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蔡晓兵搂着冰冰在酒店门口挥了挥手,梁远动了汽车,拐上主路。刚才直奔酒店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雪儿一直没说话,暧昧的气息在整个车内弥漫。
梁远把手放在雪儿的大腿上,手略微一用力,雪儿的双腿微微分出一道缝隙,手刚刚探过去就被雪儿夹住了,梁远轻轻捻了捻雪儿大腿内侧的肌肤,眼睛专注的看着马路,仿佛没看见雪儿那潮红的脸颊,和雾蒙蒙的眼睛。“我送你回音乐学院吧。”梁远轻声地说。雪儿的眼圈有些红,梁远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用力捏了捏身边雪白的大腿,“别乱想,我明天有个会要起早,已经定下很久了,要是今天和你在一起明天整天会啥也做不成的。”雪儿忽然探过身在梁远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脸红红的别过了头,梁远感到大腿夹住手的力量忽然小了许多
看着雪儿进了音乐学院的宿舍,梁远摸了摸嘴唇仿佛还有一丝余香萦绕未散。
启车刚刚拐上二环,手机就响了。接通电话后母亲的声音瞬时充满整个车厢
“妈都几点了,还不睡啊”
“查岗,我看看我儿子是不是在外鬼混呢”
“哪能呢,妈你听这多静啊,”梁远明知道母亲不在身边还是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后视镜,慢慢把车靠在了路边
“我爸干啥呢”梁远小心的转移了话题
“上网呢,还在看新闻呢”
“早知道就不教爸爸上网了,爸爸年纪大了,您劝劝他,早睡早起别熬夜啊”
“你爸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才还拍桌子骂娘呢”
这可咋整啊,家中出一老愤青,苦也
父亲农民出身,69年在珍宝岛和巅峰时期的苏联红军真刀真枪的干过,肩膀上留有枪眼,算是孙玉国的兵。
转业后分到铁路系统,87年由本溪派出所所长提车务段长时,再一次例行巡逻中,现有人准备盗窃铁路器材,将当事人带往值班室询问,却被嫌疑人污蔑无理打人与刑讯逼供,时逢路内系统整风,父亲被树反例典型在整个盛京铁路局通报批评。
其后被调入多种经营办公室任主任,后任三产公司经理听起来挺拉风其实就是管整个车务段所属的澡堂子,伙房之类的部门一直七,八年后该犯再次失手被捉才真相大白得以平反,后来战友帮忙调任本溪-市土地局混了个挂名的副局长,98年房产大潮即将汹涌的前夜父亲响应国家干部年轻化的号召提前退休了。
父亲一生都是个坚定的者,虽做不到海瑞那样,却也算两袖清风,俯仰无愧。妈妈曾经开玩笑说,你爸也算是一个貌似伟大的无产阶级军事家,革命家了,至于政治家么,级别还有些小低,挂了个局长名才混个处干,这政治家的名头很有水分,老梁同志还需努力
别的孩子启蒙读物是安徒生童话,一千零一夜之类的,梁远的启蒙读物是员杂志。当年在幼儿园开故事会,别的小朋友讲故事都说什么海的女儿,丑小鸭,小红帽啥的,轮到梁远却大讲:优秀的员石家庄第一塑料厂厂长张兴让同志明“满负荷工作法”极大提高了生产效率,改善职工待遇云云幼儿园老师当时就凌乱了,梁远滔滔不绝的讲了5分钟才意犹未尽的下台,这事当时在车务段内被引为传奇,梁远一炮而红成了神童。
五道杠算个屁和老子当年比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梁远不止一次这么想。
老梁同志得意洋洋了,母亲却暴怒,把员杂志都扔进储物间,从此床头故事的权利老梁同志彻底丧失,据说反抗过,被母亲扣了个修正主义的大帽子很多年都没有翻过身来
梁远微笑着和母亲胡乱的侃着大山
1o分钟后,梁远擦了擦额头那不存在汗,长出了一口气,我滴娘唉,总算忽悠过去了,要被老娘知道酒后驾车,一准被大义灭亲送局子里反省去。母亲信奉鼓励教育对梁远就是彻底放养,除了一些对自身或周边有一定危险的事。小时候梁远做有危险的事情例如野浴啥的,母亲一般不问是非直接一顿暴揍,这方面老梁同志倒是开明的多,认为男孩总得有些冒险精神,皮一些被摔打摔打很正常,可惜,至从党刊杂志事件以后,老梁在这方面的权利江河日下,一般都是父子两个一起被镇压,凄惨无比,直至今日
梁远回到自己的狗窝,在冰箱里掏出一罐啤酒,接通电源打开音响,beyond的冷雨夜飘洒出来,黄家驹清远,嘶哑声音在房间里流淌,想着菲菲邮件短短的那几个字,想起1o余年绕无音信的嘉嘉,不觉痴了
“小远哥哥,嘉嘉真的再也不能跳舞给你看了,嘉嘉也很想很想你呀,好想再抱抱你。”梁远想翻个身,可惜身体如负万钧,只能看见嘉嘉散落垂下的黑色长和雪白的大腿,嘉嘉跪坐在梁远身边,脸庞像是有人在轻轻抚摸,又像是幻觉,耳旁传来嘉嘉的喃呢声,只能听清嘉嘉和小远哥哥几个字眼,梁远努力的集中着听力想听清楚,眼前的大腿却越白得刺眼,没有一丝血色耳边逐渐嘈杂起来,连嘉嘉和小远哥哥都听不清楚了,耳边的杂音越来越大,越来越乱,已经分不清是什么声音了乱哄哄的一片,梁远感觉呼吸就要断掉了,胸口像压了无数的大石头,梁远极力的挣扎着,忽然声音清晰起来,嘉嘉特有的清婉柔脆的声线中满是不舍,“人生若只如初见”梁远猛的一挣,阳光刺眼而入
