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看了半晌,望着赵老将军道:“我们最值当的宝贝,便是你,赵老将军。”
“我?老夫有什么值钱的,不过是将死之人,年事甚高,虽然也是能够厉兵秣马几年,但此次讨伐之后,我便是风烛残年,安心解甲归田了,虽身为三朝元老,却是无多功绩在手,也不是举足若轻的人物,我又是什么宝贝。”
夏寒道:“并不是如此,如今我设计佯装此为大营,必定是被梵人识破,而在梵人得知赵老将军副将在营的时候,便定会是全城出动进攻,毕竟在战场上,十座城池,也换不来一名三军副将,这也是为何,我说你是宝贝的原因,今夜,你便要收起赵家军的旗帜,竖起夏家军的旗,而后在无意中让前来查探的梵国探子撞见,这便是诱敌出城的最好阵势,而且,我们要让对方发现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让他们偷袭我方骑兵大营,这样,便是可以调虎离山,兵法说,功成宜为城内十倍兵里,梵人两万,则应有二十万之众才可有胜算,如今诱敌一万出城,我们计谋是调虎离山直取幽州,还是迎头歼敌,半路拦截来的好?”
夏寒的问题让赵老将军很是困惑,如果夏寒的方法可行,真是诱敌出来不尽一切杀自己,却是没有多的方法应对,虽然五千夏家军对上这两万之余的梵人是绰绰有余,但是攻城一事只要是城内尚有六千在内,便是个难题,梵人定然是不会选择倾巢出动,而是三千奇兵试探,在吃了苦头后便收缩起来,如此一来,也是难以攻克,一日时间,其余郡部人马汇集后又是当下这般现象,却是没有其余多的计谋可谈。
夏寒见赵老将军困惑,笑道:“赵老将军,晚辈还有一法,不过就是十分斗胆,却是不知道将军意下何为。”
赵将军就是知道有万全之策,便笑道:“快快说来,你便是与你父亲一样,喜欢是吊着人家胃口,很多时候,却是要在战前才说出来,美曰其名的保密,却是让人百思难得其解。”
稀罕道:“如今,梵人知道我方不过五千骑兵,或许三千,即便是他们大胆估计为一万,也是会选择进攻,但是关键是,梵人的选择是初探,还是直接席卷而来,将我们吞没,看着这仿佛是个不确定的事情,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梵人定是会倾巢出动。”
“为何?”
赵老将军大惊,却是不知道夏寒是哪里来的信心可定梵人会将丢失幽州的风险来换取他这一个风烛残年的三军老副将。
“因为,此处为茂林之状,最好便是围攻,且是有十拿九稳之把握,但是苦的就是这被围住的将士,不知道能不能撑住,但是,我也没有打算在梵国倾巢而出后只占据首郡,要的是杀光他们。”
“此行极为斗胆,你可想好。”
虽然夏寒胆行奇招,但是跟夏清想比,夏寒还是有些稚嫩,在许多事情上显得有些意气用事,比如说今日直接起立来的大营,还有本部的诱饵,这计策实在是步步为险招,且是只要一环败露,便是全盘皆输,但是却有一试的必要,也是无妨,如今已是打草惊蛇,便是再多也无妨。
“伏击中可再设伏击,而梵人眼中瓮中之鳖的将士则个个在深夜做好准备,五千铁骑反为杀,而后径直取下首郡,控制好城内一切后其余十八郡便是唾手可得,幽州便是回到手中,之后可使王爷增兵两万联防凉州幽州二地,抵御淮北完全防线,蚕食夺回颍州,便是挥师梵国,杀他个,片甲不留。”
夏寒说的赵将军热血沸腾,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夏寒,感叹道:“少年狂,是为龙虎之魄,大魏有你夏家父子,实在是上苍之福。”
“梵人敢深入幽州,便是有了觉悟,冒不冒险都不重要,他们的策略便是速战速决,所以,必定成功,但是作战时候,不知道五千铁骑与两万援兵的比拼何如。”
‘公子,今夜梵人探子定会会前来?’
