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是屠杀,而是我的杰作。
一道寒光闪过,离苏禾最近的男人便人头落地了,张大仙的这把剑锋利无比,杀人正合适。
鲜血喷射而出,却一点也没落到苏禾的身上,因为他已经冲到了另一个男人的面前,捅进了他的心脏。
摄像君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求饶道:“不要杀我,我也是被逼的。”
“噗嗤~”剑尖从他的胸前透出,苏禾撇了一眼地上的玛利亚,沉声道:“有人让我来救你!”
玛利亚眼角淌了一滴眼泪,冲苏禾笑了笑。
杀戮仍在继续,苏禾冲进客厅开始了新的一轮屠杀,他的双手染满了鲜血,没有一丝犹豫,男人刚掏出枪,就被他一剑砍断了手。
片刻之后,只剩下一个女人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苏禾慢慢走了过去,剑尖滴落的鲜血如同催命的魔咒,女人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恐惧。
“把手从枪柄上拿开,我可以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苏禾沉声道。
女人也不装了,笑道:“看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话音刚落,苏禾一剑落下,女人拔出枪,却发现剑刃如同切豆腐一般,切开手枪,直接将她的手掌切开。
痛,太痛了!
女人开始哀嚎,楼下的几个男人把头伸出窗外,一脸猥琐的笑道:“要不我们也上去玩玩吧,我看那个杀手是不会来救人了…”
“噗呲!”苏禾一剑刺进了女人的心脏,哀嚎声戛然而止。
望着一地的尸体,苏禾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看着血水在水池里打转,最后流进了深邃的管道里,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有些冰冷,又有些迷茫。
“砰砰砰!”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镜子里的苏禾,又露出了嗜血的眼神。
“妈的,怎么半天才开门…”
嗅着石楠花香裹着鲜血的腥味,男人刚推开门就感觉不对劲,可是一把长剑已经划开了他的脖子。
这一次,鲜血喷了苏禾一身,他就像是一头猛虎扑了出去,开始大开杀戒,片刻之后,几人身首异处,鲜血顺着楼梯往下流淌。
回到房间,玛利亚已经穿好了衣服,浑身颤抖地扶着墙,看着遍地的尸体,忍不住捂着嘴想吐。
苏禾看着玛利亚,沉声道:“你愿意离开这个国家吗?”
玛利亚犹豫道:“我的哥哥…”
“他们已经死了!”苏禾低声说道。
玛利亚一愣,泪水模糊了双眼,带着哭腔道:“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
苏禾走过去,抱起玛利亚,跨过地上的尸体,走到门口,沉声道:“你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好好睡一觉吧!”
玛利亚闭上眼睛,靠在苏禾的胸口,低声道:“谢谢你,刚子君!”
“我不是,别瞎说,我怎么可能长得那么丑…”苏禾矢口否认,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只是有个朋友叫刚子君。
或许是太累了,玛利亚很快就睡着了,苏禾让李润栋照顾玛利亚,等她身体恢复了,送她离开这个国家,至于她想去哪里,随她。
同一时间,在华国的一间拘留所内,潘志刚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偷偷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亲了一口,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勇哥,你再借我两张卫生纸,我上厕所…”
“不借,你那是上厕所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
酒吧,幽暗的角落里,苏禾默默地玩弄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彼此倾诉着。
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摇摆的舞步,深夜里不甘寂寞的一群人,放肆地宣泄着情绪,看着这一切,苏禾却没有丝毫触动。
酒杯里的红酒就好像是鲜血在流淌,他的眼神如同野兽,躁动不安,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就好似在说:杀了他们…他们都有罪…
突然,一个男人坐在了他的面前,淡笑道:“只有在幻想中,人才能真正自由,毕竟,这世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猎场,只有最强大的,才能生存。”
苏禾缓缓抬起头,冷笑道:“你足够强大吗?你的生存之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你的女儿?小泽康平一家人的死,你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在你眼里,究竟什么是重要的?”
“可笑至极!”
苏禾逐渐提高了音量,瞪着李北斗,怒道:“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你说:我所杀之人,皆犯国法,与我何罪!…你可告诉我,见死不救,与杀人何异!”
看着苏禾浑身充满了戾气,李北斗笑了笑,淡淡道:“你救她一次,救她两次,救不了她第三次…你无法阻止死亡的发生,能做的,就是惩治那些犯错的坏人。”
“这是我们的宿命,也是套在我们身上的枷锁…恐惧让你沦为囚犯,希望让你重获自由,坚强的人只能救赎自己,伟大的人才能拯救别人,你明白了吗?”
苏禾摇了摇头,晃动着酒杯,随后盯着李北斗的眼睛,沉声道:“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如果你觉得我现在和你是一类人,你可以走了!”
“如果你继续停留在这里,可能永远都到不了终点。”李北斗淡淡地说了一句,起身朝着舞台上走去。
李北斗拿着话筒,看了一眼苏禾,开始唱歌了。
“垃圾丢进橱窗有人打赏
看起来也许很好笑
转眼就被你们忘掉
然后在沉默中燃烧与癫狂
我早已习惯这种生活
把荆棘当做盔甲自我折磨
你用肮脏的鲜血浇灌黑色曼陀罗
我一颗一颗摘下献给恶魔
你看那花儿都枯萎了
明明是这世界病了
你们却说乖张嘴该吃药了
你看那月亮被乌云囚禁了灵魂
生于黑暗刺破黑暗怒号光明
当我开始享受黑暗的那刻
我就不再期待黎明璀璨的花火
罢了
这世间我匆匆来过
多少人自食恶果
你们戴着面具笑我
我笑这世界容不下我
……”
苏禾看着台上的李北斗,那鬼哭狼嚎的疯狂模样,就像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你自己听听这好听吗?
李北斗看着苏禾,淡笑道:“这首歌,叫做《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