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骑马,离开的时候,已换成马车了。
只不过这马车里多了一个华筝不想见到的人——纱姐!
而且还是被人绑着的纱姐。
华筝苦着脸,笑问道:“纱姐,你这是来寻我被他给抓了,还是为了别的啊?”
“寻你!”纱姐想都未想便回答。
华筝不解,掀起马车窗帘,带着浅浅地笑容看着萧墨寒,却未言一字。
“她来偷东西的。”未明言,却答出了华筝心中的疑惑,生冷的语气,看得出来,萧墨寒恼了。
若非不宜赶太多的马车,估计纱姐想见到华筝都难了。
解开了纱姐身上的绳索,细心地问道:“纱姐,可有受伤,海哥呢?婧姐出事了,难道你不知吗?”
提及海哥,被喂了软骨散的纱姐立即露出凶狠地眸看,吃力的将头扭到方才华筝所掀起的窗帘。
得了!
也难怪纱姐会如此安静地在马车里,除了因为软骨散,估计还因为海哥在萧墨寒的手里,所以才会如此安分。
没有多想,倒了杯热茶给纱姐,安抚道:“不管你目的为何,你我总算是相识一场,你若想跟海哥离去,这个忙,我还是能帮的。”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你还真以为我是来寻你的?”
上次之事,纱姐便很内疚,没想到再次相见,她是要来伤害华筝的。
结果华筝非旦没有生气,还愿意帮助她和海哥逃走,这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为的。
甜甜的笑容,带动着眉眼的弧度,如月牙儿好看,“真的,你说来寻我,我便信,毕竟你是婧姐所信任之人,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你骗的,不是吗?”
“我是冲着小世子来的。”想了想,纱姐还是把自己的目的道了出来,同时也在观察着华筝的神情,像是在印证,自己有没有猜错。
点了点头,就当是知晓了,然后眨着清澈无杂的大眼,问道:“然后呢?回京吗?”
“跟睿王谈条件,他手里有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我要拿回来。”纱姐的心就像水中失了浆的小舟,飘浮不定,看不透华筝的行为,心,难以安稳。
再次抛出诱耳,只想知道,到底华筝是不是真如其外表所见,与世无争。
事实上,华筝也未令她失望。
“喔!”随意应了一声,便抿了口香茶,取出一本医书,准备研读医书了。
纱姐惊得差点连眼珠都掉了下来,张着嘴,好一会都未能吐出一字。
良久,华筝放想起来,带着懵懂,问道:“对了,婧姐是何时回的京,聂敏儿不应该离开了骠远将军府的吗?怎又回到将军府里了?”
“你什么都不知,就回京,你也不怕自己会死在路上啊?”纱姐没忍不住,带着鄙视的眸光,吐出惊语。
萧墨寒在外面,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语气凶狠地道:“不会说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免得舌头被勾了。”
“噗……”华筝笑眯了眼,缓和道:“你别吓她了,海哥还在你手里,她也只能耍嘴皮子而已,再说,纱姐确实说错,我离京四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京都现今局势如何,是该思考一下的。”
“骆家要平反,十年前京都的那场惊动全国的通敌贪污案被翻出来了,现今京都一团乱,个个正襟危坐,就连出门吃饭都怕被银甲卫给盯上。”
猛地,华筝似想到什么,萧墨寒与李蒿的那一眼,是因为此事而达成共识了吗?
舅舅李蒿要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