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4章:刀是真的
郁飘雪突然抿起了唇,看着殷湛然的眼。
“因为……我自杀的刀,是真的。”
殷湛然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她也是神识进去了梦乡,为什么她的刀会是真的。
“文衍,其实……那个医药箱,一直都是障眼法,东西,从来不在医药箱里,而是……在我的大脑里,和……我的意识,绑定在一起。”
她突然抬手,就在他的面前凭空拿出了一把刀来,握在了手里。
殷湛然看着还是有些意外,总觉得是很神奇的事情。
不过他更在意的事,这样的秘密,郁飘雪告诉了他,那说明她心里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隐瞒,已经完全的相信了她。
“你没事就好,你是孤王妻子,但是记得,这些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知道。”
郁飘雪慌忙的低下头,转过身去喝着碗里的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第二大的秘密说出来了。
第一大的,自然是她不是郁文侯的女儿郁飘雪。
殷湛然倒是没有在意,奇怪的事那么多,有什么好诧异的。
“孤王又没说什么,不必紧张,对了,吃了东西,要去看绝川么?”
郁飘雪啊了一声,绝川她肯定是要去看的,只是她想到刚刚她醒来,阿大叫人去叫殷湛然,过了好久他才来,是在忙?
“对了,刚刚你是从哪里回来的?在忙么?”
“宫里,不忙。”
“谁信你。”
殷湛然笑笑,觉得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便就将最近皇帝的事都说了,郁飘雪听得心里有些恶心。
“你别胡闹,不管怎么说,秦霜一个丫鬟,你还真的送她进宫不成?皇帝那些嫔妃能活吃了她,你去把她带出来,而且外人要是知道了,该怎么说你?”
殷湛然挑眉瞧着她,哼哼的好心情的笑了起来。
“这么给你夫君着想啊。”
郁飘雪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好像有些嫌弃他似得。
“谁为你着想,我只是可怜秦霜好好的做个丫鬟奉个茶,被你们兄弟这样捉弄,估计她心里都吓死了,你赶紧去,把人带出来。”
殷湛然难得的耸了耸肩,一派无奈。
“没办法,孤王为了带人走,都说秦霜服侍过孤王了,皇兄还是不放人。”
郁飘雪听得抽了抽嘴角,殷湛然这话可严重了,问题是皇帝居然还不放入,这……
“好了,你还是进宫去吧!除了秦霜,不是还得给那皇帝看奏折么?”
郁飘雪听着都觉得累,殷湛然怎么一天到晚事情那么多啊。
殷湛然一面嗯了一声应下,一面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令牌给她。
“带着这个去地牢,不然你进不去。”
郁飘雪拿过令牌,显然她要没有令牌,那些人可不会管她是不是王妃。
“我知道了。”
殷湛然嗯了一声,确定人没事了这才又再次进宫去。
郁飘雪醒来后的确就已经没事了,除了身子有点虚,毕竟睡了几天,一直没有活动。
吃完东西她便拿着那令牌去了地牢,她还不知道王府竟然有这样的地方,外头重兵包围,郁飘雪要不是手里有令牌,也根本进不去。
一路经过重重关卡后她终于进了地牢。
里面很暗,空气也不怎么流通,高高的墙上有几个小小的天窗矗立在哪里,散着微微的光,同样,也从哪里吹进了冷冽的风。
这地牢很安静,里面站着士兵在看着,郁飘雪就这样一直往前走,她发现这地牢军人只关了一个人,那就是绝川。
他那一身淡紫色的衣服实在是扎眼。
绝川正依靠在墙壁上,他几次试图冲破体内的牵制却发觉根本就没用,那真气一直就留在他的身体里,几次轻轻以试探就觉得筋脉似要爆炸一般,他心里明白,若是他强行冲破,只怕当然就是筋脉爆裂而死。
而就在这样烦躁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子。
一双女人的脚,桃红色的衣服很是艳丽,他抬起头,就见到郁飘雪站在外头。
这里的牢房是用精钢制成的,郁飘雪就在外头站着,两人倒是无障碍的面对。
“你适合穿艳丽的衣服,很漂亮。”
绝川就那样靠在墙壁,坐在地上,看着外头的郁飘雪,她看起来气色不错。
郁飘雪见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居然觉得很舒服,她特地换了一身明丽的衣服,这样使得人看起来更加的精神。
“是啊,王爷也喜欢我穿的艳丽,他常说女子年轻,穿艳丽的好看。”
郁飘雪一面说一边理着腰间的流苏,心情看起来好极了。
“这里……是王府?”
绝川问,他醒来后就在这里,而且他已经肯定这里不是梦了,外面守卫也不回答,直到郁飘雪出现,还这样的闲适,他终于相信了。
“是啊,不然我怎么能来?”
绝川闻言哼哼的就笑了起来,站起身来,他只要不动武,其实还是很自由的。
虽然现在的自由也有限。
郁飘雪见他站起来了也没退后,她知道绝川出不了这里,既然殷湛然让她来,那就已经能绝对保证他的安全。
绝川走了过来,两人就隔着阑珊站着,就隔着三尺的距离,隔得那么的近。
“梦乡里的东西都不是真的,可是你那把刀却是真的,你怎么可能把真的东西带在身上?”
绝川唯一想不通的事这点,其他的,他都能想明白,包括他为什么被殷湛然擒住。
“我不想告诉你。”
郁飘雪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不会把自己第二大的秘密说出来。
绝川对于她的冷淡早已习惯了,所以并没有生气,而是四处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尽管这里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他没有陪你来么?这么忙?还是又在别的女人那里?”
“你说什么也没用,你可知我为什么要来?”
郁飘雪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很动人,绝川当初就是这样想的,现在依然是这样想的。
“来看我有多凄惨?还是来告诉我你们过得有多恩爱,又或者……想好好折磨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