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工作了吗,还不会去上班,在这欺负一个小姑娘!”
于北麒本来性格就比较直率,一头短发,清爽利落,身材高挑。
以前都以为她是个男的,背地里公司还有不少喜欢她的女白领来着。
后来才知道她其实也是个女的,一下子多少人哭晕在厕所。
当时就有不少传言,说于北麒是为了勾搭上苏竞,才女扮男装,混进公司的。
尤其是最近关于她和苏竞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于北麒看到苏竞远远的就躲开。
更加让人猜测,她这是被总裁讨厌了,死皮赖脸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于北麒刚刚帮穆琪儿说了一句话,不服不忿的小职员马上就怼回来。
“你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也不过是苏总不要的破鞋罢了。”
“哦,对了,你们俩都是,还真是同病相怜。”
说话的女人叫焦艳艳,二十刚出头,来到公司也才两个月,平时就给人一种傲慢无理的感觉,这会说起话来,更是语气拈酸。
她偷偷喜欢一个同事,可是那个同事自从知道了于北麒是女人以后,就再也没理过她。
焦艳艳平时看见于北麒就各种不顺眼,找到机会更是要编排几句。
于北麒懒得跟这些人废话,扶起穆琪儿往外走:“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穆琪儿现在对谁都不敢相信,于北麒一碰到她,她就炸了。
“你别碰我,你也喜欢苏叔叔,你们都是坏人,给我滚开!滚开!”
穆琪儿抓狂的大吼大叫,抓着于北麒的手臂疯狂的咬上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前一秒还在维护的女孩,竟然会扑上来反咬自己一口。
于北麒一急,伸手推开了穆琪儿。
胳膊抽出来,鲜血直流。
焦艳艳冷哼一声:“这下好了,狗咬狗!哈哈!”
“以为苏总是那么好喜欢的吗,这下知道你有多少对手了吧!”
“闭上你的臭嘴!”
焦艳艳处处出言不逊,就是再好的脾气也要爆发了。
何况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
“你让谁闭嘴!”
焦艳艳被骂,脑残羞成怒,大吼道:“公司里谁不知道,你为了爬上苏总的床,女扮男装来公司里应聘保镖的,怎么,苏总没钓到,还差点丢了工作,以为自己很荣光是吗!”
“喜欢上一个弯的,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怎么的!”
最后一句焦艳艳不敢大声说,但于北麒还是听见了。
想也没想的,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在满嘴喷粪,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你……你敢打我!”
焦艳艳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双眼喷火。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动手过。
直接扑向于北麒,随之扭打起来。
对付这种张牙舞爪只会摆花架势的攻击,于北麒一只手都能摆平。
一脚踹在焦艳艳肚子上,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这一场闹剧,很快在公司传开了。
人事部点名批评闹事的几个人,于北麒也不例外。
人事主管和安保部的部长把她叫过去一顿批评,于北麒垂着头也不说话。
第二天,苏氏大厅几个女人争风吃醋打起来的视频被人传到了网上。
很多人小题大作借机炒作,一下子给苏氏带来不小的影响。
于北麒这下子坐不住了。
犹豫再三来到苏竞的办公室,却怎么也没勇气敲门。
苏瑾刚好看到今天的新闻,过来找苏竞,一推门就看到于北麒。
“咦,北麒,你过来了,快进来。”
苏瑾拉着于北麒的手,笑道:“正要去找你呢,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还疼不疼。”
“不疼了。”
于北麒向后藏了藏自己还包着纱布的手,视线往苏竞的方向一瞟,心就是一凛。
总裁脸色不好,应该是还在生气吧。
苏瑾拉着于北麒就要往沙发上坐,于北麒却像双腿灌了铅似的,苏瑾一个没拉动。
“苏总,我是来辞职的。”
苏竞埋在文件里的头终于抬起来:“为什么?”
“昨天的事,是我冲动了,作为苏氏的员工,没能很好的顾及公司的声誉,给公司名誉上带来不好的影响,我道歉。”
于北麒抿了下唇,低垂着头,不敢看苏竞的表情。
“焦艳艳那里我会去道歉的,也会在网上澄清,这件事,是我私人的事,跟苏氏没有一点关系。这是我的辞呈。”
于北麒将辞呈递上去,苏竞只是略略看了一眼,便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
于北麒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她说辞职要道歉,全是认真的。
但是心里也不是没有一丁点的希望,希望苏竞能说让她留下里的话。
果然,都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接回辞呈,于北麒鼓足勇气,抬头看了苏竞一眼。
今天再离开这里,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突然,手上一空。
辞呈被苏瑾抢了过去,几下撕得粉碎。
“喂,我说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北麒是因为什么才和焦艳艳打起来的,你不处罚焦艳艳不说,还敢北麒走。”
苏瑾忍不了了,她都不知道苏竞在公司里是这么霸道的吗。
苏竞眼皮一抬,温润流波里渗透着一丝威压:“焦艳艳我会处理,这是于北麒自己提出的辞职,我只是满足她而已。”
“把不通情打理还讲的这么理直气壮,苏竞,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苏竞重新埋头在文案里,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于北麒紧抿的唇失去血色,心里一阵阵酸楚翻涌上来,勉强笑道:“那,苏总,大小姐,告辞!”
“哎,北麒……苏竞!你……”
办公室的门关合,苏竞也合上了文件。
温润的嗓音传来,没有半点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瑾指着门口直跳脚:“那么好的女孩子,为你委曲成全到这个地步,你的心是铁打的吗,怎么就没有一点感动。”
“我喜欢的女人,根本不会让她委曲求全。”
苏竞的嗓音很淡,似乎每一个出口的字都遥远的要飘散在空气里,偏偏又每一个字都那么真切。他知道,门没关严,于北麒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