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脚不干净的贱婢,说,上回本夫人丢了的金钗是否是你偷了?”柳飘飘恶狠狠地问道:“本夫人就说,能时常进到本夫人屋里的人也就只有你和小花,你却说是小花偷,今日被逮个正着,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小雨被打懵了,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又被扇了一巴掌,口腔壁被打破,嘴角血丝流下,拼命摇头,“夫人,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偷金钗,真的是小花,真的是她……”
华筝嗤笑,端起茶盏,优雅品茶,就像在看戏般,“柳姨娘这出戏演得不错,本小姐看得也开心,不知是否需要打赏一番呢?”
“大小姐说的是何话,此事当真的,这前几日本夫人丢了根最喜爱的金钗,为了此事本夫人还罚了院里的奴才婢女,不想今日小雨被逮个正着,本夫人还得感谢大小姐,抓住这可恶的贱奴,否则本夫人还一直错怪其他下人了。”
毫无破绽,因为丢东西之事,蓝依有说过,而且还真的是罚了一个叫小花的婢女。
只是华筝才不管那些杂事,既然柳飘飘如此说,她便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既然本小姐帮了柳姨娘如此大忙,不知道柳姨娘打算如何感谢本小姐呢?”
华筝这话说得很顺口,也未有一丝不好意思,就像当土匪去抢劫那么理所当然。
柳飘飘气,可又不能摆到明面上,那神情就像当初华筝在大街上气柳敏茹那般,像极了。
再一次想到柳敏茹,华筝仔细地观察着柳飘飘的一切。
从五官和脸形,华筝怎么看,都怎么像,若是柳飘飘再活多个十几二十年的话,估计跟柳敏茹完全重叠在一块吧?
柳飘飘知道华筝在观察着她,没有闪躲,光明正大的让她看。
显然,柳飘飘比柳敏茹更为成功,至少在忍耐力上。
忽然华筝想起来,柳敏茹死了,这周嬷嬷就不见了,之前不是说呆在柳苑的吗?可是为何柳飘飘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周嬷嬷这人了呢?
越想,华筝便觉得这柳苑藏的秘密越多。
最后,柳飘飘留下一百两,便将人给带走了。
黄依气不过,抱不平道:“小姐,你怎能就如此让她们就走了,一看她们就是一伙的。”
华筝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不然还能如何,带着人去柳苑,搞得人尽皆知吗?”
“当然啊,这柳飘飘就不是个好东西,”黄依将近日所受的委屈倾泻而出,“你不知道她有多过分,相爷给小姐一月一千的月银,她竟然想让管家苛扣,还有罗姨娘那儿,她竟跟管家说,罗姨娘现今双身子管不了家,相爷将家给她管了,还有……”
“这些事,蓝依不都说过了吗?也没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是华筝一惯的作风,眼皮子有些撑不住,拉扯着打架,“这一百两,你们分了吧,本小姐要睡了,你们也去休息吧,明日不必叫醒本小姐。”
将人清走之后,华筝立即进入到了空间里,她不敢在房里一个人睡了,鬼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边会躺个陌生人。
躺在空间里,华筝觉得自己应该要种些竹子,到时候在空间里建个小房子,再弄张床,砌个厨房,再弄些柜子、建几个仓库之类的,如此一开,空间里的东西就可以分门别类的放好了。
想着想着,华筝竟然不想睡了,出了空间,燃起火烛,在案桌上摊开纸笔,写写停停,偶尔画上些内容,又思考,再修改。
不知不觉,天便亮了。
华筝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中所画的图,恨不得立即开始实施。
昨夜轮到李安然值夜,所以华筝未睡,她更不可能睡了。
一直看着她在画着些奇形怪装的东西,好几次想要开口询问,但又怕打扰到她。
现今好了,终于画完,于是带着忍了一夜的疑问,问道:“小姐,你画的这些东西好生奇怪,不知都是用作何途?”
“安然啊,这可都是好东西啊,”华筝指着自己画的沙发,还有床等等,兴奋地说着,“这个坐上去,底下软绵绵的,还有弹性,不似这些木头,再贵,再好,也都是冷冰冰,硬梆梆的,坐下去便想躺着不动了。”
李安然无法理解,毕竟是从未见过的东西,光是想象也想像不来,只是感觉这沙发,像椅子又像床,就是怪怪的。
不想坏了华筝的大好心情,李安然只能点头说好,“小姐,你真厉害,这都让您想到了,可需奴婢拿着图命人去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