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细白的面粉,糯米粉,牛奶,用冰糖水和成面团,揪成小团子,又将梅花馅包进去,压成饼。
如意用小剪刀将小面饼剪出梅花的形状,又点了蛋黄在糕点的心上,制成了拇指大小的梅花饼。
剩下的梅花粉用糯米白糖和成团子,糯米团成了一种浅粉像梅花一样的颜色,又被如意搓搓卷卷,制成精致小巧的梅花形糯米糕。
一种馅饼,一种梅色糯米糕,小小的拇指大小,看着就极其喜人。
“这可真好看。”巧云看着精致的小点心夸道。
如意将糕点装进食盒道:“你将糕点送去梧桐宫吧。”
苏明海远远瞧见巧云就迎了上去,亲热的问道:“巧云姑娘这是带了什么过来,可是奉仪主子送来的?”
巧云将食盒递上来,回了一个恭敬的礼:“回苏公公,正是我家主子亲手做了,吩咐奴婢送来的。”
“得嘞,晓得了。”苏明海接过食盒进了殿内。
魏析浓眉紧锁,看着手上的折子,身上气息压抑沉重,分明是轻怒的。
苏明海拿着手里的食盒想退出去片刻,待殿下怒气消了再送上去,却不料魏析已经看到了一脸犹豫的苏明海。
“可是曲奉仪送来的?”魏析看到熟悉的食盒问道。
“回殿下,曲奉仪院里的巧云送来的。”
“送上来吧。”
苏明海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两盘糕点做的很有特色,但是若比起御厨做的还是不如的。
偏生殿下对曲奉仪的手艺似乎有几分嗜好偏念。
魏析捻了一块梅粉的糯米糕食了下去,又用了一块花瓣馅的,脸上竟然缓缓的融了冷意。
不知不觉的,两盘点心竟见了底。
苏明海将温毛巾递过来,魏析擦了手上的渣沫,道:“晚上备马车,孤要出去与二弟畅饮。”
魏恒约的地方是一个雅居,里面多是有几分才气的美人,甚至还有罪臣之女流落至此。但是里面的美人,若是自己不愿意,外人多不得强迫。
京城的夜街上灯火阑珊,光色晕染在红砖绿瓦之间,茶坊酒肆四处林立,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繁华绚烂。
苏明海的马车停在雅居,立刻有人前来迎接,将魏析引入了三楼。
这前两层还有寥寥几人,三楼却只有一处是开了门的。
魏析进去,就看到了魏恒已经在美人的侍奉了喝了几杯酒水,脸上荡漾着闲适的笑。
见魏析进来,魏恒脸上消息更盛,起身迎接道:“大哥你可来了,四弟鲜有出门,三弟又是个怕媳妇的,唯有你能听我几句碎语,喝两口小酒了。”
魏析脸色淡淡的,但还是随着落了座,他的身边也缠上来一个衣着仅剩几片且□□大敞的女子。魏析嫌恶的皱眉,女子立马识趣的退下。
魏恒拍拍手,就进来一群红衣美人,美人们抛却红绸,旋转着散开,露出了中间一袭白衣的美人。
白衣美人眉目如画,清妍如高山雪莲,舞步轻盈得竟能在红绸上翩翩起舞。
随着鼓点,美人旋转的越来越快,纵身一跳从高处缓缓落下,轻飘飘的跪坐在铺满了红绸的地上,低垂的眉眼抬起,里面闪着晶亮的水光,似是娇嗔,似是委屈,风情不经意流露。
明明是烟花雅居,却出了一个出尘的美人。
魏恒看着太子,不由得嘴角抿起。
这美人本是前工部侍郎的千金,家族落罪后被留在了雅居供人玩乐,是他将人留下,等的便是今日。
只要太子念及工部侍郎曾对他有过恩情,收了这美人。
到时候他便可以寻人写个奏折就说太子殿下曾参与工部侍郎的殆除赃滥之罪,用工部侍郎的女儿做要挟让工部侍郎独自担了罪责。
不管到底太子有没有参与,都会与父皇生了嫌隙。
他举杯道:“大哥若是喜欢,我将这美人送与大哥如何?”
魏析也举杯与他对饮一杯,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魏恒连番示意,白衣美人终于莲步轻移,最终跪坐在魏析的身边,端了酒杯倒了一杯酒递过去,柔声道:“奴敬太子殿下一杯。”
半晌,魏析才接了这杯酒在手上晃了几圈,余光看到他的二弟都快要坐不住了,才将这杯酒饮下去。
果然,魏恒流露出得逞的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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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都已经歇下了,却突然有人撞了门进来,她被吵醒了惊慌的叫:“巧云,巧云。”
刚出两声就被人扑了上来,喊声也被突然钻进口中的游舌堵住,独留呜咽的声音在外。
如意发了狠,抓住那舌头咬了一口,听他轻呼一声,在黑暗中冷声道:“曲如意,你放肆。”
如意被吓得哆嗦一下,眼睛适应了黑暗,也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魏析。
可是他衣衫不整的从外面冲进来,身上带了淡淡的酒气,就连眼神也带了不明的凌乱猩红,分明是不正常的。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又压了下来,没等她反应过来,两下就除尽了衣衫,栖身进去,又凶又猛。
如意的哭闹捶打仿佛成了给他助兴的小曲,让他沉迷其中,分外狂野。
春意盎然,久久未歇。
翌日,巧云照往常的时辰端了温水毛巾敲门,“主子,奴婢给您端来了热水,要现在用吗?”
