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此定了案,犯人被判要在灵梦庄园里做五年苦役,还有挨上十鞭子。
爱丽丝趁机对佃户们说:“是由于维内托出庭作证才弄到这个结果!”
但是事实上最起作用的,还是由于这是蓄谋犯罪,而且是屡犯,当场收缴的作案工具比证人的证词更具说服力。
但是,大家既是文盲也是法盲,爱丽丝说什么,不带脑子的大众也就信了,于是维内托背上了幻想乡所有的锅,成为这个世界上全部的恶。
“我也不想的,”维内托冲唐璜抱怨道:“灵梦这家伙脑子突然开了窍,在我和爱丽丝之间玩平衡,最近是我比较强,所以她安排我出席这种得罪人的场合,好确保我能够忠诚于她。”
“想法不错,可惜实施的太晚了。”
“是啊……等等,唐璜,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为谁说话啊?!”
维内托没听到回答,嘟囔了一句:“无所谓了,反正都要到结局了。”
一个金曜日的晚上,激进派的佃户们聚在一起,还有爱丽丝私自掏钱雇来的妖怪,他们是以庆贺某对新婚夫妇的名义聚集到一起的。
这天月色朦胧,正赶上霜冻,土地干干的,初雪已经化完,所以人在野地里走不会留下脚印,高明的侦探往往能凭脚印往往能找到罪犯的踪迹。
所以今天是个适合杀人的好日子。
佃户们吃着用套索活捉来的野兔肉筵席,纵酒欢笑,人间之里的人大都已入梦乡,一点灯光也看不见,只有这婚礼筵席上的人醒着,热闹非凡。
不久之后,一个佃户从外面急匆匆的赶来说:“爱丽丝的计划成功实施了,她鼓动灵梦把维内托在夜晚派出去巡逻林子,我们的好日子来了!
佃户们聚集的位置恰好在维内托的行动路线上,不久之后他们看到一闪而逝的影子,影子披着维内托外黑内红的风衣,看来是她本人。
“她跑的可真快,比骑着驴的跑的还快,”爱丽丝请来的妖怪说,“而且线路很聪明,维内托沿着台阶跑,走有灯光的那条路,那是最保险的。”
“是的,这个人十分难搞,而且她很快会和她的护林队员们汇合,那就更棘手了。”
“她大概找不到友军了。爱丽丝为了除掉维内托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已经把守林人支开了,并伪造她们的笔记写了一张便条,指引维内托转到大路上。”
“这对我们也是利好消息。”今泉影狼说。
她是爱丽丝请来伏击维内托的杀手之一,另外还有赤蛮奇以及鬼人正邪。
“月色很好,大路上不像林子里,没有看守,声音从老远就能听见,在路边跟树林接头那点儿,篱笆后头有一个小亭子,在那儿可以从背后五步远的地方向维内托施加能力,就像猎杀野兔一样。”
大家把视线集中到鬼人正邪身上,虽然是个很难理解的神经病,但据说早苗从少名真妙丸手中租来了万宝槌,使得鬼人正邪的能力——令任何事物反转的能力有了律令法术一般的效果。
“维内托经过那儿的时候大概是十一点半,”赤蛮奇说,“他在林子那边可能要待半个小时,回来也要这么长时间。”
今泉影狼点点头:“我会在维内托回来的路的右边埋伏,离你十分钟的距离,盯着大路,鬼人正邪也距离你十分钟远。
如果有人过来,反正不管是什么,我们就一同出手,把她杀死。”
三个妖怪在具体战术上达成一致,又交代了佃户一些人物。宴会继续进行;只不过到十一点钟,三个妖怪出去了,佃户们一个都没有注意。
三个妖怪四十五分钟以后又回来,继续喝酒,然后再出去……一直循环到凌晨一点。;
等那几个妖怪回来,佃户们已经烂醉如泥,她们一个一个把佃户摇醒,造成一种人人都好好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假象。
正当这里酒酣耳热的时候,灵梦那边处于惊恐不安之中。
本应被安排的维内托好好站在庄园里,她是接到了灵梦的命令,不过随手推给了她妹妹罗马。
出于一丁点的姐妹之爱,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罗马披上(当然,姐妹俩穿这衣服感受一个太长,一个太短),随后罗马就出发了。
不知道为什么,维内托总觉得心绪不安,感觉要有什么坏事,等她的注意力一转到所担心的危险上面,今晚的工作就再也做不下去。
三月精说那危险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她在自己房间里的壁炉旁,竖着耳朵听一切动静。随着时间一刻钟一刻钟地过去,她的恐惧越来越增长,于是她惶恐不安地走来走去,不顾寒冷不断到窗口去望。
最后她走下楼去,侧耳倾听,对唐璜说:““我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我妹妹遭难了。”
大约在00:15光景,她听到了骡子踏在地面的声音。
“真奇怪,”维内托自言自语道,“回来的路线不太对。”
忽然她像是中了恐惧术,一动不动,说不出话来。被吵醒的三月精也被吓坏了,因为在驴的狂奔和两个空脚镫相撞声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情绪。
再加上驴在孤独时所发出的意味深长的声声嘶鸣,它的呼吸说明它是在惊恐中跑了一路。很快那头驴大汗淋漓空身到达了门口,显然它是挣脱了让人拴住的绳子跑回来的。
“灵梦,他们把我妹妹杀害了!”
这一声呼叫惊心动魄,把灵梦喊醒了,她匆忙穿戴然后下楼,看到驴子身上的缰绳断了,鞍上有一块像花朵形状的血迹。”
“黑夜里能怎么办呢?”灵梦说,“去把忠于我们的人都叫醒,把守林队员找来,我们向乡间出发!”
破晓时,灵梦终于集合齐全所有的人手,很快他们在森林里里找到了罗马的尸体,她是被人从正道杀死后拖到森林里来的,死不瞑目的尸体上有勒痕的淤青,锋利细长的刃物撕裂的痕迹。
而致命伤看起来是紧紧握在罗马手里的一把刀,就好像罗马是被自己的武器杀死似的,所以大家推断是凶手杀死罗马后又把凶器塞回到她的手里。
地面冻的太厉害,大家根本发现不了任何脚印。附近那些佃户们互相串供,只说是在喝酒,全员都有可疑的不在场证据。
维内托的脸黑的可怕,尽管知道罗马只是退出了游戏,而且她也打算要除掉罗马,但她还是产生了愤怒的情绪。
下一秒,她眼前的风景极速的破碎又重组,回到了红魔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