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是因为冰块的事记恨上了华筝。
所以半夜不睡,也要跑过来凑热闹。
华筝倒是无所谓,打着哈欠,眼角还挤出两滴泪珠子。
眼迷难睁,迷迷糊糊地道:“不反对,但……”
“父亲,筝儿想问一下,为何要搜筝儿的院子,还有,为何说筝儿连个胎儿也不放过,事出有因,还请父亲替筝儿解惑一二。”
华景阳气得甩袖,脸别过一旁,不再看华筝。
何卫适时将香儿给带上,押着其跪在地上。
香儿见到华筝之后,立即跪着向华筝,求饶道:“大小姐,奴婢对不起你,可是奴婢真的下不了手,那可是相爷的亲生儿子,奴婢方会失手,求大小姐放过奴婢,放过奴婢的家人吧。”
华筝逗乐了,问道:“香儿,你是说本小姐命你去谋害罗姨娘腹中胎儿的是吗?”
香儿连连摇头否认,“没有,大小姐没有吩咐奴婢,是奴婢自己做的,大小姐没有逼奴婢,求大小姐饶了奴婢的家人吧。”
嘴上说没,可是却一再强调她的家人安危捏在华筝的手中,那不是暗示华筝才是幕后主使吗?
华筝不恼,也不反驳,淡淡地问道:“父亲,你也认定是筝儿所为?”
“人证都在此呢?你还想狡辩?”华景阳瞪着华筝,恨不得上前便去给她的巴掌。
点了点头,直接坐到了院子里的石阶上,双手撑着下巴,半瞇着眼道:“搜吧,搜到了便是本小姐,搜不到,香儿便交由本小姐处置。”
语气平和,未有一丝怒意,更无悲伤。
“本小姐近日正在研究着,到底……人能承受住何种程度的伤害才会死去,既然有人送上门来给本小姐当实体试验,本小姐乐意之极。”
华筝语出,香儿颤悚,双眼突出,像是看到自己将要承受惨无人道的折磨般。
一直到人已经进入到了华筝的房间里,方清醒过来。
“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求您原谅奴婢吧,奴婢不该冤枉您,是奴婢鬼迷心窍,收了安王妃……”
香儿口直心快一道,顿时桃苑里的人都呆滞住了。
华景阳一前便是踹了她一脚,倒在地上的香儿抱着华景阳的腿哭求道:“相爷,奴婢是被逼的,若是奴婢不照做,安王妃会杀了奴婢全家 的,奴婢的弟弟才三岁,求相爷饶命啊。”
华筝拍着手掌,瑕意地笑道:“父亲啊,原来您还真的生了个心黑的女儿啊,不知道父亲此时有何感想呢?要不派人去安王府去搜搜?”
未了,华筝还不记背插一刀,“啊,忘了,二妹现今可是安王妃,她只需一句话,您这位当父亲的也需给她下跪呢,哎呦呦,真是可怜罗……。”
“柳姨娘啊,”华筝的视线落到柳飘飘的腹部,“你可得小心点,啊……也不用小心,指不定,早已不可能有怀的机会了……”
华筝话里有话,不明言,十足的暗示,足以激起千层浪花。
香儿被留下了。
这一夜,除了华筝,谁也未有睡好,就连华老太,也愁得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