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君,你干什么?”井边桥见山下流要出去,连忙追上去问道。
“干什么?”山下流冷笑,“我要去质问云平江!”
“我说呢,怎么一切都这么巧合,他还直接带人往大爆炸的地方走,破坏了现场。”
“现在看来,他都是故意的,故意的!”
“没准,这事他也有份参与的!”
“山下君,你冷静一点,你这样去质问,他是不会承认的。”井边桥说道,“不如我们自己去查吧。”
“等我们查到了事情的真相后,再去找他对峙也不迟。”
闻言,山下流冷静了下来:“你说的对。”
“如果我现在就去去找云平江对峙,等于是给了他收尾的时间了。”
“我们要出其不意!”
山下流拍了拍井边桥的肩膀:“井边桑,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调查,务必要查到事情的所有真相。”
“我要把事实扔在云平江的脸上!”
“嗨!”
井边桥离开后,山下流开始盘算,等云笙这个真凶露出水面后,他们r本能从华国得到多少好处。
然后,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
几天后,井边桥一无所获地回来了。
“什么都没有查到?”山下流不可置信问道,“都有人给我们递了消息,你说你什么都没有查到!”
“废物”两个字他差点脱口而出。
“他们都有时间证人,大爆炸的时候,都不在现场。”井边桥说道。
山下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就没办法了。
他就是再想把事情安到云笙身上,没有人证物证,光凭他一张嘴,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
他看着云笙的资料。
有人主动递消息给他,京城,并不安稳呢。
他心里冒出了各种各样的想法,最后都只能先搁置。
受身份的限制,很多事情,他不能亲自去做。
只能跟r本方联系,看华国这里还有没有潜伏者,到时候,让他们搞事去。
不管山下流是怎么不甘心,也不管r本方是怎么的震怒。
大爆炸案就是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最后,华国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象征性地写了封慰问信,给出了一些祭仪,这事,就暂时被搁置了。
要说,云笙他们的时间线并不完美,为什么井边桥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还这么肯定云笙没有问题呢?
因为这儿是京城啊!
大爆炸的声音那么响,市区那边听不到,附近的村民也听不到吗?
那肯定是听到了的啊。
不仅听到了,有胆子大的村民事后还偷偷摸摸去看了呢。
于是,古北长城那边荒地上有一辆坐满r本人的大客车被炸飞的消息,在没有人察觉的时候,已经在人民群众内部小范围的流通了。
之后么,大家走走亲戚,跟人唠唠嗑,这事,世面灵一点的人么,都耳闻了的。
只能说,谢集纠结太久,给出消息的时间迟了一步。
知道被炸飞的是r本人后,就说井边桥去问大爆炸的嫌疑人云笙同志的行踪的时候,会有人给他正确的答案吗?
别说云笙本来就有真正的时间线和时间证人,就是没有,那被问的人也能现给她造个时间线出来。
必须的啊!
云笙在r本人那里是劳什子的嫌疑人,在他们群众的心里,那就是英雄啊。
别搞笑了,他们能让杀r本人的英雄被怀疑吗?
那不能够!
云笙就这么无知无觉的,在所有人的偏袒中顺利渡过了危机。
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井边桥曾经查过云笙的事情,根本瞒不住。
封寄余收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打了电话给云平江。
“我知道了,我亲自去查是谁把云笙的消息透给大使馆那边的。”云平江压住心里的气愤说道。
“大爆炸案告一段落,但r本那边不会这么快就算了的,你让云笙出入的时候多注意安全问题。”
封寄余也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以云笙的实力,就是碰上r本最神秘的忍者,也能全身而退,但他就是忍不住叮嘱。
云笙这孩子,他实在是太欣赏,太喜欢了。
他不能接受云笙出一点意外。
“我知道。”云平江看了眼时间,“我马上下班了,回家就会把事情跟云笙说。”
“我也会把消息跟封辞说一下,那孩子人还算稳重,如果云笙要去哪里办什么事情,可以找他作陪。”封寄余又说道。
云平江觉得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又好像也没有不对,就应承了下来,说自己会跟云笙说。
封寄余心满意足挂了电话,心说:儿子诶,老爸就只能帮你到这里嘞。
云平江回到家里后就把刚刚封寄余跟他说的事情原封不动地跟云笙说了一遍。
云笙听后,仔细想了想自己在京城有没有敌人,然后,把在她记忆里落灰的谢家人扒拉了出来。
“谢家啊。”云平江点点头,又摇摇头,“可他们家最有可能干这事的谢啸躺着呢。”
“那就不可能是谢集和谢喻啦。”唐明丽拉着云笙的手说道。
大爆炸的事情传开后,她不用问就知道这事跟云笙脱不了干系,云平江也是知情的。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问。
这种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必要追根究底。
但是,在她知道消息的那个晚上,她把云平江的手臂都拧青了。
没有什么,就是责怪云平江既然知情怎么不拦着点。
那是大爆炸啊,云笙真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唐明丽什么都没有说,就是拧云平江的胳膊,云平江大概能猜到是为什么,就一个劲的讨饶,并保证,以后一定看好云笙云云。
这事才过去没几天呢,这会儿又冒出个谢家告密的事情来。
唐明丽正在气头上呢,云平江还要给谢家人说话,这不就是撞枪口上了吗?
“谢家就没有一个好人!”
“你忘了当初在青山镇的事情了?”
“那不就是谢集和谢喻干的吗?”
“他们比谢啸好哪儿了?”
唐明丽一阵输出,把云平江说得哑口无言。
“听你这么说,谢集跟谢喻确实也有可能的。”云平江连连点头,并且保证,自己一定会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的。
唐明丽这才放过云平江,她拍拍云笙的手,笑得和蔼:“云笙啊,你别怕他们。”
“实在不行,我看你哪个哥哥最近没有任务的,让他们请年假,轮流陪着你。”
“那到不用。”云平江接了一句,“寄余兄说,封辞假还没有休完,云笙有事,随时喊他就是了。”
唐明丽本来想说,他们自己家里有人,麻烦人家封辞干什么。
然后,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话咽了下去。
“那行吧,那就麻烦封辞了。”她说道。
云笙有些小无奈,整件事情是跟她有关系的,但她啥话都没有搭上,事情就已经被安排妥当了。
也,行的吧。
最后,唐明丽说她跟云平江还有事情要商量,直接让云笙回房间睡觉去了。
云笙看了眼时间,八点都不到,她睡哪门子觉啊。
不过,她还是乖乖点头,乖乖上楼去了。
她回房间也有事情要做的呢。
是时候去找找徐公宝库了呢。
云笙回房间后,锁上房门,用被子蒙住自己和枕头,进了空间。
她把所有关于徐公宝库的资料全部放在一起,开始推敲渡马桥最可能在哪个地方。
简图上的特殊符号,她已经全部解译了出来。
但是,世事变迁,到了现在,很多地方,要么改了个完全不相干的名字,要么,因为自然灾害或者战争已经直接消失了。
云笙能肯定的只有几个重要的信息。
第一,渡马桥在秦国旧址,甚至就在旧时的秦都咸阳。
她大胆猜测,徐福在收到始皇帝赏赐后,并没有运出秦都。
那么多箱的珍宝要运出秦都肯定得是车队了。
云老爷子给她收集的古籍里有很多秦国的资料,她空闲的时候,或者是制药累了的间隙,都会拿出来翻看。
所有她手上描述秦国那个时候的资料里,都没有徐福在接受始皇帝赏赐之后,带着大量车队离开秦都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