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潘永安和江临凤也正处于危急之中。
潘永安带着江临凤再次从杨柳村出走,并不象上次丧家犬似的可怜相。
因为他身上带着几百两银子,上哪儿过不了好日子啊?
找个地方安个家,他想继续读书也可,开个铺子做点小本生意也可,肯定比在杨柳村呆着强呀!
江临凤和潘永安都是爱打扮,爱享乐的人,穿着光鲜亮丽的衣裳,两人扮出恩爱夫妻的模样,雇了辆车,准备上京城去。
也是他们运气不好,半路上遇到打劫的了。
其实也不是啥土匪,不过是几座山包,山里窝着穷狠了,流落成强盗的三兄弟。也就是所谓的穷山恶水出刁民!
潘永安他们的车路过时,恰逢太阳下了山,光线似明非暗,赶车的盘算着到前面村落刚好歇下来。
那三兄弟黑布蒙面,从树后跳出来吼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潘永安吓得浑身一哆嗦,江临凤则是缩作一团,眼中满是恐惧。
三兄弟可不管那么多,其中一个一石头把马车夫撂倒,象口袋似的躺在路边;再一脚踢开马车车厢的门,顺手就把潘永安给扯了下来。
“哟嗬,还是个小白脸子。”老大鄙夷地说道。
老二把头往车厢里一探,顿时两眼放光:“这女的挺好看呐,嘿嘿,正好抢上山当押寨夫人!”
江临凤听见这话,再眼见得一个傻大憨粗的大黑个瞪着自己,黑暗中,那两个白眼珠子和大白牙特别显眼,一颗心险些没从喉咙里蹦出来。
可是,已经由不得她了,那大黑个伸过胳膊来,不管江临凤的抵抗,一下子就将江临凤拽到自己面前,双膀用力,竟将她抱在了怀里。
江临凤死命地嚷:“永安救我!放开,你放开!”
她甚至张嘴咬了那黑大个一口,正咬在他脖子上。
老实说,一股汗酸味,熏得她都要吐了!
黑大个浑不当回事,伸出钳子般的手,用力捏住江临凤的双颊,险些没把她的牙槽骨给捏碎,她迫不得已松了口。
再看潘永安,被老大摔在地上,屁股几乎没跌成四瓣,而老三的一只脚,正正踏在他的胸膛之上。
别说他没法儿动弹一下,就连呼吸也十分困难,哪还能解救江临凤。
潘永安挣扎着说道:“好汉饶命。您想要银子,我双手奉上,绝不反抗。只求放过我夫妻二人!”
没办法,到这个时候了,钱财哪有性命来得重要?
老大咧嘴笑起来:“这家伙还挺识相!要饶你狗命不难,快些把银子交出来!”
潘永安出于谨慎,早把银票叠成一个小小方块,让江临凤缝在了衣裳里头,包袱里头,只带着几十两现银。
当下他连忙说道:“好汉,我放在车上的包袱里头,还有五十两银子,您都拿去好了!”
老大爬进车厢找包袱,三拉两扯地弄开包袱皮,果然找到了好几锭白花花的银元宝。
他拿起银元宝端详了一会儿,嘴咧得更大了。
老三见潘永安没有撒谎,兜胸拉住他的衣裳,将他拉了起来,上下其手,在潘永安全身摸了一遍。
他不过想看看潘永安身上有没有藏着值钱的东西,倒把潘永安吓了个半死,还以为这强盗看上了自己,想吃豆腐呢!
正在他惊惧不巳的时候,老二哈哈大笑道:“老大,老三,你们搞定没有?搞定咱们就回山上去。我可是等不及了!”
潘永安这才瞧见江临凤被那个傻大黑粗的老二扛在肩上呢!
可是,江临凤的头耷拉着,估计是被吓晕了吧?
老三瓮声瓮气地说:“你等不及啥啊?”
老二说:“还用说吗?自然是入洞房啊!你没听说过吗?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老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为啥这女的要跟你入洞房,不是跟我入洞房呢?”
老二理直气壮地回答:“那还用说吗?因为是我先发现的呀!你迟了,靠边站去吧!”
“这不公平!二哥你应该同我剪刀石头布,谁赢了归谁。要不,咱俩拼酒也成。谁先喝醉倒下谁算输。”老三提议道。
老二一摆手:“哥没空跟你玩这个,我一回去,就得先把这女的给睡了再说!”
老三急道:“那我呢?咱们可是事先说好的,不管得了啥,都是三人平分!你想耍赖不成?”
老大也开口了:“三人平分,那这女的我岂不是也有份?”
老二、老三异口同声地说:“大哥,你得了吧!你敢同这女的有染,大嫂非阉了你不可!”
老大一想到他那母老虎一般的婆娘,顿时噤了声。
老二、老三见摆平了老大,两人又要争,被老大喝了一嗓子说:“赶紧撤!有事回山上再商量。”
这打劫的营生,要是碰上商队或是人多,那肯定是个麻烦事。
银子到手了,还落个漂亮女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老大查看了一下马车夫,发现那马车夫已经死了,嘴里不由得嘟囔了一句:“他娘的。真是个不经砸的,一石头就送了命!
”老三,你负责把这个货弄到山上去。“老大指着潘永安说。
老三翻个白眼道:”老大,他可是男的,你要他做甚?“
老大说:”我前儿个不是得了本武功秘籍吗?这小白脸肯定识得字,我要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我听,好修习那上层武功。“
老三只好照做了。
那死掉的马车夫,也塞到车上,准备到了山上挖好坑,再把他埋掉。
这马车,得藏好了,就算到时候不拿去卖了换钱,至少自家也可以使用。老大盘算得好着呢!
老二啥都不在意了,只盼着赶快上山,好享用肩上扛着的美娇娘。
就这样,一行人摸黑上了山。
老大婆娘已经置下了一桌饭菜,哥儿几个一到,立刻风卷残云一般,大吃大喝起来。
潘永安被捆上手脚关进了小黑屋。
江临凤则被捆上手脚放在了老二的床上。
老二一边吃喝一边说:”今儿个的银子,我一分不要,我得这个女人就成。“
老三气呼呼地说:”我不同意。我也可以不要银子,这个女人我得有份。“
老二好声好气地哄道:”一个女人,陪哥儿俩睡,算怎么回事?生了娃,是你是娃的爹啊,是我是娃的爹?”
老三应不上来。
老二又说:“老三,我是你哥不是?这回抢了女人归我,下回再抢了归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