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三匹快马,飞快的跑出了京城,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了。
凤长风大半夜的让属下吵醒,本来极为不爽,可是听说追魂门有行动,立马就来精神了。
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但凡与追月有关的事情,都能让他亢奋,让他莫名的激动起来。
“你们确实看到追府有人出了京城?”
“确实,属下们看的清楚,可惜因为风雪太大,而且也怕靠太近被人发现。所以属下们并未看清三人的长相,不过从身影和衣着看,有一位好像是追大小姐!”
“追月?”他突然更加兴奋起来,追月为何会离开京城呢?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在。不行,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用尽一切办法查清楚才是。
“属下并无完全的把握!”底下跪着的几个黑衣人,并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
“废物,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们可有派人继续跟着?”他有些急燥,如果不知是月儿,又是何人呢?
“属下们的人有跟上去,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音?”
“蠢货,没有回音肯定是出事了,现在你们再继续跟上去盯着,一群没用的东西,本皇子养你们何用?”
凤长日有些气急败坏,这好不容易追府有行动,自己的人盯不住就怕了,还极有可能跟丢,或者被人发现了。
雪地里,三匹马继续飞快的跪着,“大小姐,后面的人属下已经成功的甩掉了!”
“好,有人敢盯着追魂门倒没什么好意外的,只是却不知是何人所为?”追月早知道京城有人一直盯着追魂门,只是懒得去查,反正除了凤长风之外,其它人一是没这么闲,二是没必要。
“早知道我就抓一个过来,好好审问审问不就成了!”无情一脸懊恼。
“不必问了,我猜是凤长凤所为。再说咱们再在有要紧事办,还真抽不出功夫审问那些人。”
无情点头称是,“大小姐说的是,属下一定小心行事,不会再让人跟踪的。”
金銮殿上,凤明帝威严的坐在皇位之上,接受百官的跪拜。这正是做为皇帝最有成就感的一刻,成为唯一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而其它人则老老实实跪在他的脚下。
“今日朕要向诸位爱卿宣布一件事情,马大人昨日刚刚上折子,南国太子以及南国公主一起出使凤明国。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马上就要到京城了,诸位可有何看法?”
凤明帝扫了眼追魂,虽然急切,可是也清楚,追魂门就算去打探消息,也不可能真有这般快。而且这次是打探南国太子一行的行踪,就更需要小心和谨慎了。
马大人上前一步:“禀告皇上,南国太子与公主现在落脚在一百里之外的城镇之内,当地的驿馆官员已经尽心接待了。”
“好,朕明白了。眼下京城的驿馆可有张罗好?”
“臣已经命人尽可能的修整一翻,相信虽不能尽善尽美,可是也绝不会让人看轻凤明国!”
马大人觉得这次自己真是扯上大事了,这接待南国使臣的事情,一向就是自己负责。可是现在却突然变成南国太子,还真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殿中官员们一个个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这南国太子为何突然出使京城呢?可有何目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就算要最先清楚此事,也该是追门主吧!”
追魂并不理会大臣们投来的目光,依旧老僧入定,稳稳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并不去接那些大臣的话。
大臣们倒也习惯了追魂的行事风格,也知道这追魂门办案一向保密,若不知是皇上问事,怕是就连皇子们也未必知情。
“你们说这次京城遭遇百年大雪,这南国太子又突然出使京城,会不会是想趁火打劫呢?”
“就是,南国对凤明国可是一直虎视眈眈,这么大年虽然互相出使使臣,维持着两国的和平。可是鬼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存了那份吞并凤明国的心思?”
“这可如何是好呢?”
大臣们有的担心,有的无所谓,有的着急。每个人都表现的恰到好处,只有凤长日从头到尾,与追魂一样,根本不理会这些。
凤长风冷眼扫了凤长日一眼,“太子殿下,难道不好奇这南国太子出使京城的意图?”
“好奇可是也要守好本份,听父皇吩咐!”凤长日知道凤长风想探自己的口风,可是自己岂会让他如愿呢?
“太子殿下还真是孝顺呀!不过这么大的事情太子殿下到现在才知情,会不会晚了些呢?还是父皇并不信任于你呢?”
凤长风并不放弃,眼下京城就够乱了,没想到还来一个南国太子,这是不是太助我也呢?越乱才越好呢?他心底诡异一笑,更加不将凤长日放眼里了。
“老三你不一样得不到父皇的信任,不知道此事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想借此挑拨本太子与父皇之间的父子情份呢?休要把其它人当傻子,那样的人本身就是傻子!”
凤长日淡淡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你,你休在欺人太甚!”
“行了,你们都有完没完了,此事到底如何,还轮不到你们私底议论。有本势就大声的说出来,这里是金銮殿,可不是菜市口!”
凤明帝阴沉着一张脸,威严的把底下一众人扫了一遍,他要的是官员提出可行的意见,而不是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臣等知罪……”
“知罪还吵?现有可有人站出来说两句?”
凤长风得意一笑,鄙夷的扫了眼凤长日,上前一步走到殿中间,恭敬的朝凤明帝拱拱手。
“父皇,儿臣觉得这南国太子出使京城,也许并无其它的意思,只是想交流两国的感情,维持两国和平呢?当然为咱们也不得不防,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好!”
凤明帝点点头,眼里并不见一丝满意,“是吗?老三你想的还真是宽!”
凤长风面上一白,心里清楚,父皇这分明就是挖苦自己,怪自己想法太简单了。他面上一红,心虚的退下,可是却依旧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