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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问:“几点了?你没有叫醒我是不是?”

“是,看你睡得好香,舍不得叫醒你,结果我课都上完了,回来一看你还在这儿一动没动。醒醒神吧,要九点了,我们回家再休息。”

林煜长出口气,哪儿也没扶,靠腰力直起上身,又准确的伸手环住了邵文锡的肩膀,将头埋在了对方的肩上。

“好困……不想醒。”

这就是在跟他撒娇了,邵文锡露出微笑,搂着这人的腰说:“你可以不醒,我背你下楼上车也是一样,但你得稍微配合我把外套穿上。”

林煜一动不动,闷闷地问道:“这时候就无论如何都要搬我啊?那上课怎么不肯带着我去呢?”

邵文锡顺着他说:“我应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产生辞掉这个工作的打算,你想听我上课什么时候都行,但是困了就要先睡好啊。”

“不行,我就要现在去听邵教授讲课。”

邵文锡叹了一声说:“行,那你先躺好,我去拿教参。这总可以了吧?”

无理取闹也没被嫌弃的被放倒的林煜睁开了一只眼睛,看邵文锡真的起身过去了办公桌,又匆匆把眼睛给闭上了。

他和对方说了几句垃圾话,其实现在已经醒了大半,但想到自己之前担惊受怕,林煜又很享受邵文锡现在处处顺着他的表现,所以忍不住就想多玩一会儿。

抽屉开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邵文锡很快又重新坐到了沙发上,但这一回他坐的很靠尾部,又伸手掀开了林煜脚上盖着的薄毯。

后者睁开眼睛,邵文锡把他的脚扶起来放到腿上,然后便往手上倒了些他找出来的红花油,用掌心揉热了,散发出有些刺鼻的辛辣味道。

“忍一会儿。”

“我自己来吧唔——”

林煜咬牙忍耐着脚踝传递过来的酸痛,自己来之类的豪言壮语是再也说不出口了,闷声忍了一阵儿,那肿痛里才慢慢透出一种热融融的舒缓来。

林煜这脚从扭伤后就不消停,到今天邵文锡醒了才算是真正得到养护,几乎没再沾一下地。林煜看他手法似乎很老道,于是好奇地问:“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叔叔是外科医生,我有段时间对医学很感兴趣吗?再说扭伤过,看过别人怎么揉,自己当然就记住了。”

林煜点点头,将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又半靠在沙发背上故作随意地问:“……那除了自己,你是第一次帮别人忙吗?”

邵文锡手里劲道适中的按着,瞥了他一眼答道:“我应该没有恋足癖,除了你,我可不想碰到别人的脚。”

林煜一脸无辜地解释说:“我就是随口一问,才没想这么多呢。”

邵文锡眯了眯眼睛,懒得拆穿他,低头很专注地继续按揉去了。而林煜也沉浸在他的专注里,没再继续说话,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着自己的爱人。

眼前这个人,洁癖严重到知道身上落过泥土,就算受了伤,只要能站起来也要想方设法去冲水洗澡;陪他出去吃一趟火锅,回去也很难忍受衣服上沾染的味道,要立刻扔去洗衣机里。可现在他却也可以这样,珍惜地抱着自己的脚踝,弄了满手满屋的红花味道也不觉得难以忍受。

之前在医院,那个陌生阿姨看他们两个关系亲密,提醒邵文锡要记得帮他揉药的时候,林煜发笑是因为想象不出这种画面,可原来这种画面一点儿也不需要想象,它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林煜认认真真地看着,将眼睛当作相机,想永久地记录下邵文锡如此喜欢他的这一幕。

药力在升高的温度中一点点渗透到肌肤里,酸痛的感觉慢慢消减了很多,邵文锡看差不多了,便站起来去洗了个手,回来抽纸擦干,林煜忽然从沙发上拽他坐下,然后伸手环住了邵文锡的腰。

将湿掉的纸团成球的邵文锡无奈道:“你在这里生根了是不是?还不想从沙发上起来吗?”

“我想要你。”

邵文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林煜直白大胆的说了什么,垂眸看向对方求证,林煜又很认真地说了一遍:“抱我啊。”

“……在这儿?”

“嗯!”

