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玉石店前,对于展卖的一块“三生石碑”,小型拍卖会正热闹非凡进行。
此刻,价格已经飙升到两万六千多,还在上升。
三生石碑,是我从鬼市城“淘”上来的,当时从阴间一家鬼店购买,阴间货币,是一千三白块。
古人云;上有螭首,下有龟趺。
三生石碑虽然没有这种最古老碑体构造,但是当中,能显化一些“女子曼舞、奏曲、百鸟”的景象,加上有绽放的三生仙葩,并且随明暗,有不同变化,已经足够惊艳。
这片小广场,人山人海,大部分小县城的居民,接踵而至,堪比一个节日大盛会了。
三生石碑的玄妙,也如蝴蝶效应一般传开,迅速风靡起来,街头巷尾,人人议论。
小拍卖会外边,沿着街道,一辆四轮汽车前。
李岳、伍东等五个富二代,站在车旁,我们到来前,他们还在低低议论。
仇博开口道,“五位富一代的儿子,怎么一个个苦瓜脸?昨晚没吃老鼠药吧?认赌服输,十万块你们跑不了。”
说话时,仇博扬了扬手上的一纸协议。
李岳往前一步,愤恨道,“姓仇的,这次算你们好运气,不过你们两个穷鬼,想要十万块揣兜里,你们这辈子想都别想?”
靠!
五大三粗的仇博也怒道,“姓李的,你想耍赖违约?”
伍东眸子阴蛰,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一穷二白的穷鬼,有什么资本,与我们高高在上的五少定协议,所以说,你们手上的那张纸,不过是废纸一张罢了!”
看情况,这五个公子哥,是打算耍赖到底了?
仇博黝黑的脸庞,虎目炯炯,斩钉截铁的语气道,“你们五个,可真是欠揍的货,嫌上一次被我揍得不够狠吗?告诉你们,这一次,十万块的赌注,你们一个钢镚也别想跑!”
哼哼!
李岳道,“姓仇的,你别太嚣张,你们两个无权无势,就算有这一纸协议又如何?还能去法院告我们?还是去警察局哭诉?告诉你们,不会有政府机构,会受理一张赌博的协议……”
李岳的话,话糙理不糙,这的确不是借款协议。
另一个公子哥,见占据上风,也附和道,“你们两个穷鬼,要是敢报警,涉嫌赌博,只要我们疏通一下警局关系,最后被抓起来的人,一定会是你们两个,所以说,你们最好见好就收,知道了吗?”
仇博被气疯了,站在原地,脚跺地面。
周围,有近二十个警察在维持治安,又是光天化日,没人敢肆意动手。
我道,“李岳,你们五个这般背信弃义,不怕冥冥中的因果吗?”
哈哈哈哈!
五个公子哥,一起仰天大笑,一个个看“白痴”的神色,伍东冷言讽刺道,“宋域,你不是脑子秀逗了吧?居然和我么五个有钱人,说什么大义凛然的因果?”
我平静道,“会有的!”
伍东带着一脸狰狞道,“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喝……
突兀间,我眸子一开一合,站在原地喝怒一声,紧接着,原本沾沾自喜的伍东,脖子微微弯下,低着头时眼睛半合,双臂垂下,双腿挺直,双肩耸塌,犹如一个行尸走肉的姿态。
“伍东?”
“伍东。”
“你搞什么鬼?”
“中邪了你?”
伍东旁边的四个富二代,觉察出不妙,开始呼唤着,急切想知道原因,不过伍东依旧一言不发,僵化站在原地。
啊啊啊!
瞬息间,原本呆若木鸡的伍东,仰天怪叫,头颅乱甩,身上也是手舞足蹈起来,吃了过期的兴奋剂一样,一把猛力挣脱开李岳的手臂,迈着“精神病步”,已经朝着街道一个方位冲去。
一脸黝黑的仇博,望着疯跑的伍东,开始捧腹大笑了起来。
伍东的诡异举动,看得李岳四人,脸色大变,一阵心惊肉跳。
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在几秒钟,变成精神病一样,李岳指着我,“宋域,你个王八蛋,刚刚给伍东下了什么药?”
我一摆手,开口道,“我是一个算命的相师,不会下药,不过却会看相断命,知道伍东接下来要去干嘛?”
李岳道,“伍东要干嘛?”
我道,“他印堂发黑,有牢狱之灾的征兆。”
“胡说八道!”李岳立即道,“你们三个,别傻愣在原地了,还不去把伍东拉回来?”
另外那边,已经传来一阵搏斗声响。
状若癫狂的伍东,还真冲去攻击了两个警察,结果自然不用说,几个招式后,伍东双手反扣,被两个警察死死压在地上,这年头,敢胆大攻击警察的,真是少有。
“放开我,你们两个杂碎,我犯什么罪了?为什么把本少摁住。”
“混账,我是伍家的公子,你们狗眼瞎了吗?居然敢无端给我上手铐。”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
被摁倒在地的伍东,恢复了神智,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自然在那乱叫,这家伙,还以为是我和仇博叫人打他的?
