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今天打了鸡血。
一路狂奔,后赶来的人竟然先到。
安筱暖看到站在商场大门口衣冠楚楚、面冠斯文的男人时,表情一愕。
男人表情冰冷禁欲,周遭搔首弄姿不断想要吸引男人注意力的女人们被集体无视。安筱暖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众人嫉妒到发狂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一丝不苟的黑发一看就是很精神的样子,斧凿刀刻一般的冰塑容颜,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尊行走的雕像,任何一个角度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场再一次撩到猫了。
吞了一口口水,安筱暖两只眼睛眯着,家养的小猫一样,挽上男人的臂弯,白嫩的脸颊还在袖子上蹭了蹭。
黝黑深瞳蓦然一缩,环在女孩腰间的手不自觉用力。
低沉暗哑的声音如果随手扫在大提琴线上的一段铮音,吐气如兰,一开口就让人脸一瞬间红到耳朵根。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天黑还早着呢!”
“你说什么啊!”
形状饱满的唇,像是一颗刚熟透的樱桃,高高撅起,不服气,却又无法反驳。
男人轻笑,修长两腿一迈,率先半步走在前面。
女孩被他的动作带的不自然向前跟了一步,整个身体都偎进男人怀里。
比常人略低的体温,此时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若有似无的传过来,在人声嘈杂的商场里,越发显得亲密。
“很久没有给老爷子买礼物了,买点什么好啊?”
“嗯?”顾慕白低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不见你特意给我买礼物?”
“忘了上次送你的手表了吗!”
安筱暖控诉:“很贵的好不好!”
男人眉头轻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琳琅满目的商场,转了一圈都没想好要送给顾老爷子什么礼物,安筱暖选择困难症又犯了。
营养品的话,还没有张妈炖的有价值,奢侈品的话,顾老爷子又不是注重亨受的人,太实际了,显得不用心,太贵重了,又怕感觉华而不实……
“好难哦!”
心里想着,嘴上不自觉的说出来。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站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只觉得周遭一道道视线,仿佛要在她身上穿出窟窿一般。
而在她面前,一个服务员手里拿着一套红色清趣小内内,正一脸笑容可掬的等着她试穿。
“这个……就不用了吧!我不需要!”
脸上通红一片,感觉头发都要烧着了。
服务员笑着指了指沙发上的男人:“可是您先生坚持要您试一下,要不您看这样好不好,您只试一下,如果觉得不合适,再换下来就好。”
安筱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沙发上长腿交叠,一派悠然自得的男人。
咬了咬牙。
去就去,怕你跟你姓!
姐姐肤白貌美大长腿,还怕看怎么的!
想着,安筱暖打开试衣间的门就要进去。
才被打开的门,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
男人戏谑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下来,眼底还带着那抹没有散尽的慵懒。
高贵的仿如神祗。
脸红到脖子根,安筱暖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是见过不要脸的男人,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要试内衣,他过来干嘛。
“大叔!”颤颤的尾音打折卷儿,她气鼓鼓的看着他:“这是女试衣间?”
“我知道!”
男人先她一步已经进了试衣间:“还不进来?”
安筱暖气结,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
旁边的服务员假装看向别处,脸部表情已经憋笑到抽筋。
“还是说,你想在外面换给我看?嗯?”
对这淡淡的鼻音,最没有抵抗力了。
安筱暖愣了一秒,就两腿不受控制的走进了试衣间。
狭小的空间,同时挤进来两个人,显得有些促狭。
背对着男人,安筱暖脱掉身上的T恤,头都要埋进脖子里了。
“再低头,也够不到自己的胸。”
醇厚的嗓音传过来,却气得安筱暖想杀人。
“嫌小还看!”
试衣间外,毫不意外的飘进来两道喷笑声。
安筱暖脸烫得能摊鸡蛋!
“看够了没有!”
赌气的转过身去,双手背在身后,越着急越扣不上内衣的扣子,气的红扑扑的小脸上布满一层细汗。
“需要帮忙吗?”
始作俑者双臂环在胸前,后背倚着门口,戏谑的看着她。
安筱暖心里被一群草呢马疯狂刷屏。
“不用!”
狠狠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手用力一勾,金属扣划过手指上的嫰肉,痛得她嘶了一声,微微蹙了下眉。
顾慕白再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抓住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捧在手心里仔细查看:“是不是伤到了?”
“还不是你!”
安筱暖眸光微漾,赌气控诉。
心里一下子软了一块,捧着小手在唇边轻轻呼气。
带着体温的气息裹挟着淡淡的烟草味道迎面拂来,促狭的房间里,靠近的两个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气氛一下子暖昧起来。
白皙细嫰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印,顾慕白眸光暗了一下,眼里有冷厉闪过。
“这家的内衣不好,换……”眼睛忽然瞟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圆滚滚的一对大白兔,煞然冷下去的目瞳孔,忽然目光灼灼,心里像是被什么搔了一下:“或许该换个尺码,有点……小。”
安筱暖还在奋斗,心不在焉的,听到男人的话,有听没有懂,语气酸的要命:“外面那个大,可惜不是你的!”
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大叔看服务员的眼光不对,合着是看上人家的胸了,才会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有本事……呜……你……”
火热的唇毫无征兆的欺了上来,在润红饱满的唇瓣上吮咬啃噬,好像有一阵电流从肌肤相交的位置窜过,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了一样,连头发稍都是苏苏麻麻的。
还不等安筱暖抗议的发出声音,男人湿热的薄唇沿着修长的脖颈,刎过锁骨,还在继续向下……
“不要!”
轻咛一声,后背被压在试衣间冰凉的墙壁上,提醒着这里并不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一墙之隔的门外,随时可能有人经过,而根本没有任何隔音措施的门板,随时可能泄露不该有的声音。
被埋在谷欠念深处的理智,像是被浸在海底的冰川,一下子浮出水面,却沾染上一层暖昧的味道。
“不要什么?”男人粗噶的声音传过来:“是不要刎?还是不要停?”
带着戏谑的暖昧,裹挟着啧啧的水声,虽是问句,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双手搭在男人肩膀上,柔车欠的舌、滚烫的吻,引起肌肤的一阵阵颤粟,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大脑,摧毁本就薄弱的意志,简直没办法思考。他们,有多久没有这么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