夏寒道:“今夜入夜时分,将军你只要在大营起身,身着黑袍,而后转移道此地,探子定是会知晓此事,便是漏去了两个营地给梵人,这茂密树林,必定容并不过三万,只要你露面,梵人定是会富贵险中求。”
赵将军道:“事不宜迟,那我现在便是先去本营了,明日再见。”
幽州首郡,城内。
三位梵人,面色凝重的坐在大殿之上,盯着跟前的幽州沙盘,却是若有所思。
这时,一个面色黝黑的大汉道:“世子,魏人今日骑兵围城,必定会贸然进攻,今夜之时,便是魏人攻城之机。”
黝黑大汉的话惹来其余两位的不屑,其中一位留着长须的汉子,头戴红色玛瑙石头,道:“拓塔木,你杀人厉害,这等布兵计谋便是不要掺和了,魏人今日千骑围城闹出动静,无非是想诱我等出战,如今是刚攻克完毕幽州,共计十九郡,必定是守住此地,而后等待大哥前来增援,便是吃定了凉州,凉州一定,虽然是不能联动淮北形势,但是也足够威胁大魏了,只要是父王在颍州破了汝州陈家军,大魏便是毫无挣扎的余地,所以,幽州此地极为重要,决计不可失,需要谨慎细微,不要着了魏人的当才是。”
这时,世子隔壁另一位将士道:“世子,幽州是我们打下的,着实损失惨重,凭什么要给大世子接管,大王实在是偏心。”
世子笑道:“即便如此,又当如何,大魏气数已尽,是轮到我们的时代,大哥虽然是无军事权谋,但怎说也是父王钦定的继承者,这为不可改变的事情,且不要再说此事了。”
“可是.世子.....”
世子打断了他的追语,道:“拓塔木,今夜你派一队探子前去密林获来今日骑兵情报,我要是知道,这个大胆围城起烟尘的将帅是谁,安得是什么心。”
“喏!”
深夜,月明。
赵老将军起了身子,与其说起身,倒不如说终于可以走动出大营,他是想了一夜,却是毫无头绪,不得以还是应允了夏寒的方法,披了件黑色长袍,完全是遮住了头,身边的随从也是老者,一行三十人来到了大营集合,都是夜行衣打扮,却是看不出为将士。
赵老将军遮住了头,裹盖的十分严实,即便是身在咫尺的手下也是看不出来,大营内的夏家旗帜飘扬鼓风,呼呼啦啦直响动,这茂密林中唯一的宽广之地着实招风,赵将军紧了紧衣服,小心翼翼的上了马朝夏寒所在的营地奔去。
一路上,赵老将军都是在担心左右有无探子,如果是空忙活一场,岂不是笑话,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跟上,但还是依照夏寒所说,快马加鞭,绕最为隐蔽的小道回营,速度可谓是极快,快到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三十匹战马便是奔走了几十里,直到停马时候,赵将军才回神自己刚才是有多快,但还是没有回头,让左右熄灭了火把,又是慢走了几里路才到了本部大营。
夏寒早在大营内等候赵将军多时,便是无多话说,吩咐赵将军睡下便是。
第二日,夏寒起了个大清早,赵将军却是一夜都没有睡下,见到夏寒第一句便是:“公子,老夫不知,为何昨夜梵人不立刻突袭?”
夏寒笑笑道:“若是昨夜突袭,便是没有稳定拿下大人你的胜算,只要是昨夜风平浪静啊,那便是可以肯定梵人要倾巢而出了,通知将士们做好生死斗争的准备,因为今夜啊,注定是不太平。”
夏寒说着便是上了马,却是留下一脸茫然的赵将军,见夏寒上门,又问道:“公子这是去哪?”
夏寒笑笑道:“继续围城,争取把城给破下来。”
“驾!”
浩浩荡荡烟尘四起,留下茫然错愕的赵老将军在大营门口,自言自语道:“老夫疯了,老夫实在是疯了,竟然是相信一个孩子,疯了,疯了。”
马上,文校尉在后追逐,道:“公子,这不是围城的方向。”
马背上夏寒纵马疾驰,道:“我知道。”
“公子这是作何?”
“未雨绸缪!”
很快,两人便是来到一处四下空旷的地方,夏寒左顾右盼,看得出来很是喜欢这个地方。
“公子究竟是作何事情?”
