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叔,您对我有恩。”
“所以您来了,我必须要迎接。”
看着面前的冉叔,孔云十分恭敬的回答了冉叔:“冉叔,我的伤势其实并不严重,您放心。”
“这没什么大问题。”
孔云笑着对冉叔说道:“我这伤势虽然看着严重,可实际上并不严重,不过是后背有一些轻微的伤势而已。”
“这伤势并不严重,就是碍事,不能随意动弹。”
“所以导致我看着很凄惨。”
孔云苦笑着对冉叔说道:“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大碍。”
“并未伤筋动骨。”
孔云笑着说道:“冉叔你无需担忧,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嗯。”
冉叔微微颌首,还是有些着急:“二少爷,那我们回医院吧,到了医院再说。”
“虽然你的伤势不是特别严重,那也应该到医院再说。”
“这样可以确保你的安全。”
冉叔又看向邱悦:“二少爷这情况,应该是不能受风吧?”
“是。”
听到冉叔的话,邱悦立刻颌首:“他最好就是在医院病房里待着,等伤势彻底恢复后,再出来。”
“否则这样到处乱跑,便容易发生问题。”
“一旦受风感染,那就是大事了。”
“容易出大问题。”
邱悦白了孔云一眼;“那有病人受了伤,还到处乱跑的?”
“那个病人受伤后,不是老老实实的在医院养病?”
“就你特殊。”
“受了伤还要乱跑。”
邱悦对孔云一番说教。
“呃。”
面对十分关心自己的邱悦,孔云只能低着头,尴尬的一言不发。因为他知道,邱悦这是为他好。
这个情况下,他那里能反驳邱悦?
所以没有听邱悦话,没有在医院好好养伤的孔云,只好低着头挨训。
“冉叔,你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他就是不听我话,搞得自己经常受伤。”
邱悦很有些不爽的对冉叔说道。
她知道孔云和很听冉叔这个长辈的话,相比于孔家主这个父亲,冉叔这个长辈和孔云之间的关系,其实更加亲切。
“嗯。”
“我等下一定好好说说他。”
冉叔笑着对邱悦颌首,便答应邱悦的要求,一定会好好说说孔云!
冉叔对邱悦这个孔云的女朋友也很满意,虽然宋梓萱已经给孔云生子了,但是冉叔喜欢的还是邱悦。
他知道,孔家主虽然没有说。
但因为上次邱悦勇敢的为孔云当了箭,所以孔家主也觉得邱悦是一个很好的儿媳妇。
“走吧,我们先回医院。”
“到了医院再说。”
对孔云颇为关心的冉叔上车,便和邱悦一起,把孔云送回医院。
冉叔其实当初只是和郑亚辉说一声,让孔云做好准备。实际上,冉叔并没有让孔云来机场接他的意思。
冉叔知道孔云受伤的事,所以他准备到达长安后,直接到汉都医院来看孔云。
而不是让孔云去接他。
对孔云很是关切的冉叔,其实并不介意孔云不来接他。毕竟冉叔知道孔云受伤了,知道孔云的伤势还有些严重。
这个情况下,他自然不愿意让孔云来接他。
毕竟孔云来回旅途奔波,上车和下车又上楼和下楼,
这很容易对孔云的身体造成二次伤害,让孔云的伤势更严重!
但既然孔云此刻到了,那冉叔也不好说什么。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冉叔对孔云恭敬的行为,还是颇为感动。
“冉叔,这就是长安古城永宁门了。”
指着面前巍峨的城墙,孔云笑着对冉叔做了介绍:“这永宁门背后,便是钟楼。同样这永宁门之上,便是鼓楼!”
“晨钟暮鼓,这便是鼓楼。”
孔云笑着说道:“这长安古城,还真是颇有意境。”
“嗯。”
听到孔云的话,冉叔笑着微微颌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着四周围的景色,冉叔轻叹一声:“十年了。”
“十年?”
孔云有些诧异的看着冉叔:“冉叔,你的意思是?”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邱悦轻哼出声。
“是啊,十年了。”
冉叔轻叹一声:“十年之前,我来过一次长安。”
“然后十年未至。”
“这一晃眼,便是十年了。”
冉叔轻叹一声,看着面前的孔云:“十年,过的真快啊。”
“十年前的长安和现在的长安相比,倒是没有太大的区别。”冉叔笑道:“城墙还是一样的城墙,开元名都和盛世金花,还是一样的商场。”
“其中多了的,或许就是这些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不过这鼓楼饭店,还是和十年前一样。”
冉叔说道:“好像什么都没变,也好像什么都变了。”
“物是人非啊。”
冉叔轻叹一声,并未再多说什么。
但是冉叔眼中的落寂,却是显而易见。
“十年的时间,改变的的确太多了。”上了年纪的金唯基同样苦笑一声:“多少人诞生,多少人逝去。”
“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
金唯基摇了摇头。
“唉。”
冉叔轻叹一声,他的目光透过车窗,看着面前的长安。
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好像什么话都说了。
“冉叔。”
孔云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冉叔,他已经看出,冉叔应该是有些心事。但是冉叔到底有什么心事,孔云便又不知道了。
“二少爷,我没什么。”
冉叔显然不愿意多讲,在孔云的注视下,冉叔摇了摇头:“二少爷,人老了总爱怀念过去。”
“我只是想起年轻时做过的事,叹息一番而已。”
“但终归过去了。”
冉叔苦笑:“年轻时的一切,都消散了。”
“再也找不回了。”
冉叔不愿意多说。
“我知道,吹过的牛b也会随青春一笑了之,让我困在城市里。”
“纪念你。”
汽车驶过一个酒吧,酒吧的歌手,正在声嘶力竭的吼着老宋的《安河桥》。
“我知道,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太多遗憾。”
“所以你好。”
“再见……!”
伴随着凄凉的怒吼,郑亚辉驾驶汽车,开进了位于长安古城内的汉都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