邵文锡滚了下喉结说:“……我们是不是回家再……”

“等不了了。”林煜凑上去吻住他说,“我现在就要,立刻,马上。你不想要我吗……”

邵文锡哭笑不得道:“你这么急,也不想想这是在哪儿……”

林煜顾不得考虑这是在哪儿了,他被这人诱惑得不行,看对方居然还能自持,顿时觉得很不公平,于是故意挑衅道:“在哪儿怎么了?你是体力不足,没有力气来……”

话音未落,林煜便被这人倾身压进了沙发里,切身体会到了对方的力气。

火燃的太急也太快,林煜真把这人勾得烧起来了,自己又觉得羞耻起来,用一丝残存的理智问道:“门……”

“以为我是你吗?进来就锁住了。”

“那窗户……”

“那边的教学楼这时候已经锁楼了,这么远,又是百叶窗,哪有那么容易能看到里面。”

林煜一想也对,他醒来看向外面的天色时还知道那是半开着的百叶窗,这会儿却忘干净了。于是闭了嘴,长腿圈住对方,放任火焰汹汹烧向了自己……

只是他这个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或者是记吃不记打,做到一半才想起来主动的后果绝对是一两次不能满足对方的,何况他还不知死活地嘲讽了邵文锡这个健身规律的男人的体力。

后知后觉的林大队长在大概是第三次之后,强撑着快速收回失去的神志,边往后挪边讨饶道:“……文锡,我现在……现在想回家了。”

“好。”

林煜睁圆眼睛说:“你既然说好,就把衣服理一理……不许过来了!”

邵文锡似笑非笑着说:“我先帮你把衣服理一理吧,衣服堆上去,身前冷不冷?这样是不是暖一点儿?”

林煜惹不起又躲不开,退一步妥协说:“我们、换……换个姿势好不好?这样腰要折掉了……”

邵文锡将探去衣服下的手收回来,从旁边抓了个枕头塞到下面垫好,“你不是喜欢正面吗?现在这个姿势最好了,脚抬起来不会压到,正好让你长长记性。”

而这个记性,显然是长得相当深刻……

林煜本来小睡一觉,精神是恢复了不少的,又被邵文锡榨干个彻底。但小小的埋怨和疲劳之外,林煜又觉得心里很是充实。仿佛听到爆炸掩埋的消息之后,心里那个茫然慌乱的自己得到了足够的安慰,所以身上再累也觉得是一种甜蜜和安定的劳累。

而故意把林煜弄成一只软乎乎的小猫的邵文锡,大约也是类似的想法,回到熟悉的学校上课,抱着属于自己的被折腾到精疲力竭的爱人,终于让他找回了真实的感觉,像是灵魂确认了身体。

两人回去邵文锡的住处,草草清洗之后又抱在一处沉沉睡去,困累到了一定程度,夜里就都不觉得饿了,隔天早上才吃了丰盛又养胃的早餐。

邵文锡送林煜过去市局之后,转道便开去了医院。梁森醒过来了,医生说他没什么大碍,可以回去更方便的医院进行照顾,头部的伤也没什么变故,多加休息就行,主要是胳膊上的血窟窿需要再观察几日。

看到他整洁英俊的出现,梁森对着给自己换药的小护士叹气道:“如果我不是受伤的话,护士小姐也许可以不这样紧盯着他,毕竟我人模人样的时候。应该也不会被他比下去的。”

被他调侃的护士红了脸,收拾着退出了房间,邵文锡虽然嫌弃梁森的表达,但也没有再说无用的废话,只是将食物放到床上的桌子上,告诉他中午之前收拾好东西,他要带他去别的医院养病。

梁森看了眼日期问:“你看起来这么整齐,今天早上没去上课,专门为了我请假过来吗?”

邵文锡泼冷水道;“我的休息是林煜怕我这两天没办法上课,提前帮我调休出来的。”

梁森挑了挑眉,装出了一个有些伤心的表情。

邵文锡无视地问道:“护工帮忙买来的,你需要的日用品都放在哪儿了?”

梁森摇摇头,拆开早点说:“我早上才醒,你自己找吧,不是在床尾八成就是在下面的柜子里,反正昏睡着也用不着什么东西。”

邵文锡半蹲下去看了一眼,将放在床尾的水盆拿出来,又拿出柜子里放置的杂物,梁森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他收拾,忍不住说道:“我可能真的应该离你远一点儿,这才几天的工夫,我已经收集两套住院常用物了。”

邵文锡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能明白这点,我觉得非常欣慰。”

梁森倒是很真实地笑了,又随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过来?林警官人呢?”

“上班。”

梁森蹙眉道:“……我可能应该体会一下规律的上班生活,不然每次听到他在上班,我都忍不住会觉得真惨。”

邵文锡挑眉道:“你问他做什么?比起我过来这边,你现在更想见到他吗?”

“事实上……”梁森想了想说,“我确实希望能见他一次,文锡你可以帮忙,给我约到一个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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