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婧拦住,“算了,你快去通知莎姐和海哥,将上面所需的药材都准备好,除了手上的存货,还要让胡哥偷偷去收购上面的药材,切不可走漏风声,否则药价一抬,百姓连药都买不起了。”
巧玲跺脚气驳,“小姐,你又这样了,若是让其他掌事知道了,定会又闹起来。”
聂敏儿责怪地看了眼巧玲,催促道:“还不快去,晚了可要误小姐事儿了。”
巧玲虽嘴多,但人却是个好的,办事从不含糊,故聂晓婧也乐意留着。
聂敏儿是死去的夫人收留的孤女,从小与聂晓婧一同长大,夫人视其为亲生女儿般对待,在聂府也算是半个小姐。
只是在聂晓婧跟前,从不当自己是主子,更在夫人坟前发誓,绝不会背叛她。
“敏儿姐你若是想要替巧玲那丫头说好话就免了。”聂晓婧随意摆了摆手,手撑下巴,看着聂风跟下人玩的画面,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那夜的情景,熟悉的白兰花香似乎变得更为清晰。
聂敏儿,从小习武肤色有些黑,干净利落的着装带着几分英姿威凛,五观不算精致,但有种邻家姐姐的感觉,总是能让人安心。
随着聂晓婧的视线看去,忽然觉得聂风的侧脸似乎在哪里看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小姐……”聂敏儿声音不卑不亢,不愧是习武之人,气势就是不一样。
“敏儿姐,你若再如此,日后你还是留在府上好了。”聂晓婧板着脸,思绪收拢,眸光不再迷离。
自夫人死去后,她便自称为奴了,可聂婧晓总是不喜。
“你是我姐,不是我的婢女和护卫,”没好气地强调,“可查出掳走李华的是何人?”
因昨夜才回来,聂敏儿还未来得及禀报,恰巧又遇白玉子前来,所以便将此事给搁置了。
谈起正事,二人都不再随意。
“是阎殿。”聂敏儿脸色灰重,自养父母死去后,对除了聂晓婧外之人都带着防备,三年前为了查清聂风的生父,二人建起了属于自己的情报组织音阁。
“李华身份不明,黄依倒是与最近日被官兵追捕之人相似,依奴……”
“嗯?”聂晓婧挑眉,闷声一拉。
聂敏儿自称一转,无奈继续道:“依姐姐所见,为免日后麻烦,此女不宜深交。”
聂晓婧倒是侥幸一笑,似乎发现好事儿。
“你说那阎门对上萧墨寒那煞神那是多有趣的事儿啊?”聂晓婧唯恐不乱,心情大好道:“方才就该跟白玉子多要些银子,反正萧墨寒有的是银子花不完。”
聂敏儿摇叹,“你啊,外冷心热,明明就舍不得,为何还硬装呢?晓婧,其实你可以过得更轻松些的。”
“呵……”聂晓婧笑容一凝,眸中充满了恨意,每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爹娘的死,风儿的病,轻松、快乐早已离我而去。”
聂敏儿抱住她,安抚道:“你还有我,我永且都是你的姐姐,绝不会变,我会保护好你和风儿的,我们会找到他们,替老爷和夫人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