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王重阳慢慢睁开眼睛，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
“这是…我的房间？”
微微愣神。断裂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从李白被崔顾一掌震碎心脉开始，他就失去了意识。而后，最后一点点印象，好像是王月瑶突然出现。在之后，就什么都不记的了。
“来人，来人”
躺在床上，呼喊了几声。发现没有人来。
无奈之下，王重阳深深吸了几口气，牟足了劲，从床上艰难的翻了起来。
“卧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全身像是被人拆了重组一般。”靠在床上王重阳大口大口的深呼吸，额头上也爬上一层细汗。
“被人拆了还是轻的。你是差点被人吃掉。额不对，是被虎吃掉。”殿灵的声音非常事宜的响亮起来。
“被吃掉？”王重阳心里一阵无奈，这老头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他开玩笑。
“我失去意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李白呢？邓恩呢？崔顾死了没？展昭死了没？卓家的人，是死是活？”
王重阳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殿灵听着头都大了。
“李白死了。邓恩好好的。崔顾被你斩了一根指头，但没死。展昭重伤，到没有生命危险。至于卓家人，现在估计在摆庆功宴吧。”
“什么意思？”王重阳神情缓缓狰狞。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你昏迷第二天，卓家人就到御前，将你姐姐的事情上报上去了。明天，应该就是她出发的时候了！”
王重阳胸口突然有些沉闷，呼吸渐渐有些急促。他还是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你别太伤心。”殿灵微微摇头，劝解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真的将京城的卓家人杀光，那又能怎样？”
“只要让我姐姐出了京城，回到军营，就没人能再威胁到她！”
“是么，可你呢？可是你有想过你的处境吗？”殿灵笑着问道。
“我？我无所谓，只要我姐姐没事，我怎样都没关系。”
“可是你出事了，你姐姐她能出京吗？”
“她…”王重阳突然不敢回答。以王月瑶的性格，一旦他得知他出事，一定会回来。
“其实你们两个人很像，都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这是你们之间的有点，同时也是致命的弱点。而你们敌人很清楚你们的弱点，知道你们中间一旦有一个深陷危机，另一个一定会不过一切搭救。从而，他们能轻易地将你们同时算计到。”
王重阳闻言，脸色微沉，问道“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姐姐被人送去当和尚吗？”
“难道呢？”殿灵长叹一身“你姐姐虽然能调动大军，但是那只能保护自己的安危，没法保护到你。你出事了，难道愿意你姐姐为你起兵造反吗？”
王重阳下意识的摇头。让王月瑶为自己造反，他还真做不到。
“不就得了，你不愿意，你姐姐做啥事，你姐姐也不愿你做啥事。你一旦杀了卓家人，绝对死路一条。”
王重阳陷入沉默当中。殿灵的话让他很矛盾。
“那你教我则么做。总不能让我躺在床上装死吧！”半晌，王重阳烦躁的捶了一下床，问道。
“唉，武英殿出来的英灵们不是去旅游的。”
“可是，这件事他们要怎样帮到我？”王重阳不解。
“势力。你要知道一个强者，不但要有实力，还要有自己的势力。而英灵们就是你的势力。只是现在他们连脚都没有站住，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我…”王重阳一阵委屈“怎么又是我的问题了？”
“难道不是么？”殿灵没好气的说道“商鞅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法制，差点被你毁掉。你不但没帮忙，还差点毁掉人家的努力，你说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重阳一时竟然无言以对。似乎，殿灵说的好像不错。
“你个你姐姐两个，必须有一个为这件事受点委屈。最好的选择是你姐姐。”
“理由？”王重阳反问一句。
“你是在犯罪，出事就得要命。而你姐姐之事，就当是让她去散散心。而且，你在京城，是有能力为你姐姐翻案的。到你姐姐就不能了，你姐姐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造反。这个你也不愿意看到。所以，你姐姐受委屈，对你们都好！”
王重阳沉默不语，他还是不愿意。
“小子，我知道你不愿意。然而呢？你能怎办？可以怎么办？你没有实力，没有势力。现在的局面，你连拼一把的力量都没有。”
王重阳的心微微一跳，殿灵这一句话真真扎在了他心上。这一刻，王重阳感道一股深深的无力。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冲动了！”王重阳微微摇头，声音中满是无奈。
从穿越到现在，他一路从未受过挫折。就算是个姚继勇争夺廷尉之职，他都是轻松拿下。一路的顺畅，让他有点迷失自我。这一次，他被人在掌中玩弄的死死的。
“好了，有人来了。你再想想吧。”
王重阳闻言，抬头正好看见秦茯涵端着一个盘子，推门进来。
“你醒了！”
看到王重阳坐起来，秦茯涵加快两步，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卓子上，连忙来到王重阳身边。
“怎么样，身体没事吧？”秦茯涵将王重阳扶正，一脸关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浑身乏力而已。”微微摇头，王重阳问道“我姐姐呢？我知道你把她从京兆衙门中放出来了。”
秦茯涵脸色微微僵持，收回手，坐的在床边有些不敢看王重阳“呵呵，大小姐她没事。就是可能明天要离开京城了。”
“卓家人什么事后离开京城？”王重阳突然问道。卓家在京城没有官职，不能再京城就久居。那在外面总行了吧！
“他们可能不走了。”秦茯涵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个卓不群，现在是朝中大学士。”
王重阳闻言，直翻白眼。秦茯涵见此，也有点想不通他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学士，那玩意会个屁呀？”王重阳不解。想要大学士，杜甫，李白那个不比卓不群强？
“卓不群师承上庸学宫，是上庸学宫有名吧才子。所以，就这样了！”秦茯涵也有些无奈。谁叫人家出身好呢！
“妈的，最烦这种出去上了两年学，回来就得瑟的家伙。”王重阳嘀咕了一句，挣扎着躺会床上继续装死。
“哎，先别睡了。把药喝了！”秦茯涵连忙叫住王重阳，在桌子上端起药碗，递给王重阳。
王重阳看着药碗，又看了看秦茯涵。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武大郎乱入的错觉。
“来，侯爷，把药喝了。喝了病就好了。”秦茯涵轻轻为王重阳喂着药，不过，她的话让王重阳很难以接受。
次日，王重阳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便下床来到外面。
来到校场中，王重阳坐在点将台上。冷冷的看着武侯府的大门。
不知多久，秦茯涵来到王重阳身边。
“走了？”王重阳没有回头，轻轻的问道。
秦茯涵神情微顿“走了。没人看见。”
“那就好！”王重阳收回目光，微微低头。虽然在尽力掩饰，但是眼中的悲伤却还是被秦茯涵发现了。
“没事的，”秦茯涵坐在王重阳身边，轻声安慰道。
王重阳没有回话，两人就在点将台边上静静的坐着，说也没有大乱这份宁静。
咸阳城城门口，王月瑶看着高高的城墙，笑着摇摇头。
“小姐，我们会回来的！”红玉在王月瑶身边轻声道。
“当然会的。不过，到时候这座城中有些人要离开。”王月瑶微微一笑，转身踏上送她们前往慈宁观的马车。
红玉见此，亦是决然跟去。
这一刻，那个曾经纵马沙场的巾帼大将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