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瀚回到家时,已经有点晚。
他洗完澡出来,就见到他的房间里捧着ipad早就窝靠在床上打游戏的晚晚。
心无芥蒂的样子,真象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用再打地铺的他,笑了笑,掀开被子上床,把她手里的ipad抽走。
“呀,不要闹,游戏快过关了——”晚晚轻声抗议。
但是,他耍贱招,江亦瀚凑上去吻住了她。
他的吻,温温的,唇齿之间的交融与缠绵,没有太多的激狂,反而象一种很细心的呵护,但是,这已足够,足够让晚晚整个人软瘫成一片。
“恩哼,游戏快要过关了?!”微微松开她,他挑了挑眉头,故作轻佻地轻轻捏住她下巴,“说,要男朋友陪着,还是继续打游戏?”
晚晚红了红脸,“别闹了——”她对他怎样,还不清楚?干嘛和游戏吃醋……
“我现在说认真的,少打会游戏,你一天到晚对着电脑,很伤眼睛。”江亦瀚把她拥在怀里,轻声叮嘱。
他发现,她软绵绵的身子抱起来特别的舒服。
他身上的气息闻起来好干净,没有半点不该沾染的气味……
晚晚反手环住他的腰。
她真的很爱玩游戏?那是以前,事实上,他没有回家之前,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坐立不安,想靠闯关游戏来镇定心魂,但是无奈实在死伤惨重。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现在能真实地抱住他,才能感觉到心中大石落地的心安。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晚晚还是开口问。
“很多活动的细节要策划、落实,所以比较忙碌。”拒绝让傅咏佩一起,所以今天晚上他才忙到现在。
“恩!”晚晚埋在他的怀里,全心信赖。
“对了,你洗过澡没有?”他问。
“洗了。”
晚晚点头,但是,他的下一句话,把她吓了一跳。
“那好,把裤子脱了吧。”他大手一扶,就把她躺平了,然后动手开始扯她的裤子。
晚晚膛大目。
这、这也太直接了吧?晚晚娇颜发窘,死命按住他放肆的手。
“别、别——”纵然已经有过亲密行为,但是,言下什么也不说,就直接扑过来……这、这太豪放了吧?!
“该看过的昨天晚上都看过了,干嘛这么害羞?!”他失笑。
“先、先关灯——”晚晚明眸颤个不停,急忙紧紧合着。
“关灯?丫头,关了灯,我怎么帮你上药?”他没好气地说。
呃,上药?晚晚呆呆地睁开眼睛,一脸的呆凝。
想什么呢?他朝她扬扬自己手里回来时去药店买的药膏。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看你走路还是有点不对劲。”他干脆坦白。
他一句话,让晚晚变了脸色。
有、有这么明显吗?虽然走路的时候,下体摩擦到是会有些疼痛,但是,她已经尽力掩饰了呀!
“你下体肯定有些撕裂。”不然的话,不会痛这么久。
他叹气,“昨天晚上,我不该做到最后。”原本见她不对劲,中途的时候,他想收兵把自己拔出来,但是,她那么死心眼地抱着他不肯放,让他根本欲罢不能。
晚晚这才终于明白,他脱她裤子,不是想缠绵,而是想替她上药。
对自己领错了意,表错了情,晚晚羞得很想当场自杀,幸好,他没有嘲笑她。
“别……我自己来!”偷偷抢过他手里的药膏,被子往自己身上重重卷,她把自己护得严实,“你、你能先转过身吗?”只有他转过身了,她才敢行动。
她的保守,让他再次失笑,“你全身上下,该摸的我都摸过了,你这是干嘛?”
一句话,又把晚晚惹得羞涩欲死,她拉高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了。
“好好,我转过身,你别把自己闷坏了,赶快上药!”他举手投降。
他转过身,让她自己处理。
确定他没有偷看,晚晚才挤出药膏,用指腹推匀,往自己双腿间柔软的私密处搽药。
清清凉凉的感觉在温软之处漾开,一直有点微微刺痛的私密处顿时缓舒了很多。
他的体贴,让晚晚甜了心田。
果然,热恋是全世界最甜蜜的事情。
“对了,晚晚,我是不是很久没交房租了?”被迫不能转身的他,只好找话题,打破沉默。
“有,有吗?”晚晚替自己上好药了,她穿回裤子,红着脸将药膏递还给他,“好了。”
危机解除,他接过药膏,转过身来。
“我住在这里是第五个月了,我之前只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他的记忆里,她居然一次催租也没有。
“你……有押金啊。”晚晚马上道。
“就算我多押了一个月,也该到时候交房租了。”他把皮夹里早就准备好的一大叠现金递给她。
“我不要!”但是,晚晚相当抗拒,“我们是男女朋友……”
“这和是不是男女朋友有什么关系?公归公,私归私,该给的房租我一分也不能少!”他也很坚持,拉过她的手,把钞票往她手里塞。
但是,晚晚的手心却怎么也掰不开。
“不要!”她用力摇头,很固执,“我、我们住在一起很开心,我、我不要你的房租……”
“丫头,你别说得我好象妓男一样好不好?我和你交往,又不是为了省房租!”还什么在一起很开心,他完全要晕倒了。
但是,在他再次准备强行掰开她的手心时,他整个人都僵凝住了。
“丫头,你哭什么?!”他彻底慌了。
即使匆匆转过了脸,但是,他还是见到了她的脸蛋上有两行清泪。
“我没哭。”晚晚背对着他,抽了抽鼻子,不肯承认。
“……”他又不是瞎了!
