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徐孝海说的一点都不错,辅导员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没有一个领导希望手下的人出岔子。
我走进教室的时候,同学们的眼睛都亮了,想必他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曹丽芳坐在那里的样子,更是牛笔坏了,就像是一个凯旋的将军,连汗毛孔都透着得意。
她身边的位置,好像已经规定必须是我座,即便是刘怀东也不敢染指,一直坐在他自己选定的后面那个角落。
显而易见,他是学乖了,不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只是默默地等待着机会。
他之所以能够容忍同学们对我跟曹丽芳的心领神会,想必已经弄明白了,我并不是他的情敌,他与曹丽芳之间最大的障碍其实是光头。
我刚刚一坐下,曹丽芳就悄声问了一句:“没事吧?”
虽然事实已经证明徐孝海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就是输赢参半,但我还是由衷地感谢曹丽芳,放眼我身边的所有朋友,也只有曹丽芳可以不计后果地为我出头。
“谢谢你了!”
“切,跟我还假客气,只要不气我就可以。”
我知道她说的是周婷的事,而且我已经决定,抽空的时候,把周婷的事告诉她。
老师进来之后,我又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晚上我们一块吃饭?
曹丽芳看了一眼之后,回了一行字:今天晚上不行,我答应了光头,要到他们拆迁办去陪他兄弟们吃饭。你一块去吗?
我赶紧回道:算了,我老是跟你一块,就算光头不说什么,他的兄弟恐怕也会觉得奇怪的。
曹丽芳又写道:你带上谭如燕不就得了?
我没有继续写,只是摇了摇头,悄声说了句:“再说吧!”
本来她们今天为我打架,怎么着也该感谢一下,可晚上我还想到要去会会周婷,如果跑到光头那里,跟他那么多兄弟在一块吃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下午放学后,我正准备去找辅导员,没想到他已经在教学楼的过道里等着我,我赶紧朝他走了过去。
辅导员的脸色,比之前在教室门口碰见我时好了许多,大概是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情绪消化,心态也平稳了许多。
原本他是要我到办公室去找他,可感觉也许办公室的环境,会给我造成某种压抑,所以就在过道里等着我,然后让我陪他一块散步。
“贾二虎,副校长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了一下中午发生的事情,我很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毕竟徐孝海跟我讲了许多,已经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但在辅导员面前,我不想表现的什么都懂,否则会让他感觉我很有城府。
我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是我的错,因为当时龙主席通知我开会的时候,已经是吃过午饭了,我想跟你请假,又怕耽误你休息,何况下午上的是大课。可问题是他第一次叫我开会,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恰好碰见曹丽芳看见我一个人站在路边抓耳挠腮的,就问了我一句。我也是随嘴一说,没想到她居然去找人家。”
“那通过这一下午,你反省了一下吗?你想没想过,自己错在哪里,由此又会带来哪些负面影响?”
“我就是不该把这事告诉曹丽芳,最好的办法,应该是立即打电话给你请假,同时把我担心的这些事情告诉你,让你替我拿主意。”
辅导员点了点头:“这是你最好的办法,以后凡是遇上自己处理不了的问题,应该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我会的。”
“贾二虎,你应该很清楚,在任何一所大学,一个大一的学生别说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就想干个部长和副部长都是不可能的,除了你的见义勇为,和对贫困失学儿童的捐赠之外,也与学校想树立你这个典型,希望好好培养你的美好愿望是分不开的。”
“这我知道,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你也帮了不少忙,我谢谢你了。”
辅导员忍不住瞟了我一眼,想搞清楚我这话是源自心里的真心话,还是阿谀奉承的拍马屁。
我已经跟赵校长、副校长和徐孝海学了不少,不仅懂得了圆滑的为人处事之道,更由于我农村孩子的质朴之气还没有完全消退,所以一脸诚恳的样子,很容易蒙蔽别人,辅导员当然看不出来,他只觉得我挺傻,挺楞的,真以为我不知道这事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
辅导员笑了笑:“我也没帮什么大忙,就是在学校领导在我这里了解你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坏话而已。看你今天所做的事情,至少会在学校领导的心里,对你有许多不好的看法。”
许多不好的看法?
我有些纳闷了,学校还已经分析过,学校领导最多只会觉得我太年轻,还不太懂事,有点不靠谱而已,还会有什么其他的看法呢?
该不会是他故意吓唬我,然后就跟我说,他在学校领导那里帮了我不少吧?
我没有吭声,却始终表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