,要去多久。
苗若英接了宁半夏丢下的烂摊子,带着伤春悲秋的谢雨桐去酒店的自助餐厅吃饭,花城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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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就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客房了。
“总裁,这铃兰花……”江一抱着铃兰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算了,放到房间里吧。她回来就能看见。”江景爵说道:“帮我准备一下,我今天要去见一下梅兰医生。”
“是。”
另一边。
澳门四季酒店。
宁半夏带着宁有才和宁忍冬,敲开了梅兰的房门。
“老师,我们来啦!”宁半夏拽了一把蹲在门口不敢进来的宁有才:“我爸也来了!”
宁有才的衣领被宁半夏拎了起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亦步亦趋的跟着进了房间。
当他看到梅兰全白的头发时,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老师,您怎么头发全白了?”
梅兰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弟,就是一声叹息:“国栋,你都老了,还不允许我也老了吗?”
一声国栋,把宁有才叫的一下子失声哽咽了起来:“老师!”
宁忍冬小声问宁半夏:“姐,咱爸不是叫宁有才吗?师公怎么叫他国栋?”
“那是咱爸的曾用名,也是小名。”宁半夏解释:“咱爸的小名可比大名响亮多了。”
宁忍冬捂住嘴偷笑。
梅兰看到宁忍冬,顿时招招手:“忍冬也来了。”
“师公!”宁忍冬赶紧跑了过去,跟梅兰打招呼:“您看,我都好了呢!都是姐姐的功劳。”
梅兰让宁忍冬坐下,给她把把脉,这才点头说道:“确实是好了。不容易啊!你们怎么想着来澳门了?”
宁半夏看了一眼蹲在那只顾着哭,话都说不出来的亲爸,回答老师的问题:“忍冬好不容易康复起来,我就想着带着他们多出来走走逛逛。总是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对了,老师,我还没跟您说呢,忍冬刚刚通过了国内top3大学的硕博连读的考核,以后她就……”
宁半夏跟宁忍冬一左一右围着梅兰,滔滔不绝的说了好多的话。
梅兰笑眯眯的听着,一脸的欣慰。
“老师,您现在还忙着做学术交流啊?这些不都是师兄和师姐们的事情了?”宁半夏说完了自己的事情,就开口问道。
“哦,我正好来澳门见个老朋友,顺便参加这个学术交流。”梅兰毕竟岁数大了,身份地位又高,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所以除非是必要,一些普通的活动,是根本请不到他了。
“哦,这样啊。”宁半夏用脚踢了踢怂货亲爹:“爸,你都十几年没见老师了,就没话跟老师说?你前几天不还说,你想……”
宁有才腾的站了起来,打断了宁半夏的话,对梅兰说道:“老师,我把您的退休工资卡给带过来了。您也真是的,您这点棺材本给半夏做什么?她年轻轻的,还能吃不上饭?”
说完,宁有才把梅兰的工资卡放在了桌子上。
梅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要不是你酗酒烂赌,我用得着把棺材本都给了半夏?你说说你,一把岁数了,还这么不着调!”
“老师,我这不是改嘛。”宁有才像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少年,被恩师训斥的时候,低着头狡辩。
“我看,难!”梅兰瞪了他一眼:“幸亏半夏跟忍冬,没被你教坏了,都还是好孩子!”
宁半夏跟宁忍冬站在一边偷笑。
这个时候,有人轻声走了过来,低声对梅兰说道:“梅老,半个小时后,您还约了……”
宁半夏当即拉着宁有才和宁忍冬,对梅兰说道:“老师,您先忙,我们反正也是来玩的,您忙完了就叫我们,我们随叫随到。”
梅兰看看时间,一脸遗憾的说道:“每次都不能跟你好好的聊聊。行吧,那你们先回去,有时间了再说。半夏,我给你发的资料记得看,老师要考你的。”
“哎,记着呢!”宁半夏爽脆的回答:“保证不让老师失望!”
“行了,你们回吧。”
宁半夏拎着依依不舍哭的鼻涕泡都出来的宁有才,拉着妹妹的手,就起身告辞了。
梅兰无语的摇摇头。
宁有才跟宁半夏都是他的弟子,这俩还是亲父女,可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半个小时后。
梅兰的客房迎来了第二波客人。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学长和江景爵。
“梅老,我是方宇瑞,我爷爷是方国华。”学长主动自我介绍:“这是我的学弟江景爵。”
江景爵恭敬客气的跟梅兰打招呼:“梅老您好!上次您来江南,都没有好好款待,实在是惭愧。”
“原来你是国华的孙子,坐吧,找我有什么事情?”听说是老友的孙子,梅兰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是我学弟有个事情想跟您打听。”方宇瑞对江景爵点点头。
江景爵开口说道:“梅老,我想跟您打听一个叫宁国栋的人。听说,他是您的学生,我能问问他的下落吗?”
梅兰飞快的看了江景爵一眼,很快收回,淡淡的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是这样的。二十多年前,他曾经是我母亲的医生,后来我母亲意外去世,我想询问一下,母亲发生意外时的具体情况。”江景爵回答:“您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