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贤还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挺可爱的。”
陶安好气不打一处来,伸脚就在他的身上用力踹了一下,“可爱你个头!”
“乖乖,你轻点儿,你这要是伤到我的腰,可就相当于毁了你以后的幸福生活。”方宇贤一边厚颜无耻的说着,一边扶着腰坐了起来。
“我呸!”陶安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室。
完全没有吃早餐的心情,换好衣服扎一个最简单的低马尾就出门上班去。
方宇贤没有拦她,她如此着急离开也是为了避免两人面对面的尴尬。
方宇贤打电话给特助,“准备份早餐,送到市三甲骨外科办公室。”
“换地方了?”助理不禁问道,心里是想着,看来这次他是来真的。
方宇贤说,“今早特殊情况。”
“怎么个特殊?”大清早的就有特殊情况,让人不得不好奇。
方宇贤不答反问,“很想知道啊?”
助理跟了他好几年,对他还是很了解的,“你要是不想说,我再想知道也没用啊。”
方宇贤的回答是,“对,我不想说。”
“切,小气。”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我还不想知道了呢,不说了,买早餐去。”
结束通话,方宇贤也开始准备出门,工作还是比较重要的,对于如何尽快征服陶安好这件事情,还是要先看陶院长的身体恢复情况。
······
最近工作室比较忙碌的柳一念早上起床觉得小腹有些坠疼感,昨晚因为工作忙到快凌晨才回来的慕晟北还没起床。
柳一念不忍心叫醒他,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去了洗手间,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又在安慰自己,别想太多,不会有什么事。
刚到洗手间她低头看着米色睡裤上的红色血液,身体就已经开始有些眩晕,此时再去喊慕晟北已经没了力气。
她想喊慕晟北一声却已经心慌到发不出任何声音,晕倒之前她用尽全力抬手蹭掉了洗手台上的玻璃花瓶。
浅梦中,慕晟北似乎听到“乒乒乓乓······”的玻璃碎片声,他习惯的伸手去拉柳一念的手,并未找到。
睁开眼看着身边位置已经空了,看来她已经起床,刚才的声音应该是她在厨房准备早餐不小心打碎了什么。
慕晟北抬手捏了捏眉心,心神都还不是很清醒,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清晨七点。
最近柳一念工作室比较忙,他公司也很忙,两个人每天早上说两句话就各自忙碌,晚上他回来的晚,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他掀开被子起床,“老婆,今早可否麻烦你送我去公司啊?在路上我们还可以多说会儿话。”
昨晚是司机送他回来的,他自己的车也在公司,想让她送主要是想和她多待会儿。
家里安静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好像他刚才在卧室听到摔了东西的声音是幻觉一样。
“老婆?”慕晟北往厨房方向走,心里还在想,不会她已经出门了吧?怀着身孕天天还那么忙碌,真是让他不放心。
厨房里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东西被摔碎,鬼使神差的他就转身望向洗手间方向。
走过去的步子迈的很大很快甚至带着焦急,“一念?”
地上的血迹让他心脏猛然揪到喉咙,他冲进洗手间,晕倒在地的柳一念基本已经失去了意识。
“一念!”慕晟北心里很乱但脑子是清醒的,他能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抱起柳一念就往外跑。
“别怕,不会有事的,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将柳一念小心翼翼的放在车里,自己跑去主驾驶开车。
柳一念还没有完全昏迷,但说不出话,眼皮更是沉的想要睁着都需要费尽全力。
她不想让慕晟北如此担心,她想让他慢点儿开车,可就是说不出话来,急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慕晟北在后视镜里看到她哭了,以后她很疼,他更是心疼不已。
他真的恨不得能代替她承受所有的疼痛, 他不想让她受一丁点儿的苦与痛。
出门时抱着柳一念跑的太急,右脚的拖鞋跑掉了,此时赤脚踩着油门的他将油门踩到了底。
确保安全的同时连续闯了两个红灯,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和时间争分夺秒,他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到达医院。
到了医院,慕晟北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就抱着柳一念往急诊室跑去,医生看到柳一念这种情况,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身上已经被染上鲜血的慕晟北,慕晟北就急切的先和医生说,“保大人,我只要我老婆好好的。”
慕晟北的话让医生一时间都有些哭笑不得,她并未想问这句话的。
医生也就点了下头,“好。”然后便快速的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外,每分每秒对慕晟北而言都是度日如年,他祈祷柳一念能平安无事,他也在想等一念出来,他要如何安慰她。
如果孩子真的没了,一念会很难受,他一定不能让她太伤心,她的身体最重要。
实在不行以后都别要孩子了,十月怀胎对女人的风险太大,他再也不要一念受这种苦。
他还在抢救室外焦虑不安的来回走着,抢救室的大门打开,有医护人员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了?”慕晟北一颗心提到了喉咙,紧张担心的问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温和平常的和慕晟北说,“你太太马上就可以出来了,去给她办个住院吧,需要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
听了医生的话,慕晟北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一念没事就行,住院休养一段时间,只要对她身体恢复有帮助就好。
慕晟北点头,“好,谢谢医生,辛苦了。”
病房里,慕晟北万分心疼的抚摸着柳一念蜡黄的小脸,对他而言现在躺在病床上受苦受难的是他就好了。
已经醒了的柳一念目光温柔的看着坐在慕晟北,抢救室里医生特意传达了慕晟北的那句话,‘保大人,我只要我老婆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