一直在柱子后蹲着睡的苏明海也被吵醒,他起的急,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却还是慌忙道:“巧云,你闭嘴,你可知道里面有谁?”
都看到苏明海了,还能不知道里面有谁吗。
巧云连忙小了声音,将水盆放到一边,又将苏明海扶起来到偏房去。随后她又将温水端来,道:“既然如此,热水便留给苏公公吧,反正也是浪费。”
苏明海本来是觉得这丫头挺懂事的,听到最后一句“反正也是浪费”,他又收回了自己的话,冷着脸将自己清洗干净,毕竟一会儿还要伺候主子呢。
屋外有人唤她,如意不由得拧眉,挣扎了几下眼皮却实在抬不起来。
魏析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她才又嘤咛一声钻进他怀里深处,抱着他的腰蹭了蹭睡了过去。
魏析这才闭目养神,想起了昨晚的事。
若是他没料错,不出多时父皇的书案上就会出现一本折子:身为皇子且行为不端,与雅居罪臣之女厮混,还夜宿在了一处。臣且怀疑工部侍郎一案另有玄机,请求重查。
只是这名皇子,不是他,而且昨夜的二皇子殿下魏恒。
既然他想害他这个哥哥,那他便给他机会,只是技低一筹被反设计了,可就不怪他了。
正方思索着接下来要如何,怀里的小人哼唧两声从他腰处慢慢爬了出来,毛茸茸的脑袋从被窝里漏出来,眼神还带了迷蒙,看着魏析还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想魏析怎么出现在她被窝里的。
片刻,她便回过神来,冷哼一声:“半夜偷入房门的采花贼。”
屋外听到动静的苏明海本想送洗漱用具进屋,听到曲奉仪竟然如此大胆,又顿住了步子。
魏析想开口训斥她睡姿不端,哪里有女人睡着睡着从他胸口滑溜到他腰上抱着不撒手,醒了又自己爬上来的睡姿。
谁知一开口,他就“嘶”了一声,嘴里的血腥味已经散去,口疮却是留下来了。
“都与你说过不许再咬孤了,你倒好,越发厉害了。”
如意虽有理亏,却还是犟嘴道:“明明是太子殿下先下手的。”
魏析双手将她的脸捧到自己面前,嫌弃的撇撇嘴角,道:“你先下的手。”说着他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又添了一句:“总是撩拨孤。”
说完他就起身,在她面前旁若无人的捡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慢条斯理的穿起来。
魏析常年习武,身体劲挺有力,但是他又不纵欲调理得当,所以他的身上既没赘肉,也不肥壮。从不着寸缕到锦衣华服,不管怎样都好看的不可思议。
如意耳廓染了红墨,一点一滴的扩散开来,沁向她姣美的脖颈,又爬上珠玉般的面庞,让她羞涩得不敢抬头。
瞧瞧,这是谁在撩拨谁?
简直过分。
魏析临走前稍稍往后看了一眼,嘴角勾起,却故意压低声音道:“还不起来,是在孵蛋吗?”
如意冲着他的背影又狠狠地咬了一口空气,这才勾起一旁的衣物收拾起身。
如意脚步沾地便觉得腿软无力,这种感觉比她第一次侍寝时更甚,坚持着走了两步,觉得自己脚步像踩在棉花上。
她心里又暗骂魏析一顿,咬牙扶着墙走出去,一摇一晃像只走路不稳的小鸭子。
走到珠帘处,听外面苏明海正在跟魏析回禀:“昨夜给您下药的何苏若今晨死了,留了一封二皇子强迫她的书信,信中暗示二皇子曾也逼迫她爹做过什么。”
魏析仿佛漠不关心,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知道了,安排好她的后事,她爹的案我会帮她洗清冤屈的。”
前世,何苏若是被接进太子府的了,虽然身为罪臣之女没有被封位分,但魏析对她还是不错的。
如今,竟然是死了。
如意无意识间拨动了珠帘,珠帘晃动间叮咚作响,也引了外室两个人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如意:我觉得他在撩我
狗子:对,孤就是在撩你,感动不
如意:不敢动不敢动!
再次强调,狗子这辈子不会碰除了如意意外的任何人!双C,肉馅肥美,放心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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