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果然是传说中主角似的人物,经脉畅通,意志坚韧,陈稻没费多大功夫,就帮助他能自行搬运灵力于全身,当日就踏上了修行之路。
给两个徒弟一人一小块灵石,足够他俩修炼到先天之境,陈稻对师姐说:“回了师门,暂时不要让这俩人下山,修练到先天之境再说,可别断了灵石就行。”
蒋妮嗯了一声,心不在焉的说:“师弟放心,灵石管够。他俩现在也用不了多少。”
陈稻看她把杨家送的玉佩翻来覆去的看,有些好奇的问:“师姐,可还有所发现?”
蒋妮无奈的叹口气,趴在桌上,手里拿着玉佩说:“这东西真是神奇,原来我还没在意,现在才发现这上面灵气一直都有,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耗尽,很不合理啊。”
陈稻不太了解阵法,随口说:“这上面是不是能产生灵气啊。”
蒋妮突然愣住了,高声说道:“啊,对啊,我一直以为这块玉石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想过阵法真能聚集灵气,但这些都说不通;却没想过能生产灵气,这就很神奇了。”
凭空产生灵气?陈稻都有点吃惊了。
不过想到那三个元真派修士的所作所为,只有这个理由才足够有说服力。
否则这几个人不会花那么多的功夫,请了那么多人,要把车队全部灭口。
想来上一世自己徒弟屡次找元真派麻烦,估计也是查到了元真派头上。
陈稻沉吟了一下,问:“师姐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个阵法简单诡异,我不知道原理,但从新模仿出一个估计问题不大。”蒋妮说道:“如果要放大的话,虽然比不上我们修复的残阵,但是比一般的门派所开辟的洞天福地又要强多了。”
“那就行,也不知那几个元真派的人是怎么知道杨家有这个东西的。”
“估计是很早就知道了吧,按师弟所说,在杨老太爷父亲那一辈。我猜测杨老太爷口中的那个道士,说不定就是元真派的。”
“嗯,有这个可能,不过是不是都无所谓。”
陈稻唤出飞剑,神念一动,长剑立刻就消失在窗外。
蒋妮有些诧异的问:“师弟你这是?”
陈稻笑了笑,不一会儿,飞剑就又飞回屋内。陈稻收好才对蒋妮说:“那三人有我留下的神识,这下我将那三个人杀了,本来以为能留下点线索,不过师姐已经解答了我的疑问,那就不用他们了。”
蒋妮没有丝毫反对,很是慎重的说:“师弟做得对,这种丧心病狂的修士,还是不要留活口。”
这三人连普通人的车队都要杀得干干净净,明显就是心狠手辣之辈,陈稻杀灭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
安顿好其余的事务后,陈稻一个人踏上了去螺髻山的路程,他用的是飞剑赶路,靠着实力,在天空之上生生御剑而行,一路上看到他的修士都吃惊不已。
好多年没看过这种场面了,于是不自觉地就开始流传螺髻山方向有什么宝物出土的谣言。
陈稻这一路上顺路去检验了一番自己的猜测,果然发现了两个残阵,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这些残阵看来是很平均的分布在这片土地上,他很确定这就是记录上的“星阵”,可以用在浩劫的时候救人的。
按照每个阵法之间的大略距离,陈稻猜想,府城周围应该至少还有四个残阵没被发现,师门所在的天霞山他还没有去看过,不过想来师姐应该会操心这件事情。
他不敢确定,就这几个阵法是不是足够自救,但是这个“星阵”如此广泛的分布,显然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全部修复好的。可能有些连阵基都消失了,从年代上来看,这么以万年记的东西,能留个残址表示位置,就已经很难得了。
……
温泉镇是个大镇,这里靠近螺髻山,因镇内山上有许多温泉而得名。
不过这里现在修士云集,都是听到上四派要在小相岭商议进入秘境的事宜赶过来碰运气的。
陈稻来这里就没那高调了,步行进入温泉镇,还是找了镇中心的酒楼坐了下来,这样的地方就是打听消息,结识陌生人的最好选择。
温泉镇的水很有名,因此也出产好酒,陈稻没有饮酒的癖好,不过每到新的地方,总要尝尝这边的特产,于是点了些小菜,自斟自饮,在酒楼里闹中取静,很有生活的趣味。
不过看来和他一样来打听消息的人都选择了这个地方,酒楼的人越来越多,听到的消息也就乱七八糟起来。
有人说哪个地方又发现了什么灵药,有人议论在现在修行已经没有前途,也有更多人议论南兴县那边的灵气情况,陈稻甚至听说了不少人说起乾阳派,说到师姐蒋妮,可见自家师门已经有了名气。
正听得津津有味,一个身高体壮的汉子走了过来,开口对陈稻说:“兄弟,周围人多,还能拼个座吗?”
陈稻抬头一望,这个汉子约莫三十来岁,一脸胡茬,风霜满面的样子。
特别的是他背了个背篓,有个小女孩的头从背篓里探出来,好奇的打量着他。
如果是一般人,陈稻可能还会拒绝,这种带着小孩子的,他肯定还会主动让座邀请。
“没问题,没问题。相逢既是有缘,看大哥行色匆忙,坐下休息休息。这是令媛?”、
“多谢小兄弟了。”汉子抱了抱拳,坐下后才小心的把后背的小女孩从背篓里抱出来放到椅子上坐好。
“这是小女,身体不是很好,见笑了。”
这个小女孩瘦瘦小小的,一脸蜡黄,头发干枯,也看不出具体年龄,不过身体弱是真的,坐着都有些不稳,要趴在桌子上靠着,才能不从椅子上滑下去。
陈稻骨子里还是现代人的心态,最见不得这种小孩子受苦的样子,颇为心疼的问:“哎,小姑娘多大了?身体有什么病啊?”
强壮的汉子爱怜的摸着女儿的头发,说:“快八岁了,生出来就身体不太好,哎,苦了她了。”
陈稻心想,难道又是一个李家的孩子,母亲在怀孕的时候被人所伤?
于是问:“这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汉子苦笑着道:“天生的吧,全身经脉不通,气血不足,这么大年龄了,还跟个五六岁的小孩一样。”
虽然这么说,但看得出来这个汉子很是心疼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