一个高大警察,穿着警察制服,刚才被打了一拳后背,现在又遭人身攻击,自然怒不可遏,“好你个伍东,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公然袭击警察,又恶语中伤,你去牢里好好蹲着吧?”
伍东被拖起,一脸茫然道,“你别诬陷我,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装失忆想不通?那你回局里蹲着,再自己想想。”
高大警察可不管这一套,拖沙包一般,直接将挣扎的伍东,一把丢进了一辆警车里,“哐”的一声合上车门。
刚才“袭警”的局面,少说有几十个居民看到了,大家都目目相觑,不知道这伍家的公子,为什么有胆子袭警?
这一次,伍东的牢狱之灾,就算用钱砸,估计也少不了了。
仇博幸灾乐祸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这就是输钱耍赖的结果,你们四个,还想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哼!
李岳冷哼一声,脸色发青,最后还是道,“一天的赌约,还有最后一个小时呢?不到最后一刻,你们别想拿到一分钱?”
我故作无所谓的语气道,“可以,不过下一刻,有人再去袭警,活着去揍某一个正在竞拍的大老板,我可保不齐啊?”
嘿嘿……
仇博一声诡笑,“他们这些县城小家族,要是惹恼了真正的财阀家族,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
我道,“倾家荡产吧!”
一时间,四个富二代脸色更难看了,如猪肝色。
李岳一脚踢在后边的汽车盖上,道,“宋域,算你狠!”
不到十分钟,一个黑色塑料袋,已经到了仇博手上,不多不少,正好十万。
离开前,李岳发出一声狠话,“宋域,仇博,你们迟早有倒霉的时候,这几天,你们可要注意了?说不定会横尸街道?”
这几个富二代,还真是死性不改?
李岳能这般说,自然是指“天哥”,一个从监狱刑满释放的黑道小头目。
往回走,我道,“老仇,你去把十万块钱存了,我找一趟唐石强!”
对付一个天哥,虽说以我的道行,轻而易举,不过暗箭难防,就怕那些地痞流氓,耍一些阴暗招数,比如暗杀、放毒、硫酸等。
我可不想晚上睡着时,窗户被打碎,屋里有毒烟冒起?
玉石店二楼,没有参与竞价的唐石强,沙发上正襟危坐,正在这里饮茶,和玉石店老板的李总商议一些合作上事宜。
见到我,唐石强立刻起身,“宋大师,听我的人说,你刚才遇到点小麻烦了?”
因为上一次于家的事情,唐石强已经知道我和市里一把手江叔的关系,更不敢怠慢了。
看到唐石强对我这般重视,李总站起身,也显得惊讶。
我道,“的确有点小麻烦!”
紧接着,我将“天哥”的事情说了一下,希望唐石强帮我解决一下。
唐石强道,“宋大师,最迟今天下午,就能把人给你送来!”
我道,“不用送来了,给他一点警告吧?”
唐石强道,“没有问题!”
坐下来,我饮了一杯茶,玉石店外,欢呼的掌声雷动,是小拍卖会落下帷幕了。
“五万八千”
三生石碑,最后一锤定音的这个价格,是主持小拍卖会的覃成忠最后确认。
这样一来,我和仇博的身上,又有几万块进账了。
这第四次下阴间,看来是对了,回来后,真的发了一笔“阴间财”!
唐石强一脸淡笑道,“宋大师,这次把自己的宝贝高价卖出,恭喜你了?”
我道,“唐老板,我也要恭喜你了?”
唐石强道,“我……我有什么喜?”
我道,“那块三生石碑,最后不是唐老板派人拍下的吗?”
唐石强脸色一惊,道,“宋大师,这你都能猜测得出来?”
我道,“唐老板,人有失财、得财的面相,不是很难发现,不过想要安置这块三生石碑,要有很大讲究的,你要注意几点。”
唐石强立即道,“宋大师,要注意什么?”
紧接着,我将怎么放置、布局三生石碑的事宜,一一说了出来。
在古代,石碑,不仅仅是给死去的亲人树碑立传。
碑,在最老的封建时代,大约在周代,碑便在宫廷和宗庙中出现,但它与现在的碑功能不同。宫廷中的碑是用来根据它在阳光中投下的影子位置变化,推算时间的;宗庙中的碑则是作为拴系祭祀用的牲畜的石柱子。
此外,碑还有古人雕刻经文之用。
比如,汉灵帝熹平四年,蔡邕亲自书丹于碑,命工镌刻,立于太学门外,碑凡46块,这些碑称《鸿都石经》,亦称《熹平石经》。据说石经立后,每天观看及摹写人坐的车,在当时有1000多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