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自己啊兄弟?”飞车的哥停下车,看了看站在路边的墨镜小伙子。
“是啊老哥,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哎呦呦你看你,眼神不好咋还一个人跑出来了呢。”飞车的哥赶紧下车开门,扶着赵允往后座送。
“没事啦,刚才有人的,不过后来有事先走了,我这才叫你的老哥。”赵允坐上了车说到。
“去哪儿啊?”飞车的哥也上了车,发动了车子问道。
“去我们乡卫生院”赵允又给了两张红色老人头。
“兄弟啊,对你我真是没脾气了,哪怕哪次你不给了或者没带钱我也没话说”飞车的哥接了钱,无语的摇摇头说到。
“没事老哥,我还是要速度。”赵允就是想赶在白嫣然、苏萍萍两女之前赶到医院,毕竟是所谓的分头行动,而且美如早就到家了,到时说起来也好圆过去。
“明白了,坐好哈!”飞车的哥一踩油门,车子飞一般冲了出去。
二人都没有说话,行驶了一会儿,飞车的哥率先打破沉默。
“兄弟,我跟你说个挺有意思的事儿好不。”
“你说吧老哥。”
“今儿上午啊,哦应该也是临近中午,我从机场拉了个老外去金陵大学,你猜怎么着,那老外长得可像施瓦辛格了。”
“哦?”赵允扶了扶墨镜笑笑,“说不定就是施瓦辛格呢。”
“可不是么,人家也是戴着墨镜,后来摘了,还真不是哎呀可像了要是见到真人啊可激动死我了,我打小就喜欢看他的动作片”飞车的哥摇头晃脑的说到。
顿了顿,飞车的哥又说到,“后来啊,我就问他来咱们这儿是干嘛的,你猜他说啥,说出来都让人好笑。”
“说啥?”赵允一愣。
“他说啊,他来这儿是找人的,人送外号叫什么‘麒麟’还是啥的,嗨,真有意思,他以为咱们华夏处处都是江湖啊!”
麒麟?!赵允不由得一惊,找我干啥?!难道又是鬼天堂
“他长什么样子?”赵允急忙问道。
“不说了吗,特像施瓦辛格,又高又壮,那肌肉疙瘩,啧啧,不得了”
施瓦辛格?鬼天堂?又高又壮,肌肉疙瘩难道是他?!赵允不由得又是一惊。
传说中的鬼天堂高手“山丘”塔顿!一个人在阿拉斯加徒手杀死了六只棕熊的家伙,据说身体强度能够硬抗普通枪支的子弹!!
“后来呢?找麒麟怎么了?”赵允又问道。
“也没怎么,他还拜托我帮他留意,还知道俺们出租车司机信儿广,说是给现金报酬呢,欧元呐,哎呦老哥还没见过真的欧元呢!”飞车的哥一阵摇头晃脑。
“你怎么留意?你认识?”
“我认识个毛,而且感觉他也不怎么认识,只说那个什么麒麟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小伙子打扮,靠,跟没说一样,大学里不有的是么?难怪来了直接去金陵大学了”
飞车的哥一阵无语。
赵允点点头。
飞车的哥又来了句,“那壮汉还说什么那个麒麟是国际刑警退役回来隐居的,挺玄乎,跟他娘的拍电影似的,有意思我都想找一只中华田园犬应付应付他算了”
飞车的哥说完这些便不说话了,可能到了繁华路段,要求速度的架势更需要专注。
赵允倒是在后面陷入了遐思。
难道鬼天堂真的派来了塔顿?!老子跟他们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还是之前所谓的女人?狗屁!
这一个个的,先是剪刀手和忍者,又来个壮汉,要是打发回去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有完没完了?
赵允倒不是怕那个什么塔顿,只不过自己安静的生活势必要被打扰和破坏,甚至身边这么女人都时刻有可能遭受人身威胁。
“唉”赵允摇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咋地了兄弟?心情不好啊?叹什么气?”
“没事,是村子里有点事,有个村干部去世了,这不是赶回去帮忙么。”
“哦,你是感慨生老病死吧,哈哈你这小子倒是个矫情人儿,老哥我喜欢,没事儿啊,节哀节哀,过几天就好了,这就是人生,没法子”
飞车的哥一阵嘀嘀咕咕的开导,车子一路来到了莲花乡卫生院。
一下车,卫生院的大院儿里已经停了一辆灵车,几个村子里的汉子在里外忙活着。
苏丽琴跑前跑后的指挥吆喝,看到赵允来了,急忙过来扶着,“哎呀我的好赵允啊你怎么才来啊,村长和萍萍呢?”
“她们还在后面吧,应该也快到了。”
“校车的事儿都办好了?”
“嗯,都办好了”赵允点点头,“这边咋回事儿啊?段村怎么好好的就”
“谁知道呢!我也是接到卫生院医生的电话,说是一大早护士查房,发现段村的身体机能仪器全都归零了,大家伙儿一查才知道,已经脑死亡了哎呦呦”
苏丽琴一副感慨的模样。
“高主任呢?吴扬伟呢?”赵允问道。
“高主任在村里段村家布置着呢,吴扬伟还在病房里哭着呢,哎呦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撕心裂肺?!拉倒吧糊弄鬼呢!
“现在这是干啥呢?”赵允故作看不见似的询问道。
“把段村的遗体入棺上车啊,哪能放在这儿,不要拉回家设灵堂啊!”苏丽琴说到。
“对对对,这样,有什么花费村里先垫着,回头再说。”赵允点点头。
“这还用你说啊,医院医疗账户上还给退了些钱呢”
“那行,你先忙着,我就去找个医生聊两句。”赵允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往里走。
什么找医生啊,就是想偷偷看看吴扬伟的德行。
因为段天德的遗体已经进了水晶棺上了灵车,其他人都在外面忙活着,病房里就剩下吴扬伟一个人了。
此时的吴扬伟正拿着段天德的手机,对着里面说着什么。
“喂?允顺银行吧?你好!我有个事儿跟你们说下!”
“这个手机主人,叫段天德,也就是我舅舅对对对,他刚刚去世了,我是他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