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感受到,在我所居住的暗房上,有不少道气息监视着我,这三大家族的人显然是怕我跑了,又或者说是怕我带着四眼猫跑了。
“咿——”
四眼猫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乖乖的被我抓住脖子,她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可体内的妖力却没恢复多少,无法交战。她的这些伤倒不是被虞楼弄出,而是之前在西北荒漠时,与那碧角牛军帅交战后留下的老伤。
把玩了下四眼猫那柔顺的毛发,我例行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前去找师家家主。
师家宫殿内,也有不少守卫,我经过这些守卫的身边,很快就来到了师家家主的面前。
“前辈,整整四日了,㷰婧到底出来了吗?”
我抱着四眼猫,询问道。
师家家主出声:“还并未有消息传出来,你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的,皇室不会杀她。”
我倒是不担心,可整整四天过去,㷰婧没有任何消息传入我的耳朵中,我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师家家主故意对我封锁消息。
几乎每一天,他都是这一番说词。
“恢复的不错,应该再有半个月,实力就能恢复了。”
师家家主目光落在了我怀中的四眼猫上,语气诡异的道。
四眼猫似乎有些忌惮师家家主,她的眼神仿佛跟㷰婧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高傲中带着孤冷的看着师家家主。
“㷰婧若是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我们三大家族那日派出救你的人都被暂时禁足在了虞宫,这段时间,你还是需要小心,防备皇室的人。”师家家主不紧不慢的道。
我微微一愣。
那些人竟也被囚禁在皇宫中出不来了?
说实话,我现在愈发的好奇皇宫中是什么情况了。
“请回吧,好好休息。”师家家主又道。
我没有多停留,只能先离开他这里。
我看向了师家大门的方向,我倒是想去外头打探一番,可惜,那师家家主必不可能让我离开,更不允许我带着四眼猫离开。
我如幽禁在深宫,只能回到地下暗房。
而就在我独自一人与四眼猫待在暗房时,我的脑门突然昏沉了起来。
一股热流窜动在我的脑壳中……
我下意识的戒备了起来,身体突发的症状,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师家的人在我身上搞鬼!
毕竟他们想要㷰婧这头四眼猫!
可很快,一道独特的气息弥漫在我的身体当中,我的左手手掌竟直接破裂,鲜血流出,一株嫩芽从我的手掌中缓缓伸长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有些惊恐的看着我的左手手掌!
这么多年,我也算什么事情都见过了,按理说不至于被吓的惊慌失色,但眼下的场景太诡异了!我的一只手竟然长出了植物!
片刻,这株嫩芽不断生长,最后开出了一朵妖异的黑色之花!
当我看见这朵黑色的花时,脸色再度一变,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字——㷰花!
这跟当初㷰家家主㷰公给我的花朵一模一样!只不过从我手中生长出的这朵㷰花更加妖艳,也更大一些。
或者换一种说法,我手中长出的㷰花是有生命的!
“㷰公给我的㷰花果然有古怪!怪不得黑长老不吞,要让我吞!”
我冷汗直冒!
不过我身体突然长出的㷰花也就仅此而已了,除了脑袋有些昏沉之外,我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其它的症状。
当然,手掌上长了一朵花就是最大的症状!
“咿——”
这会,那只四眼猫突然发出一道惊喜的叫声,她主动的跳到了我的手臂上,无比亲昵的舔着我手上的这朵花,四只竖瞳皆是流露出亲切的神色。
这是㷰家的㷰花,与㷰婧身上的气息有不少相同的地方,四眼猫显然是见花思㷰婧了。
我现在看着这朵花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直接摧毁这朵从我手掌上长出的花吗?似乎不行,我不知道摧毁这朵花对我本人有没有影响,另外,我与这朵花仿佛是一个整体,其像是我身上的某个器官,我根本动不了手!
可我也不能任由这朵花就长在我手掌上,这太诡异了!
“怎么办?要不要再去找一下师家家主?他是虞古国的大家族,与㷰家关系匪浅,说不准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喃喃道,眉头紧皱。
不过很快,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能去!
就在我纠结犹豫之时,一道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中……
这道声音出现,我瞬间怔住。
“速回㷰家——”
这四个字仿佛是凭空响起!
黑长老!
是黑长老的声音!
我却是瞬间分辨出声音的来源。
很快,我的神色微沉,我身上的异变显然那黑长老是感受到了,所以他才不知用什么方式对我传了音。
我没有犹豫,直接走出师家的暗房。
其他的事情我不管,可这朵㷰花太诡异了,我必须要弄清楚!这可能关乎我生命!甚至是神魂!
我得寻个法子离开师家了……就算有师家家主阻拦,我也得溜出去。
师家的守卫戒备森严,我想要逃过他们的眼睛,并不容易……
而当我才从暗房出来后,便见到远处三位家族的族长全部站在前方!他们似乎也早就知道了我要逃离师家!
“这么着急慌乱,是要去何方?不是让你回去好好休息了么?”
师家家主表情阴沉,语气冰冷的问道我。
我沉默,两鬓间却有些冷汗。
“小伙子,你这要是去哪?”只见,另外那位辛家的家主皮笑肉不笑的对我出声道。
“莫非是嫌弃师家招待不周?如若是招待不周,那便来我融家好了,我融家空房子多。”融家家主声音平淡也跟着开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出声:“诸位前辈,在下不过是想要透透气罢了,并没有要离开的意图……”
“哦?是吗?”
师家家主说到这里,便缓缓的朝我走来,他的目光突然汇聚在了我的手掌心上,嘴角勾起,轻笑道:“原是㷰花盛开,怪不得你走之心如此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