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晏宁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早就知道太后不喜欢周婉儿,可偏偏周婉儿早已经成了他的执念,无论如何他都想要得到这个人。
见高晏宁没有说话,太后更加生气,继续责骂高晏宁:“京城那么多大家闺秀的女孩子,哪个家世样貌不比周婉儿好?你偏偏要追着这么一个罪臣之女,是真的要气死哀家吗?”
太后说的其实也没错,如今的周婉儿早就不比当初身份高贵,周国侯府如今已然败落,若不是先帝顾着高晏华的面子,没有处置周婉儿,周婉儿怎么可能还能像现在这样逍遥自在。
这样的人,就算高晏宁把她留在身边,她也不可能会帮得上上高一点的任何一点忙,太后绝对不会允许像周婉儿这样的人来拖累高晏宁。
“儿臣看中的原本就不是她的家世,况且就算有了周婉儿,儿臣同样也可以去娶的大臣家的女儿,这一点都不冲突。”高晏宁硬着头皮开口,这还是他头一次这样在明面上忤逆太后的意思。
“你以为把这样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子召进宫里,别的大臣会善罢甘休吗?到时候就算你想娶,那些大臣恐怕也不肯把女儿嫁给你。”
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高晏宁就是不懂呢?那个周婉儿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才会让高晏宁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可越是这样,太后眼里就越容不得周婉儿,只要周婉儿留在世上一天,她就只会是个祸害,虽然太后明面上没有说出来,但她心里已经想好了,一定要将这周婉儿处置掉。
高晏宁自然不知道自己面前的母后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继续开口道:“太后如果不喜欢她的身份,而专可以想办法给她换一个身份,总之这个人朕一定要。”
高晏宁态度十分强硬,这让太后感到了一丝的不满,她没想到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周婉儿忤逆自己,这样看来这个周婉儿更不能留下。
最后太后与高晏宁不欢而散,高晏宁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他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暗自思考着应该如何才能得到周婉儿。
太后这边也安排了人手,趁着夜色悄悄包围了周国侯府,周婉儿准备准备休息的时候,亲卫就传来消息,说周国侯府外出现了一帮不速之客。
对方的来历不明,可明显就是要对周国侯府不利,若是不及时处理的话,周婉儿恐怕会遇上危险。
周婉儿暗自思考片刻:“之前皇帝不是留了人在侯府外吗?他们发觉那些不速之客了吗?”#@$
“应当是发觉了,不过他们现在还没有任何举动,所以一时间无法判断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周婉儿轻轻笑了笑,她倒不觉得这些人跟高晏宁派来的人是一伙的,于是很快就周婉儿想到了一招祸水东引。
她吩咐了亲卫几句,亲卫立刻就明白了周婉儿的意思,不敢耽搁就冲了出去,周婉儿这招十分巧妙,不仅可以化解侯府的危机,更可以让这两帮人两败俱伤,可谓是一举两得。
很快亲卫就派人吸引了外头两帮人的注意力,然后再把两帮人引到了一起,他们不出意料的打了起来,很明显他们背后的主子不是同一个人。
亲卫带着人趁着混乱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两帮人互相厮杀,他们明显都没有留手,最后只落了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不过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行踪不能暴露,所以在即将天亮的时候,他们都纷纷离开了现场。
等他们都离开之后,躲在暗处的侯府亲卫为才现身,将现场清理干净,到了天亮的时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处理好了这一切,亲卫才回到周婉儿面前跟她禀报此事,周婉儿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甚至她已经猜到了派人来刺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
京城中那么痛恨她,想要取她性命的人并不多,周婉儿掰掰手指就能数出来,昨天会派人过来的,左不过是宫里的那几位罢了,大家都心照不宣,周婉儿也不会多说。
但这也给周婉儿敲响了警钟,看来宫里的那些人是不会任由自己这样继续发展下去,而且太后恐怕也是被高晏宁给逼急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太后想要周婉儿的性命,周婉儿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但她能不能从自己手上把自己的性命取走,就不是太后可以说了算的了。
晏看着周婉儿没有说话,亲卫试探着开口:“虽然昨天晚上没出什么大事,但属下还是觉得侯府不够安全,小姐还是早做布置比较好。”
他们都是周婉儿一手培养起来的人,当然不希望看到周婉儿出事,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周婉儿的安全。
“你说的没错,侯府的确还不够安全,去晏王府再调一些人手过来吧。”
高晏华离开京城之时,就留下了不少人手在晏王府保护周婉儿,除非迫不得已周婉儿是不想动,用这些人的。
但眼下这些人已经找到了周国侯府,周婉儿不得不先做打算,所以才会把晏王府的人叫过来,至少现在她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行。
听到周婉儿的吩咐,亲卫自然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刻动身去了晏王府,用周婉儿交给他的令牌,调集晏王府的人手。
比起晏王府来说,周国候府的确不算大,晏王府的侍卫们将周国侯府护的如同铁桶一般,哪怕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这样一来周婉儿的安全就得到了十足的保障,就算是宫里的人想要刺杀周婉儿也是没那么容易的事情。
太后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肺都炸了,她派出了那么多人,却连周国侯府的门都没摸到,不然太后怎么可能不生气。
不过太后也意识到,要想杀了周婉儿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容易,但太后也不可能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