“文乌龟,刚才自从大营过来用了多长时间?”
文校尉倒是记得很清楚,在岔道与“围城”的将士们分开后便是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道:“半柱香时间,公子这是要作何?”
“此地伏击,今夜杀他个出其不意。”
“伏击?公子是要伏击何人?梵人会出来么?”
文校尉显然是还不知道夏寒的计划,得知一切后显得极为震惊,全是不相信,道:“我要是梵人,必然是死守,哪怕是梵国皇帝在对面,我也是不为心动,待援军一到,便是必然得手。”
夏寒道:“来之前我得到王爷军报,驻守幽州的是梵国大臣沙密女婿,也是梵国皇帝的二世子,为人极度心狠手辣,如果说颍州是小规模的坑杀,那么幽州,便是他对他父亲的极力追崇,这也显示了他急功近利的一点,而且,他的哥哥,大世子,为人中庸好学,却不是个打仗的人,却是袭夺了王位,如果此时是你少兵少马攻克了幽州,而后让其他人来抢功,你会是何等感受,再知道了对军副将在手,会不会冒险一击?”新首发..m..
文校尉呆滞,却不知道如何回答,道:“这二世子,可真是个狠角色,想必定会夺来赵将军首级邀功,而借机挤兑他大哥,毕竟战事是唯一改变天子王位的机遇,他夺了幽州,却还是得不到他父亲的青睐,如今肥肉便在眼前,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妙,妙哉!”
而后,文校尉想来是不对,道:“公子,可,幽州怎说也是有三万兵力,而我们不过五千,且还是骑兵,在这茂林中根本就是不适得应,怎么有击杀的机会?”
夏寒道:“这便是学问所在,骑兵在茂林中固然是大受限制,所谓的伏击也是,不便于隐藏,所以我是要追马引诱他们道郡城之外十里处杀出个回马枪,梵人知道中了埋伏后定会立马发出信号让后尾之军返回守城,但是怎么也不会料到我们会在他们先头部队折返的时候再作伏击,我们不仅仅是要城,我们还要他们全部死。”
文校尉听得愕然,道:“还有伏击,这,这这么多伏击,教是我自己都有些晕头转向了。”
两人回了营地,赵将军布置好了军队事宜,秘密军情也传达了下去,五千骑兵,两千留守营地,五百收据诱敌“大营”其余一千在夏寒踩点处伏击打断梵国兵线,其余千五百骑兵在郡城野草地下马伏击,得令后,夏寒见赵将军神色紧张,笑道:“不必担心,即便是梵人不倾巢出动,也不会委屈在城内受他大哥前来指点,这是必然,所以,此场必战,且还是生死战。”
很快,围城奔跑的骑兵翻队,夜幕也是降临,五千夏家骑兵人人手持银刃,心中甚是激动,相隔数年,还有带着对梵人的一腔恨意,便是为今夜手刃梵人的兴奋打抖。
文校尉在诱敌大营带领五百死士后备,赵将军在大营带领两千营地兵马与伏击里应外合,而夏寒则是来到了郡城外潜伏在了野草地内,与千五百将士等待梵人出城。
月已经是变成了弯钩,等了好几个时辰的夏寒却是没有一点点困意,瞪大了充血的眼睛眺望这首郡城门口,一动也是不动,很快,首郡城内便是火光冲天,夏寒抬起了手道:“来了。”
身后的将士显得极为激动,纷纷攥紧了手中的银刀,大气都不敢出,想着立马就上去将眼前的梵人门碎尸万段。
夏寒看着出城的兵马,却是足足走了有半个时辰,怎说也是两万有余,笑道:“还真是孤注一掷,看来是有几分胆量,但就是少了谋虑,这也就是魏人与梵人不同的存在,我们的野性是用来对付野人的,而不是用来滥杀手无寸铁的人,而你们则是没有脑子的一群野人,并不知道何为人道。”
夏寒也是显得有些激动,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设立计谋,但是冒险的程度极为之大,如今来看,显然是成功了,剩下的就是无尽的厮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见到火光龙队进入了山林,很快便是传来了赵将军的号角声,而后就是冲天的呐喊厮杀,身后的许多将士已经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夏寒伸出手压了压道:“还未到最佳时候。”
又是过了几柱香的时间,梵人见有伏击,当即是发出了信号,而后后行军立马是在夏寒的眼皮子底下回到了首郡之内。
“就是现在,何副将,我去开门,你们只需在城门口等住便是!”
