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炸药包威力恐怖如斯。单凭这个用在抛石机上，一个炸药包扔到敌阵，一死一大片。
狗腿子们更多的是惊惧，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只有神话故事里才有如此恐怖如斯的怪物武器。
曹小梅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她死死的抱着石小凡的胳膊:“小凡哥哥，我怕。”
自幼跟爹爹镇守边关，什么样战役没经历过。尸横遍野的战场曹小梅都没有害怕，这个火药让她怕了。
还有那几个从尸山血海里拼杀过的军士，他们满眼惊恐。因为火药这种东西让他们觉得，以往浴血奋战，拼死冲锋似乎都没有了意义。
在火药面前，任何武器都如纸糊的灯笼一样脆弱不堪。
而狗腿子们直接用瘫痪来形容了，旺财打死也不敢再去碰那玩意儿了。至于来福，相信自己曾经炒过火药就冷汗直冒，自己简直就是悍不畏死。
最高兴的是石小凡，他轻轻的拍着曹小梅:“别怕，有我在呢。”
这让曹小梅立刻心安起来，有石在身边，她才觉得安心。
一名军士结结巴巴说道:“小、小公爷，咱们可、可以回宫复命了吧？”
石小凡摇摇头:“早呢，这火药适合守城，老子还要造一种更恐怖的武器。”
石小凡口中的逆天武器，指的是红衣大炮。要命的是他研制的是开花弹，而不是实心弹。
火药的研制成功，实心弹的大炮只是一步之遥。
红衣大炮分为实心弹和开花弹，所谓实心弹就是在大炮装填火药做推动剂，炮弹是实心的，打出去并不会爆炸。也就是说，只能用发射出去的炮弹推力伤敌。
而开花弹则不然，开花弹是指炮弹里面也装填火药。发射出去的弹丸带有引信，落到阵地上会发生爆炸，威力惊天动地。
再坚固的城墙，在大炮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当年满清入关，南明史可法等人誓死抵抗。许多城池清军久攻不下，一旦他们调来红衣大炮，则城破矣。可见大炮威力，况且那时候还只是实心弹为主。
要做大炮，就得需要大量铜。铁炮别想了，容易炸膛，石小凡也不想冒这个险。
在这个时代，铜制火炮足以碾压这个时代。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红衣大炮若是铜铸的，由于倍径大、膛压高，因此无法发射开花弹。
可是先进的加农炮、榴弹炮之类需要搅铁炉，滚轧机，加热炉，水锤等大型成套工业设备来制造材料和车床来切削零件，在大宋朝更是想都别想的事。
那只有自己改造，石小凡依照大型线膛炮阿姆斯特朗炮的原理，制作出一种可以发射开花弹的巨炮，称之为王八蛋炮。
最终，石小凡还是决定放弃工艺复杂的线膛炮，主要是他不会。而专研制一些臼炮、前置滑膛炮。
西山玻璃厂的窑炉稍微改进一下就能化铜水，铜和锡的比例为10比1时炼造巨炮最为合适。
整整三个月，石小凡都泡在西山，昼夜研究这些大炮。
熟能生巧，时间长了，狗腿子们居然也都对这些玩意儿多少有所了解。
现在他们不怎么害怕了，火药只要运用得当，安全性还是有很大保障的。
铜铸火炮工艺相对简单，第一门火炮，自西山玻璃厂顺利出厂。
铜炮按照前细后粗的原理，炮管外置有一圈圈铁箍防止炸膛。火药都是精细研磨炼制，炮弹石小凡亲自装填的。
开花弹，采用的是木质弹托技术。圆形炮弹内装火药，外留引线。
引信的结构大体上是一段中空，两端开口的木管，内装一种燃烧速度很稳定的慢燃火药。
木管上标有刻度，使用时炮手先估算一下发射距离，从火炮手册里查出距离和炮弹种类对应的飞行时间，再按引信上的旋钮调整引爆时间，同时在引信的相应位置打个孔，最后塞进炮弹的引信孔。
这时引信的一端露在弹体外，另一端与炮弹内的炸药接触。最后把炮弹塞进炮膛，引信的位置朝前。
由于滑膛前装火炮的内膛直径略大于炮弹的直径，发射药爆炸时一部分火焰从炮弹和炮膛间的空隙渗透到炮弹的前方，直接点燃了引信露在炮弹外的部分，炮弹在空中飞行特定的时间后，引信按先前调整好的时间燃烧到炮弹内炸药的位置，点燃炸药，炮弹爆炸。
这种技术含量相对较低，威力确是不小。当然，和现代武器比起来，这些开花弹简直就是小儿科。
但对于这个时代，足以逆天了。
为安全起见，石小凡还是不敢装填太多火药目测这种炮弹的威力应该和木柄手榴弹差不多。
铁炮很沉，木质的车轮推动需要几十个狗腿子齐心合力。
这要是战场，需要十几匹马轮番牵拉。
他们选了一处西山空旷地带，石小凡将大炮瞄准西山山腰。
“哈哈，咱们的王八蛋炮今日试射，来福，给老子说几句吉祥话听听。”
显然石小凡很开心，这次他有八成把握能实验成功。
来福:“恭祝小公爷马到成功、旗开得胜，胜之不武，武断专横、横行霸道，道貌岸然，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石小凡一脚踢过去:“滚！”
狗腿子们嘻嘻哈哈，旺财大为奇怪:“来福，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学问?”
来福:“滚。”
旺财听不懂，只好低头滚了，曹小梅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
王八蛋炮是有准星的，虽然留有误差，但误差也不是太大。狗腿子们将火药装填完毕，俩人将开花弹塞了进去。
然后就是点火了，石小凡问:“谁来点火?”
这怕是个危险的差事，狗腿子们没有人愿意，石小凡指着旺财:“你来。”
旺财一脸晦气，不过这厮胆子够大:“小的来就来。”
石小凡一听，拉着曹小梅撒丫子就跑。虽然看起来问题不大，但这要是真炸了膛可不是闹着玩的。
狗腿子们一看，这是要冒死的节奏，于是纷纷跟着远远逃命。
旺财举着火把，一脸生无可恋的回头道:“小公爷，若是我死了，回头告诉小兔子一声。”
石小凡一愣:“啊，谁是小兔子?”
来福在一旁说道:“就是长公主身边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