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男人有要求的时候,补偿一般,尽量的满足。
“严凌枫……”黑暗中,墨溪断嘶哑而低沉的声音,仿佛至地狱深处传来,一字一句,都冷得慑人,沉得惊人:“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最重要的东西,是自己亲手摧毁的……”
他几乎可以肯定的推测出,涯脸上的伤,来自谁……
“你已经没资格了……”
“没资格再拥有他了……”
月光透过枯枝,无声的洒落在森林里骑着马,独自行走的男人身上。
周围很静,连风都没有。只有马蹄踩在枯叶上时,少许的沙沙声……
寂寥而清冷……
男人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似乎在想什么,有似乎什么都没想。
他没有指挥马任何方向,但他知道,马回带他回去的……
否则,他也回不去了……
他并不是刻意去忘记这本应该无比熟悉的路,却,真的不记得了……
正在这时,一只暗红色的鹰缓缓的在他头顶盘旋,那是黑狮他们的鹰……随后,鹰如同过去每一次般,停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叼出了缠在自己脚上的字条递给男人。
“……”涯皱了皱眉,伸手接过。
以前黑狮他们都是用这个跟他联系,尤其是任务反馈的信息。可他知道现在的字条,已经不可能有那些内容了。
就连黑狮是否还活着,他也并不确认了。
缓缓的将字条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限汝午夜子时赶到寒水庄,
否则,城水悦必死;
且,依然是你‘指使’的。
蝎姬字
“……”无言的掐碎字条,涯沉下了一张脸。
看玄月的位置,现在离子时恐怕还不到三个时辰,完全来不急回庄跟严凌枫商量对策。何况他也很可能为了找城水悦而出去了。
最可笑的是,自己跟城水悦,都同时不在庄里,严凌枫会怎么想,他已经不需要去猜,就完全可以想象了……
原地沉思了一会,涯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淡然而凄冷的笑。
如今,只有他知道城水悦的位置,这算不算一个补偿的机会?
随后,涯头也没回的拉着马掉头朝寒水庄奔去。
只是这一次,他连自己的血鞭,都没有带在身上……
苍凉的月,不知何时,已被乌云掩盖,遮掩了月辉。
如水墨画般雅致的寒水庄,静静屹立在漆黑山林间,隐隐透着一份诡异。
漆黑的屋顶,一个修长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潜伏,灰色的发丝被风扬起,如轻纱般渐渐淹没在风里……
涯并没有直接从正面进入寒水庄,他还没有那么鲁莽。虽然这不符合他以往喜欢强攻的风格,但目前身体状况已不容他正面对敌。
修长的手指无声的将一块精致的砖瓦挪了位置,灰色的瞳孔透空隙静静扫视着屋里的状况。
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好还是什么,五间有烛光的房间,他第一间就发现了城水悦。
房屋里,城水悦正被捆绑着双手吊着,身上衣衫不整,伤痕累累,似乎是刀伤,但没有致命的地方,看样子已经晕了过去。
同时,屋子里还看到了蝎姬他们四人,却没有见到黑狮,这让涯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无声的将瓦片挪回原位,涯垂眼思索着营救方法。
他目前身上的武器,只有一把并不擅长使用的玄铁剑,以及数枚炸药。这些之前面对墨溪断时准备的,只是并没有派上用场。
忽然,他感觉到脑子里,有一丝极轻微的晕眩。那种晕眩,跟身体本身的状况无关,而是外来的药物麻痹神经的晕眩。
他的身体不知为什么,可能跟过去有关,素来都不畏任何毒物或者迷药。同时,他又对这类的药物非常敏感,即便不受影响,也能清楚的感应到。
而他之前竟感应不到的药物,想必非常厉害,估计是黑狮他们族里的秘方。
最让他惊讶的是,随着中毒后,他的感应越发清晰起来。竟发现,这山庄周围的空气,竟都飘忽着这种迷药,且,还是一种无法被风吹散的迷药……
好大的手笔……
显然铁了心要抓他。
这让涯感到一丝不妙。
不巧的是,就这一阵轻微的晕眩,让涯极力隐藏的气息,发生了一丝微小的泄露。不敢再呆原地,涯沉着脸当即就站起准备离开。
可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一枚针,一枚毫无光泽的细针,以极诡异的角度从黑暗中射出,猛地扎入他的后颈。
顿时,一股如电流般的麻痹,让涯只觉得脚下一软,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般,身体无力的朝后坠去,直接掉下了屋檐。
直至被蝎姬稳稳的接在了怀中。
“抓到你了……今夜我们的新娘……”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撩拨人心的性感,蝎姬面具后的脸,轻轻扬起了一抹绝美,却让人打从心底里发寒的微笑。
而另外三人,也相继从屋子里缓慢而优雅的走出。
赤红而妖异的双瞳,死死盯着那被蝎姬紧紧抱在怀中,已经陷入昏迷中的灰发男人……
涯感到头很晕,周围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却又模糊不清,如同在水中不断爆裂的气泡,一切都飘忽不定。
隐约的,他感到自己被人抱起上身,靠在谁的怀中,衣服被缓慢褪去,冷空气包裹了全身,皮肤却越发清晰的感觉到身后陌生的体温。
这让他很不适应。
虽然他什么也看不到,但能感觉出,有几道视线正在他身上徘徊,慑人而诡异,让人有种要被吞噬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