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打铁的家里灯火通明。
风箱拉得呼哧呼哧的声,住得夜他近的村民不由得发出了抗议之事。
毕竟整个村子里没有功夫底子之人,还真的不多,更何况打铁的动作如此大,又怎会不引起村民的注意?
“打铁的,你到底发什么神经啊,大半夜的不睡,在那叮叮噹噹的吵死人啦。”
有一便有二,可是打铁的就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依旧我行我素地继续锤打着,那专注的神情就像世间万物都消失了,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什么事情都无法阻止他打铁的步伐和节奏。
骂声、抱怨声过后,村子里又恢复了平静,除了你打铁声依旧之外,村民都已经打住,回自家继续睡觉去了。
两个时辰之后,村子里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因为牧扬的手下发现牧扬说出去走走,看看周边的环境,结果一去两个时辰都未回来。
手下三人分开行动寻找无果之后,决定进村找村长无名要一个说法,因为他们三人都认定一定是无名村的村民将牧扬给抓了起来,否则牧扬不会无缘无故不见了的。
董鹤倒是一脸不以为然地道:“牧将军又不是三岁孩子,也行是找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去一探究竟了,待确定之后就会回来的啦,若是你们现今就进村长,万一被对方发现我们找到了别的进山方法,那我们想要进山就更难了。”
虽然董鹤很令人讨厌,但是他所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三人犹豫了。
正因为这个犹豫,差点害死了牧扬。
天一放亮,打铁的家里忽然传来一阵阵白雾升起,村民已经习惯了,也知道这是打铁的将水浇到了被烧得通用的铁上面所散出来的热气。
只是今日这热气有些奇怪,还有这味道也让人感觉有些恶心,说不上来的不适。
但是就是因为这味道,让夜家三兄弟兴奋了起来,原本担心会被华筝找来算账的三人,躲在家里,齐刷刷地流着口水道:“血……是血啊……”
已经起来了,装上了假手臂的独臂从屋里出来,恰好看到夜家三兄弟就像一阵风一样从他跟着飞疾而过,方向则是打铁的家里。
独臂觉得奇怪,但也未多管闻事,扛着自己的大刀和锄头便往自己的田地走去。
山上,因为不用早起给两个小家伙弄早点,所以华筝睡了一个懒觉。
就在这个时候,夜三第一个控制不住冲进了打铁的家里,正好目睹打铁的将一碗倒在烧得通红的铁块上面。
又是一声“血”被铁蒸发了水份之声,依旧是那样的雾,只不过不是白色,而是血红之色。
血的味道越来越浓,夜三已经按耐不住,直接往打铁的脚边,手腕还血还在不断的流向碗里的牧扬冲扑过去。
只见打铁的一转身,那把被他打出了初开还烫热不已的剑直直将夜三给逼退。
幸得夜大拉住夜三的后衣襟,往后一扯,让他夺过了这断头的一击。
夜三大怒,冲着打铁的跳脚道:“打铁的,你想要杀了老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村长可说过了,村子里严禁打斗、杀人的,你藏着个人不说,老子只不过是要一点血而已,你用得着如此吗?”
“滚!”打铁的凶吼一声,直接将夜家三兄弟用内力逼飞出他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