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女子,女子长得很美,眉眼弯弯,娇艳的如同院中牡丹,浓烈而灼人。
当然了,安成雪瘫着脸不是因为来的是个女修,且还是个很美的女修!
她缓缓开口,打断此地越来越沉默而诡异的氛围,道:
“明露。。。道友!你怎么在此?”
说实话,这个人的到来简直让几人没想到。安成雪以为便是木蝶,谁曾想竟然是明露!
此女脸上难掩惊讶,她下意识喃喃道:
“我就是。。。随便走走!”
安成雪眼睛一眯,也不知信了几分。而明露倒是真的随意走走,毕竟此地乃是炼丹宗弟子。
她听见门内似乎有大动静,因此推门而入想要瞧瞧。哪知道看见了如此意想不到的一幕。
那少女一身白袍是炼丹宗弟子,她跪着也就算了!可是盛南君可是飞雪少宗,还有另一个眉间红痣的飞雪弟子,见其似乎身份亦是不低。
这二人面向那美貌女子跪着,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明露回神,稍微抬起下巴皱眉道:
“你应当是炼丹宗弟子吧?瞧你似乎有些眼熟!”
安成雪知晓是以往与许渊在藏书楼碰见的那次,想到此女同许渊神情亲密,她就。。。控制不住!
伸出五指,掌中一团白光对着明露轻轻一抹。顿时,她凭空消失在几人眼中。
安成雪合拢掌心,白光渐渐消散,而另外一只手抬起的时候,便出现了一幅画轴,时不时微微颤动。
虽然知道可能会动手,但是不知道安成雪竟然这般着急,盛南君见此趁机打趣,想要转移其念头,便道:
“若是要将老大的画轴全部挂出来,怕是屋子要大些了!”
安成雪不知为何心情不错,点点头便冲几人摆手。三小弟对视一眼,齐齐站起来。
安成雪见两人搀着长风,眉梢放软道:
“可有大碍?”
长风见她神色一切无异,才呼出口气道:
“无碍,只不过是放在腿骨处的红浆果碎了!”
安成雪:“。。。”
盛南君和卫栖梧对视一眼:“。。。”
她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一定会蠢到相信她哪里不放,就偏偏放在跪着的膝盖上!
为什么?这是安成雪心中唯一的念头!
卫栖梧和盛南君都护短的很,见安成雪不可思议的神色,均都不动神色的开始转移话题。
“老大,你的本院之力似乎同以前大不一样了!”
安成雪点头,面上不动神色道:
“的确如此,以往的本源之力稀少,如今拥有了此物倒是再不担心,反而会慢慢变多!”
“似乎也没有以前那般费时了,如此甚好,想来定能出其不意!”
卫栖梧接过话头,盛南君拉着长风在自己背后,缓缓向屋外挪去。
安成雪缓缓点头,转头,语气淡然道:
“虽说如此,不过。。。长风,你去哪里?”
三小弟齐齐:“。。。”
盛南君木着脸,一本正经道:
“明露乃是炼丹宗宗主之女,身份不低。如今可不能出什么乱子,我去安排!”
安成雪点头,皮笑肉不笑道:
“不用你操心,该想到的我都已经想到了,你便说说你要拉着长风去哪里就行了!”
盛南君收回前脚,诚挚道:
“老大,话可不能这般说,幻影门的少宗还在那儿摆着呢!就算不担心明露,此人总是该担心的!”
安成雪点头,煞有其事道:
“以小君意思,此事当如何呢?”
长风在盛南君背后拽了拽他,他便顿时了然,赶紧道:
“便是因为此事要赶紧处理,因此我这才离去!”
安成雪缓缓坐下,端起茶盏不言不语。三小弟互视一眼,卫栖梧道:
“老大,长风已经知错了!”
长风也是自觉的很,立刻就上前两步至她面前道:
“老大我知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安成雪颤了颤眼皮,不动声色的蔓延了整个手臂的鸡皮疙瘩,点头道:
“既然如此,小君便去处理画三千之事吧!”
三小弟立刻喜形于色,又被安成雪无情打断。
“你等可知晓此事当如何做?”
盛南君点头,倒是严肃不少。索性他一直都是板着张脸也看不出来,倒是可惜了生的俊美之像。
安成雪笑的似有深意,道:
“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就好了!”
三小弟:“?”
安成雪端起茶盏,眼睛微眯缓缓道:
“魔族的画三千,此人攻于心计,怕是开始会怀疑明裂,不过后来仔细想过定会生疑,倒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任他猜测!”
长风打断,皱眉道:
“可是,他就这般吃了一个闷亏,可会甘心?会不会宣扬出来?”
安成雪冷笑。
“宣扬?他拿什么说?他敢么?觊觎他少宗位置的人多着呢!他若是急着要自曝其短,说丢了本源之力,那就是找死!”
盛南君摇头,神色淡淡。
“老大说的对,他不敢!若我是他便会立刻离开此地回到魔族幻影门闭关,亦或者开始游历!”
安成雪满意点头,想起以往自己小命都捏在此人手中之时,那般的狼狈,便进而心情好了许多。
她放下茶盏,站起身道:
“此次,他也只能吃个闷亏了!”
默不作声的卫栖梧突然抬头道:
“可是留着此人始终是个隐患,万一他多说几句,咱们又会惹人怀疑!”
“怕就怕他被发现实力大减,让那画止察觉!”
长风也道。
“那就要看他怎么选了!”
安成雪撑着额头,缓缓道:
“若是此人非要游历,外间高人不少,被弄死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三小弟对视一眼,均是缓缓点头。
一日后,身穿墨色锦袍的年轻人走在荒野之地上。
突然,前方凭空出现数个黑衣人,均都身带血迹,被人扔在地上,奄奄一息。
见此,画三千面容一变,那是他的死侍。。。
有一身穿繁复黑衣的年轻人出现,他两边银发编成辫子,有银饰坠于其上,面容年轻俊美。
“盛少宗这是何意?”
画三千强崩起笑容,一手拿出绿色玉佩,悄悄将其捏碎,散做一道青烟便消失不见了、
盛南君眼角扫过,淡淡道:
“他应当是在向画止求救!”
他说话没头没尾,但是很明显,自己周围还有人在虎视眈眈,画三千心里默默。
身后出现一股气息,他转头肩膀一动。短短片刻便立刻知晓了一切,神色有些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