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南境内,谁的命令能够优先于军师,不问而知!
“来人。小说.”蛮族老者轻喝,身后身影一闪,立刻闪烁而出两道人影,一个是蛮族,一个则是人族。
那位人族的额头上,有一个醒目的狼头刺青。
他,不是旁人,正是抓走怜星,将其丢在山崖上的人。
身旁的蛮族中年和他一样,是叛狼盗的两个副首领,在叛狼盗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请首领吩咐。”两个副首领恭敬道,眼前的蛮族老者正是一手创立叛狼盗的人,其身份是昔日王庭的近卫。
一身实力深不可测,他们两个对其恭敬万分。
“夏轻尘要来了,咱们得给他准备一点惊喜才是。”叛狼盗首领桀桀冷笑。
闻言,蛮族副首领立刻拍着胸脯:“凉境的战神么?好,就让我来会会他!”
狼头刺青中年却犹豫,冷静分析:“首领,从军师送来的情报来看,夏轻尘是有备而来,我们还是化整为零,先退避锋芒再说。”
他最大的担心是,夏轻尘是冲他而来,虽然当时他蒙住面,被人认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能不排除这个可能。
“胡一帆啊胡一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懦弱胆小,真不愧是凉人。”蛮族副首领闻言嗤之以鼻的环臂胸前。
胡一帆眼神一狠,额头的刺青晃了晃:“牙刃!上次给你的耳光,这么快就忘了?”
叛狼盗是蛮族和凉人罕见组合而成的组织,内部矛盾自然深重。
凉境的叛狼盗看不起蛮族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干什么事都凭一股蛮劲,并且平时对他们蛮横粗暴。
而蛮族叛狼盗则发自骨子里看不起来自凉境的他们,觉得他们身体孱弱,非常无能。
上次,双方共同抢劫一个路过的凉境商队时,因为牙刃莽撞的缘故,惊动了商队,迫使他们提早防范的逃走,一怒之下,胡一帆便和牙刃大打出手,期间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牙刃两眼立刻瞪圆,凶狠道:“姓胡的,你也忘了,老子差点一拳把你锤死?”
他固然挨了一耳光,但胡一帆可没讨到什么便宜。
“那再来试试?胡某不介意教训教训你这样没脑子的蠢猪!”胡一帆冷哼道。
牙刃登时抄起腰间的两把石锤:“来呀!该死的凉人,看谁怕谁!”
正在双方起冲突的时候,一声闷响骤然传来,紧接着大地猛颤,震得他们立刻收敛心神,稳住身体。
侧眸一看,蛮族老者正阴沉面孔:“够了!夏轻尘在即,你们还内部起哄?”
一番训斥,令两人立刻安静下来,乖乖站好听首领训话。
“胡一帆,你明知道牙刃是那个脾气,就不能忍一忍?”首领居然责怪起胡一帆。
明明是牙刃先挑衅,胡一帆才还嘴,结果,牙刃没有得到任何批评,反倒是他被训斥。
“是!首领教训的是,属下知错。”胡一帆弓着腰道歉,只是其低头瞬间,牙关狠狠一咬,腮帮子肌肉迅速蠕动,一双很辣的眼睛里,满是怨意。
首领是蛮族人,当然偏着自己人说话,他胡一帆不论表现多优秀,始终不能得到首领真正的认可。
在他和牙刃以及其余蛮族人心中,胡一帆和自己的凉人叛狼盗始终都是外人。
首领以警告的眼神盯了胡一帆一眼,神色一缓:“下不为例!”
他随即望向密林深处,道:“夏轻尘要来,我们必须给予他毁灭性打击,让南疆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
胡一帆仍然坚持主见,道:“首领,我们还是如过去一样,机动灵活更好,强敌来我们退,敌退我们继续活动,如此才是长久之计。”
他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和南疆的军队硬碰硬,尤其是那位声名赫赫的夏战神训练的队伍。
首领眼睛眯起来,细小的眼神里透着精光:“我们退离的前提是,违背蛮王命令。”
什么?
胡一帆和牙刃全都浑身剧颤,谁的命令?蛮王?
那个坐镇王庭,一统楼南的蛮王?
可是,高高在上的蛮王,会给他们一个小小的叛狼盗下命令?
除非,蛮王就在附近。
但,那不可能,除非涉及一境的天大之事,否则蛮王绝不离开王庭半步。
“现在,还要撤退吗?”首领注视着胡一帆。
蛮王都搬出来,胡一帆再反对都无用,道:“请首领务必安排妥当,从军师带回来的那个顾朗口供来看,夏轻尘训练的这支军队都修炼有特殊的玄级高品辅助武技,分别是目力、伪装、身法、迷幻和遁土。”
“每一种都相当棘手,不宜对付。”
首领眼睛眯得更紧,只剩一条细线:“任他的队伍能力非凡,我们只需做好埋伏,守株待兔就行。”
胡一帆沉思,以他们老巢的固若金汤,那支队伍的能力还真的未必能够派上用场,而且那里陷阱众多,夏轻尘硬闯的话,必定损兵折将。
“胡一帆,你率领你的人马坐镇西线,牙刃,你负责东线,而我,则负责南线。”首领道。
他们的老巢位于一个废弃的古老宫殿,宫殿的北侧,是一面近乎笔直的峭壁,因为常年经受雨水的冲刷,变得光滑无比,根本无法攀登。
想进攻他们老巢,唯有从宫殿的东南西三个方向。
“是!”两人道。
首领目中闪烁着精光:“你们记住,本次谁表现好,我便将龙渊匕交给谁。”
闻言,胡一帆和牙刃同时双目精光暴闪。
龙渊匕,那是首领的象征,岂不是此物交给谁,谁就是下一任的叛狼盗首领人选?
牙刃激动道:“首领,真的假的?”
龙渊匕交出去的话,首领自己怎么办?
“我已经收到王庭召唤,准备回到中央,叛狼盗新的首领将从你们之中诞生。”老首领道。
两人心情顿时澎湃起来,他们早就预料过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快!
“我等绝不辜负首领期望。”两人齐齐单膝跪地,彼此间还互望一眼,眼神里充斥浓浓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