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刘芳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有什么事吗?刘姐。”苏晴问。
“苏总,钟建军搞了个服装厂联盟,你知道不?”刘芳一脸的忧心忡忡。
“服装厂联盟?”苏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我听人说,钟建军要联合那些厂子,搞垮咱们小晴制衣。现在,产业园那边的服装厂,抱成了团,垄断了出货价格。连工人们的工资,他们都要联合往下压了。”
说到底,刘芳只是一个缝纫女工。
如果小晴制衣被搞死了,别的那些厂子又联合压工资。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刘姐你放心,有夏总在,小晴制衣垮不了。别的厂子压工资,咱们小晴制衣绝对不会。夏总说了,等咱们的专卖店开起来,效益上去了,还可以给大家加工资。”
苏晴这话,不是忽悠人的。
夏阳确实像这样,跟她说过。
一个现代企业的发展,不是靠着压榨员工的工资获取利润。是激发员工工作的热情,提高工作的效率,生产出比市场上同类产品,更优异的产品,在市场上独领风骚。
如此,不仅可以赢得市场,甚至还可以获得定价权。那利润,可比压榨员工那点儿工资得来的,高多了。
一辆黑色的奥迪a6,开到了小晴制衣大门口。
钟建军来了。
刘芳刚从董事长办公室走出来,他就趾高气昂,一脸得意的走了进去。
一看到钟建军,苏晴的脸,刷的就阴沉了下来。
“你来干吗?”她冷声问。
“苏总,你不用这么紧张的。不用一见到我,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今天我来找你,是有好事。”钟建军一脸坏笑。
他的眼睛,一直在苏晴的身上,游来游去。
贪婪的,在那里打量。
这个女人,在当上女总裁之后,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越看,他越想征服她。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请吧!”苏晴用芊芊玉指往门外一指,冷道。
“苏总,我要说的事,关系到小晴制衣的生死存亡。你确定,真的不听?”
钟建军一脸玩味。
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把这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苏晴没再搭话,也没再赶钟建军走。
这人渣脸皮厚,在这里赖着,她有些没招。同时,她也想听听,钟建军要说些什么?
“产业园里的那些服装厂,在我的组织下,成立了产业联盟,我是会长。现在,各大厂子,共进攻退。制定共同的出厂价格,下一步准备制定一模一样的工资待遇。这样,可以避免恶性竞争,同时提高各大厂子的效益。让各位老板,赚到更多的钱。”
钟建军,万分得意。
“所以你来,是跟我炫耀你当会长了?是所有厂子的头头?”苏晴一脸不屑的问。
“不!我没那么无聊。”
钟建军摇头,道:“我来是想邀请苏总你,加入我们。现在你们小晴制衣开的工资待遇太高了,应该跟大家步调一致才行。不然,你们这是跟整个产业联盟作对!”
单单一个贵妇人服装厂,苏晴可以对着干。整个产业联盟,钟建军不信,她还敢对着干。
与整个行业作对,就算是再牛逼的厂子,都得死!
因为,双拳难敌四手。
小晴制衣现在面对的,可不是四只手,而是好几十个拳头。
一起出手,要不了一个月,就可以将小晴制衣,乱拳打死!
“小晴制衣绝不会压榨工人,赚没良心的血汗钱!你们那什么产业联盟,我们没兴趣加入。钟老板,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苏晴,当然是拒绝。
缝纫女工出身的她,要做一个,有良心的老板。
赚良心钱,她才心安。
“苏总你可想好了?确定要跟整个产业联盟作对?”钟建军冷笑着问。
“确定!”苏晴冷道。
她坚信,正义终将会战胜邪恶。
何况,她有个牛逼的老公。
一个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轻松摆平的男人。
有老公撑腰的女人,无所畏惧。
除非,遇到的是死不要脸的搔蹄子!
现在的苏晴,只惧怕一个对手,那就是顾娜娜。
钟建军,她都懒得看一眼。
“苏总你知道,我们产业联盟,接下来会怎么做吗?”钟建军,要出招了。
“随你怎么做。”苏晴一脸无所谓。
“我们产业联盟将会跟中海的各大服装批发商,签订战略协议。协议里会约定,非产业联盟里的厂子的产品,它们不得进行销售。否则,他们将再也拿不到,产业联盟里的任何一件货。”
钟建军以为,这话说完之后,苏晴一定会被吓傻。
开服装厂,最重要的就是销售渠道。他这一招,直接把小晴制衣的销售渠道给斩断了。
生产出来的衣服再好看,再流行,没有渠道往外销售,那也是白搭。
苏晴乐了。
同时,她在心里,更加佩服自己老公了。要是夏阳在,她真恨不得狠狠的亲他一口。
开专卖店,那就是走了个先招。
直接跳过批发商,直接面对市场,所有的主动权,全都在自己手里,不会被任何人卡脖子。
要不开专卖店,钟建军这么一搞,小晴制衣就算不死,那也得脱层皮。
现在,晴时尚商贸公司已经成立。
夏阳占股百分之四十,她占股百分之三十,丁筱然占股百分之三十。
小晴制衣的旗舰店,已经在装修了,下周就能对外营业。
钟建军的这招,伤不到小晴制衣,一分一毫。
苏晴的反应,让钟建军有些意外。
不过,转瞬他便想明白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说的这些意味着什么啊?你不知道很正常,毕竟你只是一个缝纫女工。就算现在当上了董事长,依旧是缝纫女工的思维。烂泥,再怎么样都是扶不上墙的。缝纫女工,永远只配给人打工!不出一个月,小晴制衣就会破产。到时候,你一定会来求我!”
洋洋得意的说完这番嘲讽的话语,钟建军洋洋得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