“我不想……你和我算得那么清楚……”他说公归公,私归私,她听了真的不好受。
她的话语里,带着好明显的难过。
江亦瀚觉得自己一向是很有原则的男人——
“你别哭、你别哭,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他投降。
“你先把钱收起来,好不好?”晚晚吸吸鼻子。
“行行行!”他马上把钱扔在地板上,继续举双手投降。
安静地抽啜了好一会儿,晚晚才很不好意思的稳住自己的情绪。
“我现在……每天都睡在你房间里……怎么能和你算房租?”好艰难,晚晚才想了一个很牵强的理由。
他难得的用深沉地目光,凝着她。
眼神里,有一种不忍、一种心疼、一种怜惜。
“丫头,你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被人骗财骗色。”真是被人卖了可能还在数钞票。
“可是,我就……只喜欢过你……”被骗的话,也只能是他呀。
接着,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唇一下子就被封死了。
他重新紧紧将她压进床垫里,唇舌吮入她的轻嘤,钻进她的樱唇,缠绵如影随形。
这个吻,他印下的力度深了很多,深到两个人绵密婉转的纠缠,让晚晚气息一阵急促。
在晚晚快不能呼吸时,他及时松开了她。
“不肯收房租,那我以后就肉偿好了。”他嬉嬉一笑,说完,还伸手去解晚晚的衣服扣子。
晚晚柔软贲起的酥胸落入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坏蛋之狼口,极致亲昵地缠绵吮咬让晚晚五颜醉红、细喘不已。
“想、想要?”晚晚娇喘着问。
此刻那挤压在她腿间的那激起和怒张,并不是开玩笑。
但是,他浅尝即可,并没有继续吮咬下去,反而一一扣好了晚晚的衣服。
“不,睡觉!今晚不想要。”他熄灯,重新抱住了她。
今晚,不能要她。
因为,她的身体,还不允许。
因为,他今日曾为了别的女人,内心有过不该有的汹涌。
所以,他不会碰她。
否则,对她不公平。
……
一夜,都相安无事。
晚晚早上起来的时候,一旁的枕边已经冷凉。
她正想下床时,发现,床头柜上有两张黄色小便条。
一张粘在药膏上:
丫头,继续擦药,我体力不错,现制定肉偿记录,争取能早日获得偿清机会。
轰得一下,晚晚的脸全红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小便条下面还附了一张白纸,里面有第一笔记录:2011年8月6日,同房,次数:1次,服务程度:普通。
下面第二笔记录是:2011年8月9日,同房,次数:保守估计2次以上,服务程度:赞。
今天只是8号,他的意思是……
9号事先预告?!还预约了2次以上!还服务程度“赞”字!晚晚红着脸,被“欺负”到很想死。
相较这张小便条,另张便条就正经太多。
那张便条粘在银行卡上:工资卡,密码xxxxxx,月工资:固定工资2500,奖金2000,交通电话补助800,额外岗位保密工资(每月不定,见实际收入即可),每月十号工资入帐,无特殊情况下,江亦瀚先生向夏未晚小姐每月申领1500—2000元零花钱。
他、他什么意思?
捏着那张银行,晚晚捂着唇,激动到不可置信。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急忙奔去自己房间,从衣柜里翻出了小首饰盒,把他的工资卡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晚晚在自己房间又坐了一会儿,纤指按住胸口,依然还感觉得到那里强烈的怦动,心情滂湃到难以平复。
这个男人,她一定一定要好好守住,让自己的爱情修成正果!
良久后,她的目光定定地看向衣橱里那几套江大哥带她去选购的衣服。
她一直嫌弃那些衣服太过华丽,不肯轻易穿上。
但是,十四那晚,傅咏佩约她去广场。
如果这是女人的爱情暗战,她不想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