何副将是个粗大汉子,身为夏家军老将,这些日子都是十分尊敬夏寒,但是刚才许多时机不见夏寒攻城,却是要等后行军入了去才说出此话,当下便是提出了质疑道:“臭小子!你去开城门,你一个人去开城门?还以为是家里玩的游戏么?这里是战场,我看赵将军是老糊涂了,竟然相信你这么个毛头小子,夏家军也是疯了,如此久,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质疑你,我看也是因为老将军的去世让他们昏了头脑,如今让你在此耀武扬威,将兄弟们的生命当儿戏。”
夏寒听着眼前气冲冲的何副将数落着自己,立刻是吼道:“战场上,要服从命令,我是谁!我他娘的是谁!”
何副将在刚才的好声好气的夏寒脸色中被突变而来的嘶吼吓了一跳,立马正色道:“三军右先锋!夏先锋!”
“你他娘的是谁!”
“骑兵营,都校尉副将!”
“你我谁他娘的官职大!”
“报告先锋,是您!”
“那他娘的应该听谁的!”
“报告!听您!”
“他娘的,岂有此理!”
夏寒正要走,而后又转身道:“等我信号冲门!”
夏寒在何副将仍然是质疑的眼光中只身一人上马奔去了首郡城楼。
“疯了,他疯了,是要去送死!”
“怎么说那城楼上也是有几千士兵把守,如此只身冲楼,不是送死是什么?”
“可惜了老将军的独子,却是如此自负的一个人,或许是因为情绪上得不到释放,如今是要选择战死沙场,也算是个铮铮男儿吧。”
伏击的夏家军中说起了夏清已然是有不少人落泪,他们没有想到夏寒所说的突击城楼是他一个人,怎么也是以为百人先潜入城楼突击,如今一人之力,实在是天方夜谭。
夜空下,白光洒落,首郡城楼前空旷着几十里地,夏寒只身一马朝城楼冲去,很快,城楼上边是鼓声大作,百名弓箭手齐齐对准了马背上的夏寒。
“放箭!”
一时间,无数飞羽密密麻麻的布满在半空中,仿佛是呆滞停留了般,而后忽然快速降落,带着风声呼呼朝夏寒射来。
“没了,没了,夏家绝后了!”
“可惜。”
“快看!那是嘛?”
这时,伏击中的一个惊喜指着城楼叫道。
放眼望去,在皎洁的月下,夏寒踏马全身金气突破了箭阵飞上了城楼,只见远处城楼之上金光闪动,不断有梵人伴随惨叫坠落下来,而后是重重的摔在地上,即便是几里的距离,也可以听见这声声闷响,当下伏击中的士兵们开始沸腾起来,个个瞪大了眼镜欢呼夏寒是天神下凡。
城楼上,夏寒左右手开攻,丝毫是没有一点余地留给梵人,直接是一掌真气打出穿透了百人身躯,贯彻出个大肉窟窿来,许多手持大刀的士兵哪里是夏寒的对手,不断在城内下方往楼上拥挤的士兵见状放弃了攻击,却也是逃不过夏寒的屠杀,不费半柱香的时间,城楼上下内外已经是尸横遍野,夏寒杀干净了最后一个士兵后拉起了信号。
远处茂林中在混杂乱斗中的赵将军看见了信号,当下是会心一笑道:“这小子,真成了。”
梵人世子看见信号当下觉得大事不妙,立刻鸣金收兵,万人军队在密林中却是比不上夏家军积郁很久的凶狠,一路从密林追杀至首郡城楼跟前,刚才几近两万的梵人军队,如今被前后围堵在了首郡门前,进退不得。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只有五千骑,即便是城内只有千人,也没有如此快速攻破城楼的实力,不可能,实在是不可能。”
世子看见城楼是夏家旗帜后,当下是痛心疾首,还有不敢相信的疯狂咆哮。
城楼之上,夏寒与何副将是不费一兵一卒便是占领了首郡,正对着远处的赵老将军欢呼。
先才两万的梵人军队,浩浩汤汤在密林中被冲的七零八落,如今来到首郡前也不过是只得八千人马的样子。新网手机端:https:/m../
拓塔木砍杀了一个冲上前来的夏家军,全身是血的他背靠着世子道:“世子,杀回城去!”、
世子摇摇头道:“不能了,现在的首郡,已然不是半月前的首郡。”
“那便是杀出重围,去颍州!”