耳边还回荡着嘉嘉满是不舍的声音,仿若是直接印在了灵魂里,在床上了一会呆,感觉着自己的心神不宁,梁远苦笑着摇了摇头,决定这周抽时间去秘鲁问问菲菲,嘉嘉最近到底怎么样了
打开冰箱,掏出一块面包,一袋牛奶扔进微波炉,冲进卫生间放水,刷牙,梁远狼吞虎咽的把早餐弄进肚子里,抬手看了看手表,简单的弄了弄头,梁远打开房门,刚转过身,身后一声轻响,一股香奈儿的味道萦绕而来,梁远誓从来没见过有人把5号用的如此恰到好处,梁远微微眩晕了下,身后一个甜甜的软绵绵的女声传来“小远哥哥”梁远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从眩晕中清醒了过来,锁上门,慢慢的转过身
“哦,是小沈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是啊是啊,真巧呢,今天又遇到小远哥哥了。”甜甜的声音有些清脆起来,让人清晰的感觉到声音主人的小快乐,梁远的臀部微微抽搐了一下
沈月霞是梁远的邻居2年前搬过来的,当时梁远独居无聊,有邻居了小小的兴奋一下,小沈搬家时帮着忙里忙外很是出了把力气,结果不幸被小沈相中,若是光听声音小沈绝对是大多数男人梦寐以求的极品,以梁远生平丰富的阅女经验来看能和小沈不相上下的绝不不过一手之数,可惜老天爷打开了一片窗却关上了整扇门。在梁远看来小沈的体重严重标,一米六八左右的高度看起来过9o公斤。梁远喜欢高矮适中,皮肤白皙,腰细腿直的女孩对小沈实在不感冒。
无论如何小沈追梁远都追得很苦,梁远觉语言对小沈无力后,经常把各色女孩带回家,希望用实际行动打消小沈的念头,小沈一律视而不见,一如既往的和梁远天天巧遇,基本每月都请梁远过去吃饭,不得不说小沈的厨艺一流,每次梁远都忍不住馋虫,慨然赴宴吃的杯盘狼藉,日子就这样乱七八糟的过去,转眼已有两年
走进停车场梁远动汽车没有离开车位,小沈的v8大切慢慢的靠了过来,停在了梁远的车头处,小沈对梁远挥了挥手,说道:“小远哥哥我新明了几个好吃的,下周五记得留出时间哦。
“嗯。”梁远闷闷的答应了一声,看着小沈的汽车拐上匝道。
梁远叹了口气,小沈为自己已经换了3台车了,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自己喜欢开越野车的女孩,看着梁远的汉兰达,小沈把宝马换成了丰田1。看着自己后窗那个晕坡的图文一年未去,又悄悄的把丰田换成了现在的大切。
唉,值么梁远又叹了口气。
就像自己对嘉嘉,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混杂着亲情初恋呵护等等,情感就像生命的本身,根本无从割舍,挂记一辈子是注定的
那对小倩呢,梁远的心猛地缩成了一团。还是没法忘记啊,多少年了蔡晓兵博士后都快毕业了吧,自己当初不也是一样,不管不顾的想着无论你怎么想都好,反正接不接受是你的权利,爱不爱是我的权利。只要脚下还踩着同一片土地,抬头还看见同一片星空我就满足了。
梁远晃了晃头,心想老子今天怎么了,传说回忆是老化的开始,d老子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还有大票的妞没有泡完怎么会老,今晚就把雪儿吃掉。
梁远掏出手机先给雪儿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的地点,又色色的提醒雪儿穿多少长度的短裙,惹得雪儿在电话里一阵撒娇,梁远心满意足的出了口气,挂断电话,爬上qq,把签名栏的2993ooooooooo改成3oo3ooooooooo
车开出地下车库,阳光扑面而来,梁远放下遮阳板,几个路口过后终于挤上了盛京东西高架快干线。扭开收音机拨到9527的交通广播新闻,听这女主播刻意装出的矫揉造作的声音,梁远像吞了玻璃碴子一样的难受,梁远淫荡的想着改天试试忽悠小沈去主持交广,看看盛京的机动车肇事率会不会上升,听到了自己需要的路况信息之后,梁远随手关掉了收音机,决定抄近路,下桥走青年大街。
梁远所在的南京路还得经过六个路口才到高架快干线与青年大街的交汇处,听路况报道说:为了缓解青年大街交汇处的交通压力,市里决定重启青年大街西边云峰路与高架快干线的交汇工程。
梁远无聊的数着路口,好了,前边就是第六个了,上帝保佑青年大街可千万别堵车,梁远狠狠的一踩油门,汉兰达的v6动机随即怒吼起来,梁远一打方向盘向路口冲了出去,车头忽然低下,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路口过后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下桥路面的空间,车子随即翻滚起来,梁远眼前一黑,最后的念头却是d莫非老子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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