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储君之位
司徒暗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眉。
没有觉得身体不适,难道是对方没有下药?还是柳安安的药比那毒药霸道?
他不知所以,也没法问出口,只寒暄了两句,就退出了寝殿。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没有选择回到王府,也没有去柳家,而是去了他此前住着的客栈。
柳安安也一早就得知了司徒暗已经出现在皇宫的消息。
还以为那个人会来找她的,可到了深夜,也没瞧见个人影。
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气,看着连翘道:
“王爷确实是出了皇宫了?”
“是,宫门口的人瞧的清清的,确实是出来了,朝东而去。”
连翘看着柳安安笑嘻嘻道:
“小姐您许久没有见到王爷,是不是想他了?这他一回来也不来找你,你是不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你说什么呢。”
柳安安睨了她一眼,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打趣我了。”
连翘脸上的笑容越大:
“这可不是奴婢打趣您,实在是您这神色都挂在了脸上,这两日您一直是心不在焉的,奴婢瞧着,就知道您是想王爷了。”
是吗?
她的神色那样明显?
柳安安脸上有些发烫。
什么时候她连心思都藏不住了。
轻咳了一声,她挥挥手道:
“行了,别贫嘴了,去把我没看完的话本拿来,我看完就睡了。”
就权当是等等他。
若是看完前还不出现,那就是不会来了。
想到这个结果,她总觉得心口闷闷的,很是不痛快。
昨日还说会第一时间来接她,可如今京城人人都知道他司徒暗回来了,他却反而不来看她了。
连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柳安安发泄似的用力翻着书,随着时间流逝,脸上的神色也是一沉再沉的。
直到一本书看完,也已经是三更天了,也没瞧见司徒暗的人影。
柳安安把书仍在床头,就直接灭了灯,躺了下去。
平白无故的,非要等那家伙做什么,她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小女人了。
紧紧闭上了眼睛,她就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可这一夜她睡的并不踏实,早早就醒了过来,打着哈欠坐在院子里就是发呆。
不知过了什么多久,澜清跑了过来,拿着一封信道:
“王妃,这是王爷送来的。”
司徒暗?
怎么传信还由澜清传,不知道自己过来说话。
她心里不满的嘀咕着,手上动作还是一点不慢的接过了信。
撕开信封取出了信,她就将里面的内容迅速扫了一遍。
信上倒是没说别的,只说让她再等两天,过了这两天,他就会来接柳安安回去。
柳安安将信放好之后,就看向澜清:
“他是如何将信给你的?”
澜清怔了一下,才缓缓道:
“这不是王爷亲手给在下的,是在下在后门的角落里发现的,上头写清了是王爷给王妃您的,我就直接给送来了。”
直接扔在后门?
他就不怕这信被别人捡去了,且不给她?还是说他对柳家的家仆很有信心?
她无语了片刻,就对澜清道:
“你且退下吧。”
“是,王妃。”
柳安安看着他离开,再看看桌上的信,叹了一口气,也不觉得气了。
他不能来,总归是有他的事,总不至于会骗她。
这一日,朝廷的兵也派了出去。
司徒麟并未让太多人知道打草惊蛇,只告诉了几位近臣。
虽然这次出兵埋伏有风险,可司徒麟坚持,再加上司徒暗素来不说无用的话,其他几个人也都没了话说,赞同了这次的出兵。
又等了一日,其他官员才被告知了这件事。
他们当中自然有反对的,可这兵都已经出去了,他们也只能焦急的在书房内等待。
史渊站在首位,不敢表露什么情绪,可他心里也十分不赞同,尤其是司徒麟对司徒暗的信任,让他觉得很是不妙。
这种信任,即便是司徒璟和司徒明,都没有得到过。
即便司徒麟偏爱这个儿子,可也不该在这样的大事上都不与大臣商量就出兵。
司徒麟打量着他们所有人的神色,眼中闪过一抹暴戾的红光,而后神情便多了一抹不屑和鄙夷。
靠这群没用的大臣想主意,还不如司徒暗的。
等了足足有几个时辰,他们终于等到了外线传报。
“报!皇上,我军埋伏在侧,在今日午时,成功将邪殿和诸天盟数人拿下,不过其贼首……却没见踪迹,恐已经逃跑。”
“抓住了?”
有大臣有些难以置信的出了声,不过很快,他察觉自己失礼,顿时就闭上了嘴巴。
可他这一开口,其他人就都开口说了起来。
“真的就这么抓住了?太好了!暗王此次,当真是神了。”
“没想到困了我们这么长时间的难题,就这般解了,可那贼首……”
“贼首败走,自有人去追,想必也很快就能追到,最重要的是,此次未让民心涣散便赢了下来,已经是最庆幸的事。”
“是啊,此次多亏了暗王了,昨日明王能提前预知,也十分了得。”
大臣们之间一片欢欣鼓舞,不断说着漂亮的话。
司徒麟重重松了一口气,唇角也多了一抹笑容。
他看着在场的大臣们,挥了挥手道:
“事情已成,众爱卿各回各位,将此事处理干净。”
“臣等领命。”
大臣们压制住激动的情绪,纷纷退了出去,书房内只剩下司徒麟。
旁边的太监给他倒了茶,笑着道:
“这说起来,还是皇上您最英明,任他人如果质疑,您都坚持相信暗王,这才有了这次大胜。”
司徒麟笑着道:
“他们心思太多,只有朕最是了解暗儿,自然相信他。”
“那这次,皇上您打算赏王爷什么?”
司徒麟看了他一眼,唇角忽然诡异的勾了一下:
“你说朕赏他太子之位如何?嗯?”
太监脸上的笑容僵住,吓的跪趴在地上,冷汗直流:
“这……这储君之位……之贵重……岂是……岂是奴才一……一个太监可以……可以妄议揣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