世子笑着看着城楼上的夏寒,道:“不如是战死沙场来的痛快。”
而后冲着城楼上的夏寒喊道:“你是何人,你不是赵副元帅,你究竟是谁?”
夏寒大声喊道:“老子是幽州死去的十万魏人回来索魂的人,老子阎罗王,老子是来取你狗命的鬼!”
说罢夏寒幻化出金身大佛,却是有半个城楼般高,站在城楼屋檐顶端纵身一跃,在月光下,大佛也是对下方的梵人军伸出了手掌,当下梵人极为恐慌,引发了踩踏骚乱,口中喊得却是佛祖索命,当下是军阵大乱。
赵老将军挥剑大喊道:“兄弟们,杀!一个不留活口!杀!”
“砰!”
夏寒掌落烟尘起,梵人军阵中百人士兵直接是化为了肉沫,却是找不到尸体在何处,夏寒的出击令到夏家军势气大涨,却是半个多时辰,便是将梵人打的丢盔弃甲,举手投降,但是赵老将军军令如山,除了高级将领,全部杀灭,一个个夏家军仿佛是红了眼睛的鬼神般,便是不理会梵人的求饶,一刀刀无情的捅入他们身体,就像是半月前跟前这座城内无助百姓们的求喊无应般决绝。
很快便是尸横遍野,夏寒轻而易举的捉住了世子,却是当着夏寒的面自尽,可夏寒幻出药菩尊让他束手无策。
“你可不能如此轻松的死去。”
世子惊叹的看着夏寒道:“你是,你是,你是青灯带出的遗世子,你是寒儿。”
夏寒一怔,道:“我的身世不关你事,年纪轻轻却是有了如此多的须,别说与你有何血缘关系。”
世子道:“想来你是知道了你的身世,父王一直在找你,却是没有任何下落。”
“你父王无耻夺来的王位,却是还有何颜面多提。”
夏寒实在是受不了面前这个多事的世子,便是交给了赵老将军处置,看着城楼下还在补刀的夏家军,夏寒大喊道:“幽州!大捷!”
而后都是称赞夏寒微神兵的夏家军,却是不敢相信夏寒竟然是有如此神力,一己之力攻破千人镇守的城楼,赵老将军也很是奇怪,心想对绞杀其余梵人是有信心,但是没有想到夏寒竟然是一人上得城楼,击杀了镇守的千人士兵。
夏寒一直以为自己杀掉的镇守士兵不过是几百人,看着尸横遍野的将士,夏寒才知道是有二千人余,且城内还有一千应急队伍,但是在看到夏寒杀戮的样子后都逃了出城,如此说来首郡城内是有三千士兵,夏寒唏嘘。
天麻麻亮,夏寒提着一桶水浇醒了昏睡中的世子,开门见山问道:“是否还有援军?”
“如此说来,你我也是有血缘关系,却不曾想你如今做了魏人的狗,却来杀自己人。”
夏寒并不理会,直接是一拳打断了世子的右手道:“是否,还有,其他,援军?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世子大声惨叫,哪里是见过这等待遇,道:“梵人的时代来了,魏人因为自己愚钝,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噗!”
“啊!啊!啊!”
世子的另一只手也是被夏寒一掌拍断,两边喷涌出来的鲜血溅满了世子的脸,煞白的脸色又变得腥红,嘴里已经是打抖,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话。
这时,赵将军走进来见到此番景象,当下便是皱眉道:“寒儿,问出了什么没。”
夏寒摇摇头道:“他是比我想象中要来的坚强。”
“那就杀了吧!”
“好!”
赵将军抽出腰间佩剑,盯着世子的眼睛道:“为死去的魏国子民!”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